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甜餡心,留個小尖尖,鹹餡心,圓溜溜,以便食用分辨。這就是書院“兩隻湯圓”的外在特徵。

小編說: 又到過年時!此時,最讓人懷念的,還要屬兒時的年味。其中,那些有故事的美食,承載了最濃、最美的年味。如今,我們長大了,忘不了的年味美食去哪兒了?最近,記者去尋訪了一些鄉間老店和老師傅,看那一樣樣“鄉間米道”會否激活我們的舌尖記憶——

書院,是浦東的一個小鎮,與川南奉一個帶狀裏,處在東海沿海地區,這裏所流傳的“兩隻湯圓”,就有書院的個性,大而糯,大,似鵝蛋,糯,可拉出牽絲來。甜餡心,留個小尖尖,鹹餡心,圓溜溜,以便食用分辨。這就是書院“兩隻湯圓”的外在特徵。

陰陽總是自然的組合體,連食用的湯圓也是這樣,一陰一陽,彷彿生命的遺續。在書院鎮,別的食品可以中斷,但這“兩隻湯圓”至今還滑溜溜地滾動而來。

妻子是最後一代能夠傳承湯圓技巧的鄉村婦女,再小的一輩恐怕不太會親手做湯圓了,要喫就只能到店裏去買了。妻子是最鍾愛做湯圓傳承的人,每每逢年過節,沒有湯圓似乎是不完美的,有了湯圓,氣氛就被烘托出來了。於是,在家鄉,“過年湯圓”“婚嫁湯圓”“上樑湯圓”,甚至“祭祀湯圓”,成爲每個時代鄉間生活的註腳。

妻子做湯圓,我總是幫手。首先要浸糯米,而糯米自然要在自家承包田裏栽種,於是,我家總要留出幾分田來栽種糯米稻秧。新糯米,糯而香,上口味道好。喫準好節日的時間後,妻子囑我,搬一袋糯米穀,去碾米廠脫殼,然後回家用水浸潤,幾天之後撈出,待放在簾子上瀝出部分水後,再去碾米廠磨成粉,粉被曬乾後,便可製作湯圓了。

湯圓必定要放在柴竈鍋裏煮,才能燒出家鄉“兩隻湯圓”的特有口味。爲了這份味道,我家砌了一個農家小竈。做湯圓、和粉頭是妻子的事,一鍋粥、幾鬥粉,揉成一個團,雖是喫力活,但不會由男人來沾手。和粉也一定要在“份”上,要“和”到未見米粒纔行,揉得不到位自然口味也差,這種細心的活,只能由女人來做,男人不耐心,寧願去幹挑擔的活,爽快得多。就這樣,自然把做湯圓的活交給了女人。

製作餡料,男人是避開不了的。鹹的餡頭,必須從自家田園裏採來水靈靈的青菜,去掉老葉,放在竈鍋裏煮得半生不熟,撈起後,便是我的事了,雖有餡料的粉碎機,但妻子絕對不讓用機械來粉碎,硬要我用菜刀放在砧板上一刀刀地切細,幾砧板青菜切細要花上好長時間,連手臂也痠痛了,買來的豬精肉也是這樣來切細。

總之,機器在我家做湯圓上不起作用,因爲手工下的餡料,纖維素根根斷裂,沒有一絲渣質感。好的口感,就在菜刀下產生。

甜的餡料,是自家種的芝麻、赤豆等,放在竈鍋裏煮透燒熟,再搗成餡泥,芝麻放在鐵鍋裏炒熟,再以瓶類滾細,即可香味撲鼻,再放上適量的糖,就成甜餡了。

“兩隻湯圓”的所有料準備好後,妻子便拿出篩子、竹匾開始做湯圓了。她的雙手擺弄起粉團來十分靈巧,先把粉團搓成條狀,再扯成粉團坯,然後在手掌心搓圓,食指按一個小坑,大拇指按住小坑,左手指托住,再用右手指隨大拇指邊打轉,邊捏出粉團皮,成一個窩窩狀,此時填進餡料,用右手指擁口封閉就行。

如此,一個圓子在妻子一雙手的十個手指中不停地打轉中完成,甜的捏出小尖尖,鹹的捏出圓圓狀。

下鍋了,我便當起了“火頭將軍”,在柴竈上把一鍋水燒沸,然後妻子把整篩的湯圓端來,先是一隻只地放,大約手放差不多時,便一下子傾篩把圓子一下倒入翻滾的沸水中,蓋鍋待熟。約5-6分鐘後,鍋內蒸汽直冒了,妻子揭開鍋蓋一看,原來沉入鍋底的湯圓全部浮起來了。

圓子熟了,妻子趕忙端一盆冷水來,逐一把煮熟的圓子撈入冷水內冷卻,不讓其相互粘連。就這樣,具有家鄉特色的湯圓燒好了。

書院的“兩隻湯圓”,她的個性就是大。川南奉一帶人們做出的湯圓各有個性,但書院人做出的湯圓就是這樣,甜鹹的識別也許也有不一樣,與書院人相反做“記號”的也有,但無論怎樣有細微的變化,它的“圓”是永遠不變的。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