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最为强大的历史时期,日本派出很多聪明人,到中国来学习先进的政治制度和文化,并将学到的精髓收集起来,然后琢磨如何用来改革日本现状。

正是因为周边小国的谦虚好学,才让他们摆脱了蒙昧状态,变得比周围其他国家更加强大。

也就是说,一个国家如果强大,它的一切就成为周边国家模拟的目标,比如语言。现在我们能看到一些留学生在中国大学学习语言,实际上也是为了更好理解和应用中国的文化。

但我们不知道的是,在唐朝,全世界的人都来唐朝学习中国语言,而汉语就是世界的官方语言,虽然它很难学,很难记忆和理解,但仍然有许多国家的聪明人趋之若鹜,为什么?

一个强国,能够带给人们莫大的归属感,人都渴望强大而鄙视弱小,模拟强者,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

大航海时代开启后,英国强势崛起,而中国却渐渐没落。清政府自视甚高,认为天朝上高根本不必向蛮夷学习,更不关心他们在干什么,甚至英国传教士将高科技的东西呈现在清朝皇帝面前,他也只是付之一笑说:“奇淫技巧罢了”,这种盲目的骄傲和短视,导致中国越来越落后。

而与此同时,英国的突然崛起,以及英国对地球上很多国家和地区的殖民,也将英语野蛮地灌输到殖民地去,那些英属殖民地,比中国人更早会使用英语交流。

二十世纪,当英语逐渐成为世界主流语言的时候,中文的影响力越来越微弱,不但如此,汉语还成了一些“半洋人”批判的对象。

近代就是有那么一群知识分子,出国喝了两瓶洋墨水,就以为自己掌握世界先进文明的精髓,回国后喊出:“除非灭掉汉字,中国才能富强”的口号。

鲁迅也这么认为,他对汉字的态度是这样的,他说:“方块字真是愚民政策的利器。”鲁迅在解读新文字一书中说:“汉字也是中国劳苦大众身上的一个结核…如果不去除它,只有自己死。”

其实鲁迅说的并非是“汉字”而是指“八股文”,那些装腔作势的酸腐文字,让人们为了雕虫小技和华丽辞藻而写作,甚至说话都“之乎者也”,无比拖沓。很多人以饱读文言文为荣,到处炫技,全无踏实的学习态度。

那个时代的进步读书人,急于寻找中国落后的症结,他们忽略了一点,中国落后的症结不在“汉语”,更不在“汉字”,而在于统治者的愚民政策,统治者故意用“八股文”降低百姓智商,扼杀文人创造力,因为他们需要一帮愚昧的国民。

鲁迅说:“汉字不灭,中国必亡”,他想要推翻统治者的愚民政策,却找错了推翻的对象。汉字是多么伟大的发明,直到今天,人们仍然为《唐诗》、《宋词》的精妙而赞不绝口。

即使不太理解汉语的外国人,对《唐诗》、《宋词》的唯美也啧啧称奇,有人将诗句翻译成英语,读起来虽然错彩镂金,但韵味全无,就这样外国人还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是对李白这种大诗人更是充满喜爱。

中国的古书一度畅销国外,首先《易经》就是国外命理师最爱读的书籍,《孙子兵法》又贯穿了两次世界大战,很多将领都熟读此书;《道德经》也是各国追捧的读物,而日本明治维新之所以能进行得轰轰烈烈,与中国的王阳明和朱舜水的启蒙密切相关。

中国的文字能承载住汉朝的辉煌、大唐的繁荣、宋朝的精致,为什么就是中国衰落的罪魁祸首呢?而在近代很多知识分子由于接触“洋文化”,成了“半个洋人”,就生出了对汉字的不满,忽视了汉字的文化传承,以至于在国际重大场合都没人想起中国人专用语言。

近代国际会议上发生了一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当时在国际上引起了轰动。一九二九年,日内瓦会议召开,中国代表叫蒋作宾,是一个非常爱国的人士。

轮到中国讲话的时候,蒋作宾一反常态用了汉语,而之前的中国代表都使用英语,这让全场都懵了,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潮水一般涌入耳朵。

会议结束后,一个日本代表看见蒋作宾在外面散步,赶紧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敬佩您的勇气!能在国际联盟说中国话,以后我们日本也要这样。”国外报纸纷纷报导这个消息,他们震惊地到处奔走呼告,说:我们第一次听到中国话。

后来在伦敦召开的国际会议中,日本代表却用日语发言了。

人的运势有涨落,国运也是如此,当鸿运当头,所有人巴结着你、捧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会模仿你、迁就你,而当走背运时,就要按照别人的规章制度、小心翼翼地活着。在中国国运不振的时候,很多人都想放弃本国的语言,而蒋作宾却能大胆使用本国语言,这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最起码的尊严。

谄媚从来不能换取喝彩,而只要不放弃自己,就能赢得世界的尊重,哪怕你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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