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鄉 文丨謝浣嫣(廣東佛山)

翻看了15年9月19日晚上九點寫的日記:太多沿途的風景如煙花般絢麗卻稍縱即逝,只能用蒼白的文字和鉛華的墨畫抓緊那一絲回憶——景墨水鄉。

水鄉,這個詞恐有偏頗之意,賢魯島雖四面環水,划槳的船伕卻早已上岸,偶遇一葉打魚的石舟,也覺得多了些人間煙火,少了點韻味,或許,是因爲紅磚青瓦成了水泥鋼筋,青石泥畔多了些銅鏽塑管……

人啊,總會有那麼些近鄉情怯。

在不知何時,隱匿的賢魯島,開始被慢慢地,掀去她原本神祕的面紗,才發現,原來,她這麼美。

嗅着島邊的鹹澀,才發現十里銀灘不及風,碧海天藍粉了妝。若問何爲妝?哈哈,租一輛觀光車,賞殘陽漸西墜,暮雲遲來歸之光景;約二三好友,還嫌不夠的話,九里花香十里雲緞總該滿足;帶四分醉意,醉在春風裏,無關殘虹,僅僅是風。

若有人疑惑該何時來,告訴他:

當青枝延天際,新白綴舊痕,便可輕言春意近,新芽已探頭。

聽瑟瑟河塘暮,瀟瀟雨未歇,便可知夏至已至,蟬鳴不休;哦!別忘了那不停歇的鼓,那沁人的龍舟水。

問秋?自古秋帶悲涼,秋屬離別;當青石泥地落下滿堂黃葉;當老樹下納涼、嬉戲的黃髮垂髫添上薄衫;當稻田成熟,瓜果飄香,秋送爽。

我很怕冬天,卻按耐不住島上爛漫的花對我的呼喚,還有大路邊刻的隴上花開石;花在爭豔,雲在爭輝,偶遇一片想捂住太陽的雲,太陽卻也調皮,從縫隙間溜出絲絲餘韻,洋洋灑灑的像個傳送陣,把人傳送至忘憂。

賢魯像個忘憂島,老人們拉把小板凳,嘮嘮家常,種種菜;大人們下班回家,飯後藉着路燈散散步,跳上一段廣場舞;小夥子們哎!把籃球一次又一次地投框,甩手擦擦汗,一步一步地突破自己;咿呀學語的小朋友們哦!不知是否看到了一旁搖尾巴的小狗,胡亂地揮動着小肉手,臉上溢滿了笑意。

賢魯像武陵人誤闖的桃花源,男女老少,怡然自樂。

它看着一輩又一輩人的流傳,而一代又一代人看着它的變化,它漫長的歲月,只有島中人的陪伴;我能做到的,也許,就只能用蒼白的文字去抓住它給我的記憶;莫名的,怯了,怕寫不好它的美,怕不能讓別人感受它的美,更怕,埋沒了它的美。

作者簡介:謝浣嫣筆名:暮瞳一名在讀的大專藝術生,日常除了畫畫還喜歡看書,騎行,喜歡山水風情,一直想要介紹自己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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