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灼得知宇文玥竟然放走了楚乔,不禁十分震怒。宇文玥却说自己正在帮着襄王元澈部署追击燕洵,宇文灼恨铁不成钢地拿出他父亲柱国大将军的信函,称魏帝遭此剧变全都是自作孽的结果,即使他救驾有功,过后还是难逃兔死狗烹的命运,所以根本没有必要为他卖命,定北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柱国大将军之所以在前线按兵不动,也正是这个原因。

宇文玥闻言却说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并非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为了百姓考虑,而对于父亲,从自己幼年时被过继到长房时期,就不曾享受过他的父爱,二十年来自己的生活危机四伏,自己也从未得到过他的保护,所以丝毫不以为念,并对他置妻子之仇与幼子不顾,只为施展自己的抱负的做法十分不屑,而这样的英雄,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做。宇文灼闻言心中悲痛,称家国有时难以两全,而他的父亲也是有难言之隐,宇文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对祖父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有自己的见解,希望他不要再多加干涉。看着孙儿离去的背影,宇文灼痛心不已,为自己,为自己的侄儿柱国大将军,也为宇文玥。  楚乔让贺萧带着秀丽军去和燕洵汇合,自己却护着元嵩兄妹回了长安。当夜,楚乔护着元嵩兄妹栖身在一个破败的茅屋里,昏迷的元嵩一会儿叫着元淳不要跟燕洵走,一会儿又叫着楚乔不要离开自己。元淳见他此时还在牵挂着楚乔,不禁满心酸楚。

纵然梦里牵挂楚乔,可当清醒之后,元嵩却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护送,元嵩让元淳将楚乔叫进屋内,大骂了她一番,让她滚,楚乔却放心不下两人,一直在后面不声不响地尾随。到了晚上再次寻到住宿的地方后,头天夜里淋了一夜雨的楚乔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了马上。元淳担心楚乔病死了没人护送自己兄妹,便守着她照顾了一夜。  第二天,楚乔醒来后继续赶路,又经过一天的跋涉,三人终于走到了长安城外。分别在即,元嵩主动来跟楚乔告别,他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地倒给了楚乔,称虽然自己句句都在指责燕洵,而真正伤自己心的,却是她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自己。说完,他留下一句永远不会再相见的话转身就走,楚乔叫住他问过了燕洵的情况后,转身上马离开了。元嵩知道当日楚乔杀那些护送自己的人是为了掩盖燕洵的罪行,不禁对楚乔大为失望,可他却无论如何都对她恨不起来,反而还在想方设法地想要保护她。在楚乔走后不久,元澈就带兵赶到了,元淳向他说了都是楚乔害自己至此地步的,元澈向元嵩询问楚乔的下落,元嵩随手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元淳连忙纠正,元澈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兄妹二人回到皇宫以后,魏帝大怒,命人传旨捉拿燕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气急败坏地称,要将楚乔同罪论处,王大监连忙领命前去传旨。在一旁的兰淑仪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担心自己被宇文怀掳走的幼子安危,魏帝见她神情戚戚,知道她心中所忧,便抱住她安慰了一番。回到自己宫中后,兰淑仪正在心神不定,忽听有人来报,红山院的朱四六求见,她连忙命人带他进来。朱四六先是奴颜婢膝地表了一番忠心,又说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小皇子的下落,兰淑仪大喜连忙追问,朱四六颤抖着手指向身后自己带来的一口大箱子,兰淑仪抢步上前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已经窒息而亡,死去多时了,当即崩溃大哭。  遭此丧子之痛后,一向温婉柔顺的兰淑仪性情大变,她将此变故的原因归咎于楚乔身上,并掀翻了自己在寝宫为洛河所设的供桌,摔烂了洛河的塑像,发誓要报复她的女儿楚乔。

接到贺萧传讯的仲羽劝说燕洵动身回燕北,燕洵直到此时还是不能谅解秀丽军,咬牙切齿地说,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若是他们回到了燕北,就将他们派去戍边,并全部编入前锋营。仲羽闻言大惊,编入前锋营是对死刑犯的处决方式,她想要劝说燕洵,却又不敢抗命,只得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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