原標題:[補壹刀]這個國家整天擔心會被中國吞併,快心智失常了 在6月22日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有一個問題顯然讓發言人耿爽有點懵。
問:蒙古將在下週一舉行總統大選,候選人中有人發表反華言論。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答:關於你說的蒙古大選的情況,我不掌握。蒙古是中國的近鄰,兩國保持友好關係。近年來,雙方的務實合作也取得不少積極成果。我們希望蒙古大選能夠平穩順利進行,中方願繼續同蒙方一道發展中蒙友好合作關係。 怪不得耿爽“不掌握”情況,在這個突兀的問題之前,中英文的媒體幾乎沒有任何蒙古大選的報道,至於候選人是否有反華言論,外界不得而知。這個只有不到300萬人口的國家,大多時間處於中國人及世界的關注盲區。 但在蒙古,正在掀起一場圍繞中國話題的風暴。 世紀敵意 今天是蒙古大選。《南華早報》以“反華情緒和世紀敵意佔據蒙古大選中心位置”爲標題做了報道。
每逢大選,蒙古總要消費一輪對中國的“惡意”。這一次,三個候選人一方面比着賽說“中國威脅論”,一方面指責對方與中國有瓜葛。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巴特托勒嘎稱“蒙古國經濟受到南部國家的威脅”,還向其主要競爭對手、人民黨候選人恩赫包勒德發難,稱其有“中國人血統”,要求恩赫包勒德公佈上五代的家譜。恩赫包勒德則反擊稱,巴特托勒嘎收取過中國商人200萬美元賄賂,是個“虛假的愛國者”。人民革命黨人候選人岡巴特爾則拿“中國毒食品”說事。 不無諷刺的是,當前蒙古經濟正處於極端困難時期,中國堪稱是蒙古能抓得住的唯一救命稻草。在經濟上對中國的依賴,在安全上對中國的疑慮,在歷史問題上的糾結,混雜在一起,形成了蒙古社會對中國極其複雜的心態。 在中國互聯網上流傳着不少蒙古社會反華的事例。
2015年,復旦一名學生去了趟烏蘭巴托,回來後,他寫下:
叨姐相信上面說的並非個案。3年前,叨姐去過一趟蒙古。我們一行三四個人在烏蘭巴托的鬧市區,居然還有一個蒙古人搶叨姐的挎包,幸虧身旁的人反應快,給拽了回來。讓我們大爲驚訝的是,那個搶劫犯絲毫不見慌張,居然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溜溜達達往前走。
所幸,叨姐聽說,這兩年情況好了不少。烏蘭巴托市裏還豎起了寫有“北京街”的牌坊。要知道,以前烏市滿大街是不允許出現漢字的。就拿這一次大選來說,對中國持理性態度的蒙古人還是多了些。 千年心結 但蒙古人對中國的種種心結,沒那麼容易消融。說到這裏,有一個人不得不提——成吉思汗。在這裏,我想問同學們一個問題:
蒙古人看到中國人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每每都是氣不打一處來。成吉思汗的輝煌是很多蒙古人至今不願走出的歷史迷夢。從蒙古國的成吉思汗機場入境,駛過成吉思汗大路,住進成吉思汗酒店,逛逛成吉思汗廣場,喝杯成吉思汗牌的酒……成吉思汗是貼在蒙古每一個角度的醒目標籤。
 叨姐街拍在成吉思汗雕像前留影的蒙古新人。 叨姐街拍在成吉思汗雕像前留影的蒙古新人。
然而,成吉思汗時代的輝煌對比蒙古今天的卑微囧境,在蒙古人心中形成了巨大的心理落差,1000年的時間都不足以消化它。 因爲和中國擁有難以切割的歷史關係,很多蒙古人更擔心的還是,哪一天一覺醒來,蒙古再次成了中國的一部分。在他們看來,這個擔心顯然不是多餘的。 在臺灣“內政部”1999年出版的《中華民國全圖》中,蒙古國還在中國版圖之內,中國的輪廓是“秋海棠”而非“雄雞”。中國互聯網輿論場上時不時冒出的“迴歸論”“收復論”,也會讓心理脆弱的蒙古人驚出一身汗。
或許是心理安慰的需要,“抗清神劇”成蒙古熒屏上最活躍的題材之一。
蒙古2012年的抗清大戲《阿努可敦》蒙古2012年的抗清大戲《阿努可敦》
換位思考一下,多少也能體會蒙古人的不安。蒙古夾在中俄之間,和中國的邊界線長達4600多公里,和俄羅斯的是3000多公里。幅員遼闊,但人口實在太少,還沒有北京朝陽區的常住人口多,在擁有14億人口(內蒙地區有2500萬人)的中國面前,蒙古如同大象旁邊的一隻小螞蟻。 這麼少的人能守得住這麼大的一片土地嗎?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蒙古人的心頭。
  叨姐3年前俯瞰到的烏蘭巴托。  叨姐3年前俯瞰到的烏蘭巴托。
過去蒙古靠蘇聯,蘇聯解體後,不得不靠中國,但對中國又不放心,而對中國的依賴,又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地一天天加深。蒙古超過80%以上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通過二連浩特進口。中國已連續16年成爲蒙古國的最大貿易伙伴國和外資來源國。 大量湧入的中國人也引起了蒙古人的警惕和焦慮。蒙古規定,爲保障蒙古的人口安全,在蒙的外國公民不得多於總人口的3%,來自同一國家的外來公民不得多於1%。但在蒙古的中國人數顯然超出了這個比例。 於是,中國企業在蒙古的資源型開發,常年的貿易順差,以及個別在蒙中國商人的不當行爲,都成爲蒙古輿論攻擊中國的口實。雖然人口很少,但蒙古居然還活躍着極端反華的新納粹組織,也算是廟小妖風大。
屢撞南牆 蒙古剛經歷一個短暫的“草原經濟奇蹟”。自2000年至2011年,蒙古年均GDP爲9%,2011年最高峯時曾達到17.5%。2012年春天,時任蒙古總理說“蒙古經濟進入了春天”。當時不少蒙古人認爲,烏蘭巴托成爲“草原迪拜”只是時間問題。
但很快,蒙古就走上No Zuo No Die的套路。 2012年,蒙古國政府頒佈了一項法律,《限制外國投資法》,對外國投資蒙古國的礦產資源提出苛刻條件,明確外商不能投資哪些領域,已簽訂的合同也都不能履行。傻子也能看得出,這一法律針對的主要是中國。 這種不講信用,說翻臉就翻臉的國家態度,讓包括中國在內的大批外國公司感到寒心,紛紛撤資。這時候又趕上國際市場大宗商品暴跌,中國轉型期,對煤炭等資源的進口需求也大幅降低,蒙古GDP從2011年的17.5%滑落到2016年的1%,這速度,堪比自由落體。
2017年-2018年,蒙古需要償還的政府外債將高達12億美元,這相當於蒙古GDP的10%。
爲了脫困,蒙古四處求援。 比如求助三哥。
蒙古駐印度大使甚至還寫信給莫迪,請求印度給予經濟援助。然而三哥的遠水能解渴嗎?況且三哥有沒有水可用都兩說。 蒙古還期待能把三哥發展成貿易伙伴,可惜運輸網絡是個挑戰。蒙古沒有出海口,要想往外運送礦產,得先到中國,再海運出港。 比如倒向日本。
蒙古對日本的迎合也算是到了極致。2013年,爲紀念成吉思汗統一蒙古800週年,蒙古聯合日韓把這位“一代天驕”搬上熒幕。在這部大片中扮演成吉思汗的,呃,不是蒙古人,而是日本演員反町隆史。 還有韓國。不到蒙古,你不會想到韓國在蒙古的影響力這樣大。成吉思汗廣場一側,最招眼的現代建築就是高高的藍天大廈酒店,當地人叫“月亮樓”。據隨行人員介紹說,韓國人深耕蒙古多年,資助他們建立了大學,很多蒙古人流行學韓語喫韓餐,到韓國留學的蒙古人會被人羨慕。
 叨姐街拍的烏蘭巴托市中心,最有設計感的就是“月亮樓”。 叨姐街拍的烏蘭巴托市中心,最有設計感的就是“月亮樓”。
不過,問題來了,這些路走得通嗎?最後不還是中國不計前嫌,出資幫助了蒙古嗎? 這些年那些蒙古人自己嚇唬自己,都有點心智失常了。還是拿螞蟻和大象做個比喻,螞蟻覺得大象是威脅,大象可能都沒看見這個鄰居。其實自己不折騰,螞蟻完全可以在大象身邊過個安穩日子。 不知道蒙古人有沒有從現實中吸取教訓:跟中國zuo,會死得有多快;而危急時刻,能救自己命的,也只有中國。 來源:環球時報

責任編輯:張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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