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休假归队,母亲为啥非要让他带一罐蜂蜜?
来源:中国军网微信公众号 作者:冯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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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母亲依旧抱着一桶蜂蜜,定定地望着我。
我没听母亲嘱咐,偷偷将母亲放在我背囊中的那罐蜂蜜掩在门后,待母亲发现时,我已经走下了山坡,淹没在山野里。
我没回头,眼帘却浮现着母亲还抱着蜂蜜的画面,她眼角一定满是不甘和牵挂。
上军校时,自己刚到新的地域,常常水土不服。每逢开学前,母亲总要往我行李中塞一罐蜂蜜,她说这样让水土柔和些,也渐渐,调和了我的脾胃。
如今毕业,每每休假结束归队时,母亲也总叮嘱我带一罐蜂蜜。
但有次背囊里蜂蜜漏了出来,粘满了军装。我暗自恼火,以后绝不带蜂蜜出门了。
因此出门时,我故意偷放下了蜂蜜。谁知道“执着”的母亲还是快递给我了这桶蜂蜜。
家乡的蜜,在他乡品时,别有一番滋味。当我忆起家乡念起家人时,那抹味道就袭上心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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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兵哥哥爱吃甜食,蜂蜜就便是我们休息日外出采购的必需品。
在我的部队驻地处盛产土蜂蜜,而村里的养蜂大妈们最爱兵哥哥来歇歇脚、唠唠嗑。
不得不提起那位大妈,她家里养的家蜂极多,走进她家的庭院,布满阳光的蜂蜜就尽收眼底。
每次到大妈家买蜂蜜,她总给出最地道的价格。不仅如此,凡到大妈家的兵儿郎,都会受到大妈蜂蜜的款待。
“不是稀罕物儿,你们呐,就敞开肚子吃。”这是大妈挂在口头的话。
蜂蜜甜,甜得粘牙,大妈的关切也甜,轻拍着静谧而微醺的心房。
蜂蜜,就像军民间的情感,甜、纯、真。“鱼水情”,在我的字典里,就是“蜜水情”。
二
有人说,人类最有效的记忆体是味蕾。
在我的记忆中,最甜的那部分便是母亲亲手做的蜂蜜茶,虽没有店里卖的好吃,却独独让我记住了这番味道。
当我喝着蜂蜜茶时,母亲温暖的手掌每每轻抚我头发,也仿佛轻抚过悠长的时光。
疲惫时手不释杯的蜂蜜水,那是我独爱的甜点……
小时候厌食的南瓜,蒸熟后经由母亲蜂蜜的涂抹,霎时成为我的最爱。
母亲独创的新吃法滋养了我的味觉,家庭版的“深夜食堂”熏吹着孩儿的柔肠。
妈妈的手艺,已化为儿郎牵念的精美食帖,都成为记忆中的美味。
对于味道,我们记忆深刻,对于和味道有关的人和事,我们也总心心念念。
那是时光,也是“食光”。那深处的温暖,浸润美味,更熨帖了情感。
三
许是对蜂蜜的热爱,我开始探究蜂蜜酿蜜的过程。
蜜蜂将采的花蜜,存入体内第二个“胃”中,在体内经过半个小时发酵,回到蜂巢中吐出。
蜂巢内,历经水分蒸发,“花蜜”化为糖浆含量高的蜂蜜。如此辗转,这自然与流水线上的白糖不可同日而语。
当蜜蜂用蜂蜡将蜂蜜密封在蜂巢洞时,繁杂的酿制过程如此才宣告结束。
蜜蜂制蜜不易,“翩然穿飞万花间,始终不得半日闲”,每滴蜂蜜都弥足珍贵。
而在我们的部队中也有许多人如蜜蜂一样,他们或是保障后勤的战友,或是立于三尺讲台的教员,又或是工作至深夜的科研工作者。
蜜蜂精神,是奉献,是合作,是勤勤恳恳,我知道,母亲叮嘱我喝蜂蜜,也是要我谨记“蜜蜂精神”。
听说蜂蜜有软化脑血管的功效,我探亲时买了一桶蜂蜜带给母亲。一个假期里,母亲竟没舍得拆封。在我将要离开时,她又悄悄塞进了我的行囊。
我将蜂蜜留下,掩于门后,待我走下山坡时,母亲回屋才发现那桶蜂蜜。
山坡上,母亲依旧抱着一桶蜂蜜,定定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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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斌
编辑:李响
编审:曲延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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