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兄呢？”羊舜华所答非所问地又反过来问宇文泰。

宇文泰尚且从来不知道羊舜华还有个“大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就想到了高澄。

存着些戒备，不露声色地柔声问道，“卿卿的兄长是谁？出了何事？”

“妾的兄长是大梁骁骑将军羊鹍。兄长……”羊舜华突然顿住了，像在做什么判断一样看着宇文泰。

羊舜华一向不是多话的人，而且知道很多话尤其是不能对别人说的。但是这一刻她实在太担心兄长。兄长中箭落水那一瞬间的情景反复在她心里重演，让她又悔又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替兄长去射杀侯景。

侯景未死，兄长却下落不明。想到兄长甚至有可能殒命，她就心痛如绞。

“兄长去刺杀侯景，反中箭落水……下落不明……”羊舜华终于说出来。

羊舜华一向高冷惯了，从未这么对人吐露心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是觉得宇文泰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