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影里的赞恩,打电话给电视台,希望能让更多的大人听到他说的话,“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很多人看完《何以为家》,会把问题抛给父母生而不养这一层面上。

文 / 虫虫

校对 / 林九二

在黎巴嫩的贫民窟里,有这样一群孩子,他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身上永远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他们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生病了不能住院,到读书年龄了不能上学。

从小就会抽烟,甚至帮爸妈贩卖毒品。骂惯了脏话,开口带“”字。打架斗殴更是日常,拘留所和监狱是他们进进出出的地方。

每天醒来,还饿着肚子,就要开始游荡在街头贩卖小商品,搬重物、送煤气罐,打各种零工补贴家用,筋疲力尽的时候还要跟着父母去乞讨。

他们拿着假药方,熟练的说着谎话、去不同的药店拿不同的药,然后制成毒品,拿去监狱卖给在坐牢的人。

终于过完了乱七八糟的一天,晚上回到家,给弟弟解开拴着腿的铁链。

随便吃点晚饭,然后一家九口拥挤地并排躺着,听着仅有一帘之隔的父母肆无忌惮“啪啪啪”的声音,沉沉睡去。

原本日子就这样过着,赞恩不觉得快乐,甚至痛恶,但也没有想要改变什么。

直到11岁的妹妹来了初潮之后,立马被爸妈送给房东的儿子做老婆,他深感绝望,离家出走。

几个月后,妹妹怀孕大出血,因为没有身份证,医院拒收,死在了医院门口。

赞恩彻底爆发,他拿刀捅在了那个男人的肚子上,然后他就这样被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赞恩却得知妈妈又怀孕的消息,无限悲怆。想起自己、妹妹萨哈,和其他兄弟姐妹,他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能力养,父母却还是生那么多孩子,又让他们受尽磨难。

于是,他把父母告上了法庭。

这样听起来难以置信、令人心痛的生活,是电影《何以为家》中男主人公赞恩的日常。

电影里赞恩的父母,是被发了驱逐令的叙利亚难民,他们住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贫民窟中。家徒四壁,没有身份证,没有正当职业,却一胎又一胎的接着生。

父母生下他们,往往只是为了多一个筹码。

更可怕的是,电影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赞恩扮演者就叫赞恩,电影里大部分情节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妹妹萨哈的扮演者埃赞、黑户女工拉希尔等等,很多主演都是真实的难民。

埃赞甚至在拍摄过程中一度被拘留,给大家留下很深印象的黑人宝宝,原名叫班科尔,在拍摄完成后也被驱逐回肯尼亚。

在赞恩家乡叙利亚的土地上,还有一群儿童,更加令人唏嘘,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的孩子。

一名生活在柏林的叙利亚导演,塔拉勒·德尔基,他伪装成一名支持极端组织的战地记者,深入叙利亚北部的努斯拉阵线——本·拉登基地组织最正统的嫡系分支,花了两年时间拍摄恐怖分子家庭的日常,制作了纪录片《恐怖分子的孩子》

纪录片家庭的一家之主叫阿布,他有两个老婆,八个孩子。他是基地组织的精英份子,负责扫雷和制作炸弹。

他狂热的信奉自己的宗教和组织,以致于给儿子们取的名字都是出于纪念他们心中的“英雄”。

这群孩子,原本只是很普通的孩子,爸爸回到家时开心地围坐在他身边。

兄弟之间相互照顾,无聊的时候玩玩石子游戏,还会用塑料袋制作孔明灯。

但是在爸爸阿布的耳濡目染下,他们对学校、学生都保持敌意,会觉得老师是坏人,学生是敌人,只要看到就会不自觉用石头去攻击。

还会熟练地用柠檬酸来做炸弹,当成日常的玩具;捉到小鸟,就用刀把它捅死,像他们爸爸砍下别人的头颅一样的“平常”。

一次行动时,阿布被地雷炸伤断了一条腿,没办法再为基地效力的他,毫不犹豫把儿子们都送去了训练基地。

在基地,孩子们的第一课,是蒙上黑色头巾。

教官为了让孩子们打起精神,甚至用机枪直接在其身边扫射。枪下的全是不知道自己几岁、连左右都分不清、加减乘除都不会算的孩子啊!

甚至跟儿子说,如果看到两岁的侄女没带头巾,就直接开枪射击她。

阿布的二儿子艾曼,因为在基地的训练表现很差,就被留在家里边读书边照顾弟弟妹妹们。

从此,奥萨马和艾曼,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路径。

一个在学校读书,知道了13减7要借位。

一个在基地训练,跳火圈、攀围墙,一步步变为“杀人机器”。

做出这样决定的阿布,完全不爱自己的孩子吗?不,他爱。

他在一次被抓后经过家门口时,说老远就闻到了大儿子奥萨马的味道,他想进监狱之前再抱抱他。

他会亲昵地逗孩子玩,带孩子看他曾经的战场,花时间和心思给予孩子们足够的教育和陪伴。

但是他爱的方式,最终却是亲自送他们上战场。

毕竟,和信仰、组织相比,儿子显得如此无足轻重。

他说:“有一个孩子死去,就会有一千个孩子出生。”

他希望真主可以赐给他四个儿子,两个老婆各怀一对双胞胎,这样,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生,源源不断的送往战场。

我无法想象这些孩子后来的人生会如何,我只知道,被极端思想控制下的人民和土地,只会与现代文明渐行渐远。

《追风筝的人》书里,有这样一句话:在阿富汗,有很多儿童,却没有童年。

战争使得原有的秩序荡然无存,宗教、教育、医疗,都随着战乱、动荡、穷困而变得不值一提。

《何以为家》的导演在为电影拍摄做社会调查时,发现很多小孩都很消极,不哭、不笑、不玩耍。哪怕把玩具放在他们面前,也根本不会去触碰。

如果你问他们:“你们快乐吗?” 他们一般会回答:“我在这里不快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照顾我?为什么我要忍受饥饿?”

他们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因为受到了惩罚。

有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与幸福无关的。

其实对“赞恩们”来说,他们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生活,不过是去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不会问你从哪里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有床和枕头,别人想进来的话要先敲门,在那里生活一辈子然后自然死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是我们大部分人平凡无奇的日常。但对他们来说,比登天还难。没有钱,没有身份证,如果没人帮他们,注定只能一辈子困在这片肮脏杂乱的土地上,惨死结局。

经历过生活太多绝望的瞬间,他们甚至宁愿自己没有被生下来过。电影里的赞恩,打电话给电视台,希望能让更多的大人听到他说的话,“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

赞恩的妈妈面对儿子的控诉,也是声泪俱下。

她说:“我这一生都是奴隶,你还敢批评我,你有什么权利批评我,你有过我这种处境吗?我经历的你经历过吗?你永远不会,因为你活不下去,你连做噩梦都活不下去,换成你是我,早就上吊自杀了。”

很多人看完《何以为家》,会把问题抛给父母生而不养这一层面上。其实远远不止是因为这一点。

赞恩的父母,曾经也是这样的小孩长大来的。整个社会的大环境无法改变的话,这样的父母、孩子,只会一直存在,陷入一个令人绝望的恶性循环。

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幸的人,他们生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无人知晓,不被关注。

但是,如果能多一个人尝试让更多人知道他们,能多一个人了解他们,多一个人关心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想,能透进他们生命里的光也会多一点。

即便在短时间内,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并不可能,但总得有人知道,总得有人为之努力这样,才算得上“有希望”。

作者:虫虫,不看书就焦虑的强迫症,脆弱又坚强的爱哭鬼,希望对世界保持温暖的态度。

以前,我总是不敢看类似苦难题材的电影,因为太震撼痛苦以及折磨了。

后来逐渐意识到,我不看,不代表这种现象会消失。这些人,该经历的痛苦,一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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