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你是否元气满满呢

书集君这次是很急迫的想上班呢,因为在元旦假期里,书集君发现了一本很好看,很变态,有点猎奇,又很特别的悬疑书,真的是一次很特别的阅读经历。

这本书的主人公叫做亮介。在短短半年内,女友失踪、父亲确诊癌症晚期、母亲车祸身亡,亮介觉得自己的人生已跌落谷底。然而,灾难从不因悲伤就不再来临。他在父母家中发现了四本尘封已久的笔记,里面的内容令他既恐惧又好奇,笔记本的主人是谁,里面的内容是真的吗?

在这本笔记里,有人有一颗摇摆的心,ta杀死了四个人,第一个是小女孩,第二个是小男孩,第三个是年轻女性……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亮介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而这也触动了他的回忆,四岁那年,他感觉到母亲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是错觉,还是事实?是父亲杀死了母亲?到底是谁杀了人......

四本神秘笔记,揭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和一段惊人的家族秘史。如果你读过凑佳苗《告白》,这一本叫做《摇摆的心》的小说,会更让你震撼。(又译为《百合心》)

这本小说的作者叫做沼田真帆香留,对于大部分读者来说,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作为女作家沼田真帆香留的代表作,这部收获如潮好评的小说不仅在当年斩获大薮春彦奖,还在翌年拿到了全国书店大奖(本屋大賞)第6名的佳绩,且令著名小说家桐野夏生直呼“我从未读过如此不可思议的作品”。

对于《摇摆的心》,知名推理书评人千街晶之评价道:“透过细腻独特的描写,让我们窥见了善恶的彼岸,不愧是只有这位作者才写得出来的力作。”桐野夏生(小说家)说:“我从未读过如此不可思议的小说,不知何时恐惧和哀伤最后竟然成了幸福。”

因为内容精彩,被拍成了电影,由吉高由里子、松山研一、松坂桃李主演。

其实沼田真帆香留本人才是一部传奇。1948年出生于日本大阪,当过家庭主妇,曾出家修行,与友人共同经营过建筑公司。年过五十后开始写小说,并于2004年凭借个人首部长篇小说《如果九月可以永存》荣获第5届恐怖悬疑大奖。她的小说中有一种难言的冷静变态感,她非常擅长描写女性心中灰暗、潮湿、外人难以理解的一面。

如果,你被书集君的介绍打动了,那就快来读读这本《摇摆的心》把!

摇摆的心

文:沼田真帆香留

我轻轻地打开这张纸,里面是一束五六厘米长的黑发,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根本就是逝者遗留下的东西。

我母亲的确叫“美纱子”,而且她的葬礼就在两个月前举行。但是这束没有掺杂一丝银发的黑丝不可能是那个时候母亲的头发。如果这真的是母亲的头发,那么它肯定是在母亲还很年轻的时候就被剪下来了。谁会在那个时候就帮母亲准备好遗发呢?为什么在距离母亲的死还很遥远的时候就帮她准备好了这种东西呢?

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母亲是生病去世的,我可能不会感到如此不安。现在想来,在去世前的一个月,母亲的行为就很反常。她会附和我们的谈话,但实际并不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在新闻里看到残酷事件的报道也会突然大哭起来。

有一次,我在从车站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母亲—我无意间回头看时,正好看到买完东西回家的母亲在我的身后走着。当时,母亲因害怕而苍白的面孔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刚过五十岁的母亲的面容竟像是疲惫的老太太。

我无法承受这种心情,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我感到,这是母亲在我或者在父亲面前绝对不会展示出来的容颜。

母亲注意到我时流露出慌张的神情,但是她立刻就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很高兴地同我打招呼:“啊,小亮!”

然而,当我从母亲手中接过购物袋时却发现,母亲靸着父亲的大拖鞋,袜子的脚趾部分从鞋子里露出来蹭在地上,都被尘土沾黑了。

我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多想。而且可能也真的只是这样。

据说两个月前,父亲和母亲一起去看望外祖母,在归来的途中,二人并肩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但是,母亲突然向路中间走了出去。

“我出声叫你母亲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找不到了,我当时甚至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人撞到车上的声音、刹车声、周围的人声,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我就那样站着,望着在卡车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像在看无声电影似的。”

举行葬礼的那天晚上,我和父亲坐在厨房里的椅子上,父亲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对我说,而说着这话的父亲也将在不久后死去,这一点我和他都很清楚。

哭干了泪水的弟弟好像有些痴痴傻傻,他烂醉如泥地睡了过去。

但是,无论是对母亲的意外死亡,还是对日益逼近的自己的死亡,父亲都没有悲伤流涕,也没有过多的感慨。他的眼中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更加苍白干瘪的东西,或许只能用“虚空”一词来形容。

我和父亲默默相对而坐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在很久以前就曾隐约在父亲身上感受过这虚空—父亲总是弓着腰坐在书房里,一页一页地翻阅、粘贴有着各种各样照片的剪报集:脸上长着肉瘤的艾滋病患儿的照片、瘦得只剩一层皮的孩子的照片、被丢弃的幼小赤裸的儿童尸体的照片……他的表情是那么的专注。虽然,身为人子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总觉得父亲是个怪人。

我盯着手中的那束黑发看了一会儿,又重新用纸将它包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拿它怎么办。

但是,当我把纸放回手提包,关上金属扣时,听到它发出的“啪”的声响,我的脑海中也像吃惊盒突然被打开一样,“啪”地闪出一段记忆。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件被我遗忘了很久的事情,但一旦想起,记忆又像从未缺席一样鲜明。那大概是我四岁时候的事情,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了。

我因为患上肺炎或者其他什么疾病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终于出院回家的时候,我感觉到母亲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没有看到这束头发,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起这件事了吧,因为母亲不可能被人调换。所以我一定会把这段奇妙的记忆当作我孩子气的胡思乱想,把它和其他众多回忆一起放进意识的深处,让它一直沉睡下去。

当时家里人告诉我,在我住院期间,家里租来的公寓中发生了一场大火灾,以此为契机,父亲母亲从东京搬到了这里—奈良省驹川市。为了让当时在前桥市居住的祖父母也搬过来,他们买下了现在的这栋房子。出院那天,我和父亲一起先坐新干线又换乘地铁,终于来到驹川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来到了天涯海角一样远的地方,而且疲惫到了极点。当我回到家时—那时候,这个家要比现在新得多,但对我来说却很陌生—母亲走到玄关前,对我说:“小亮,回来啦。”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不对,”我想,“这个人不是我妈妈。”

“小亮真勇敢。对不起哦,妈妈没能去看你。”

母亲说着把我抱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但是,在她的怀中,我却感觉很不自然,身体也是僵硬的。当然,我把这话对父亲、祖父母,甚至对母亲本人都说过,我问他们:“我妈妈呢?”但大人们总是笑笑,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几个月不见,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入院后,母亲好像来看过我一次,但我记不清楚了,一直都是父亲在照看我。搬家后,好像也只有父亲留在了东京,他选择了一家离医院和工作的地方都很近的商务旅馆住了一段时间。在我出院后,父亲也就辞掉了那份工作。

在医院时,自己有没有向父亲要过母亲,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依稀记得父亲对我说过,我们家搬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且,母亲要照顾生病的外祖母,所以不能来看我。

因此,我与母亲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再加上出院后回到的地方不再是原来的家,而是在从未来过的城市中的从未见过的家,连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外祖父、外祖母都在场。现在想来,在那种情况下,小孩子一时精神错乱将母亲认作别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然而,当时我所感觉到的那种别扭的感觉,是一种超越了道理的很顽固的东西。因为大人们都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所以我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这样呢?这个人可能真的就是母亲吧。然而,这份别扭的感觉却一直持续着,像乳牙将掉未掉时的疼痛感一样,挥之不去。

管这位应该就是自己母亲的人叫“妈妈”,对我来说曾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母亲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向她撒娇时她也会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做错事时,她也会大声地训斥我。虽然一直没有叫她“妈妈”,但没过多久,我就开始依恋她了。

那时候的事情有一些我还记得非常清楚。

有一次,母亲带我去书店,为我买了一本我在住院之前就一直很喜欢的书,书里讲的是可怕的食人龙的故事。但是后来,因为那场火灾,这本书和其他的一些书、玩具一起烧掉了。“啊!”母亲看到这本书后,很怀念似的把它从书架上取下来并对着我微笑时,我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这个人或许真的就是我的母亲。

然而,回到家里后,我翻开书发现,曾经面目狰狞的食人龙变了,变得不仅不可怕,甚至有些滑稽了,我很失望。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时,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在医院里住了很长时间,打了很多很疼的针,所以对很多东西的看法都和以前不一样。可怜的孩子!”

还有一次,母亲为我舔掉飞进眼睛里的沙子。她抱着我的头,舌头直接贴在我的眼球上,然后对我说“没事了”,我因为疼痛而睁不开的眼皮自然地睁开了。我至今仍记得母亲那既不热也不凉、只是很柔软的舌头碰在我的眼睛上的感觉。我停止了哭泣,感到很安心,因为在我更小的时候,母亲也曾像这样多次为我除去眼睛里的异物。之后,我问母亲:“是什么味道呢?”“小亮的眼泪很咸。”母亲回答。

在充斥着这些小事的日子中,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对母亲抱有的别扭感变成了对自己一直持有这种感觉的罪恶感—是的,不会有错的。而忘记这份罪恶感并没有花费我太多的努力,特别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一年后,当弟弟洋平出生后,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对母亲所持有的感觉。那时的母亲,头发乌黑油亮,没有掺杂一丝银发。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手中的手提袋上。

脑海中隐约呈现出一位身着无袖碎花连衣裙、胳膊上挎着这个包的女性的形象。我无法判断这究竟是被调换之前的母亲的形象,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像?我甚至不确定母亲究竟有没有被调换过。

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发呆,但我很快回过神来,又试着在刚才的纸箱里翻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知道它是一开始就在那里,还是父亲翻东西的时候将它放在了那里,总之,我在箱子的底层找到了一个茶色信封,里面装着类似文件的东西。

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四本笔记本,每本笔记的封皮和厚度各不相同,而且右下方都有用罗马数字标注的序号,分别是:Ⅰ、Ⅱ、Ⅲ、Ⅳ。

以上插图来自同名电影《摇摆的心》电影剧照

《摇摆的心》

沼田真帆香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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