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大唐逸事录——李世民家里的糟心事儿!这篇里讲过,李世民在废掉储君李承乾后,曾在嫡子魏王李泰(四子)、晋王李治(九子)和庶子吴王李恪间犹豫,并一度以“吴王恪英果类我,欲立之”向长孙无忌资讯。

虽最后他选择李治作为接班人,就是因为李治性格仁厚,能够保全其他儿子的性命。但作为曾经的竞争对手,吴王李恪就算安全上岸了吗?

远远没有!有个人阴冷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李恪的身上,他就是长孙无忌!

从香艳事件开始,以政治清洗告终,唐高宗“天字一号大案”!

高阳公主剧照

公元650年(永徽元年),唐高宗李治开始了他的帝王生涯。老爸李世民对自己这个有点窝囊的儿子很不放心,特意给他选了两个很有能力的大臣辅佐——长孙无忌和禇遂良。

《旧唐书·褚遂良传》:(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寝疾,召遂良及长孙无忌入卧内,谓之曰:“卿等忠烈,简在朕心。昔汉武寄霍光,刘备托葛亮,朕之后事,一以委卿。太子仁孝,卿之所悉,必须尽诚辅佐,永保宗社。”又顾谓太子曰:“无忌、遂良在,国家之事,汝无忧矣。”仍命遂良草诏。

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大臣算是没辜负李世民的殷切希望,在岗位上干的兢兢业业,完美的继承了李世民留下的各项政治经济制度。唐朝的经济、文化、军事一路高歌猛进,灭西突厥(657年)、灭百济(660年)、灭高句丽(668年)。

唐帝国的版图东起朝鲜半岛,西临咸海(一说里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横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大值。人口从贞观年间不满300万户,增加到了380万户,史称“永徽之治”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帝国艳阳之下,王公贵族们熏熏而卧,没人感觉友谊的小船会说翻就翻,有些人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从香艳事件开始,以政治清洗告终,唐高宗“天字一号大案”!

永徽四年(653年),一桩惊天大案爆发。在两位史称“同心辅政,上亦尊礼二人,恭己以听之”托孤老臣有意无意的推动下,唐朝宗室贵戚被大量清洗,涉案人数之多、人员等级之高,为唐初以来罕见,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房遗爱谋反案”。

我们先来看看,此案中命归黄泉的贵戚都有哪些,房遗爱(房玄龄次子)、高阳公主(李世民爱女)、荆王李元景(李世民六弟)、吴王李恪(李世民三子)、驸马都尉柴令武(唐太宗的外甥、霍国公柴绍的次子)、巴陵公主(唐太宗的七女,柴令武之妻)、武安郡公薛万彻(右武卫将军、驸马都尉)。

因牵连此案,被贬官流放的名单也足够长,蜀王李愔(唐太宗六子)、江夏郡王李道宗(李渊的侄子)、安国公执失思力(驸马都尉、左骁卫大将军)、谯国公柴哲威(安西都护)、宇文节(宰相)、梁国公汴州刺史房遗直、尚书奉御薛万备(薛万彻的弟弟)、朝散大夫房遗则(房遗爱三弟)、谷州刺史房遗义(房遗爱四弟)。

可以这么说,房遗爱案后,宗室成员中堪用的人才萧然一空,李恪、李道宗、薛万彻、执失思力等人不是被杀,便是在流放中草草去世。

以至于武则天弄权,开始残害李唐宗室的时候,已没人有能力站出来阻止,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也最终被武则天清洗。

从香艳事件开始,以政治清洗告终,唐高宗“天字一号大案”!

那这桩“惊天大案”是如何诱发,又是如何酝酿的呢?

永徽三年(652年)十一月,房遗爱的老婆高阳公主,让人跑到皇帝哥哥面前告御状,说大伯子房遗直非礼她。(“使人诬告遗直无礼于己。”)

李治听完后,一脑门子不相信,心里说:“高阳公主啥成色谁不知道?要说她非礼房遗直,我真相信!”

李治还真不是埋汰高阳公主,唐朝的妇女们确实很开放,公主们各自都有些香艳故事可讲,而这位高阳公主算得上香艳群的群主了!

高阳公主为唐太宗第十七女(存疑),生母不详,可能是庶出。出身虽不算最高贵,但高阳公主却最受李世民宠爱,下嫁初唐名臣房玄龄次子房遗爱时,李世民高规格的办了婚礼。(“礼异它婿”)

凭着皇帝爸爸的宠爱,高阳公主恃宠娇纵,把房家折腾的够呛。(“公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主负所爱而骄”)

等到房玄龄一死,嫡长子房遗直继承了“梁国公”的爵位。高阳公主跳出来闹着要分家,并要让自己老公继承爵位和官职,还跑到宫里向李世民诉苦,说房遗直对皇帝口出怨言,心怀不轨。

把房遗直吓得赶紧上书,要把爵位让给弟弟,李世民经查发现是女儿在里面瞎搅和,便把她找来痛斥了一顿,让她以后老实点。(“房遗直以嫡当拜银青光禄大夫,让弟遗爱,帝不许”)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长安城里抓住一个小偷,起获的赃物里发现一个“金宝神枕”。小偷说是从名僧辩机(玄奘弟子,《大唐西域记》的作者)家偷的,结果找辩机一问,辩机说是高阳公主送的。(“会御史劾盗,得浮屠辩机金宝神枕,自言(公)主所赐”)

堂堂一个公主送和尚一个香艳的枕头,要是背后没点香艳情节,谁都不信。李世民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腰斩了辩机,还连杀奴婢数十人,从此对高阳公主便态度非常冷淡。

情人被一刀两段,让公主非常怨恨,她变本加厉找了一堆人代替辩机,其中有善于“占祸福”的和尚智勖,有“能视鬼”的和尚惠弘,还有医术高明的道士李晃。(“又浮屠智勖迎占祸福,惠弘能视鬼,道士李晃高医,皆私侍主”)以至于,当李世民去世时,高阳公主脸上都没有哀容。(“帝崩无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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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与高阳公主

高宗继位后,高阳公主又开始折腾,逼着房遗直让出爵位给老公。

李治被刁蛮的妹妹搅合的心烦意乱,干脆各打五十大板,将房遗爱贬为房州(今湖北房县)刺史,房遗直贬为隰州(今山西隰县)刺史,全都轰出长安,眼不见为净。(“上即位,主又令遗爱与遗直更相讼,遗爱坐出为房州刺史,遗直为隰州刺史”)

这回房遗爱还没离京呢,高阳公主又来了这么一出,李治看见她就脑袋疼。

但公主上告了,总不能不了了之,李治就让时任宰相(太尉、同平章事)长孙无忌来审理,这个“非礼公主案”

估计以李治的性格,也就是让长孙无忌随便审审,有个结果就得了。他根本不相信,房遗直会闲着没事儿非礼高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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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揣着事儿的长孙无忌,把房遗直找来一番深聊,整个事件遽然改变了轨迹,一干人等的命运迅速向深渊跌落。

长孙无忌有意识的引导下,悲愤之余的房遗直抖出了一桩旧事。

永徽二年(651年),名将薛万彻因事被贬为宁州(治安定,今甘肃宁县)刺史。次年,薛万彻以足疾回朝,因其与房遗爱关系颇佳,闲聊时便对房遗爱表示了对朝廷的不满,说道:“今虽患脚,坐置京师,诸辈犹不敢动。”

而房遗爱则接了这么一句,“公若国家有变,我当与公立荆王(李)元景为主。”

为什么房遗爱要推倒李适,拥立荆王李元景(李世民六弟)呢?

因为,房遗爱的三弟房遗则娶了李元景的女儿为妻。

按说此事极为机密,不知如何被房遗直得知,当他被诬告“非礼”后,悲愤交加便将此事说出。

长孙无忌听后大喜过望,百寻不得的机会,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张弥天大网旋即张开,房遗爱、李元景、薛万彻、柴令武、巴陵公主尽数落入毂中。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还打听到另一条证据。

高阳公主曾私自指使掖庭令陈玄运(内侍省的宦官),暗中窥伺宫禁中的动向,并观察星象变化。(“主使掖廷令陈玄运伺宫省禨祥,步星次”)

这下“非礼案”的原告高阳公主也跑不了了,私自窥视宫中情况,还观察天象的变化,足以扣上一顶有“不臣之心”的大帽子。

随着,一个又一个大臣落网,参与“谋反”的圈子越来越大。到后来就变成了“需要谁谋反,谁就是谋反”。(“上令长孙无忌鞫之,更获遗爱及主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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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孙无忌的威胁利诱之下,落网之人不断咬出其他人,但长孙无忌始终没有听到,他最想听到的名字——吴王李恪。

说实话,“房遗爱谋反案”已经落网的人,在长孙无忌看来都是打酱油的。他真正的目标,始终都是李世民那个叫李恪的儿子。

长孙无忌对李恪的忌惮,还得从李世民晚年说起。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626年),“玄武门之变”爆发,李世民杀太子李建成、四弟齐王李元吉及二人诸子,老爸李渊一生气不干了,专心致志回后宫造小人。

李世民随即继位,改元贞观,立自己的嫡长子李承乾为太子。当时,李承乾时年八岁,聪明可爱,也算少年英才。

可惜,李承乾长大后,越长越歪,对父亲阳奉阴违、对师长劝勉不耐,甚至曾派人刺杀自己的老师。(“玄素谏之,承乾不纳,乃遣刺客将加屠害”)

李世民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越来越不喜欢,这时四子魏王李泰异军突起,主持编撰了《括地志》

李世民如获至宝,不但将其书收入皇家藏书阁,还接二连三地大肆赏赐,先是赐“物万段”,而后又调高了李泰每月的用度,甚至高过了太子的规格。

受到了威胁的李承乾,谋划派人杀掉李泰,但没有成功(“又尝召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深礼赐之,令杀魏王泰,不克而止”)。便又勾结汉王李元昌(李渊第七子)、城阳公主的老公杜荷、陈国公侯君集等人,打算走李世民的老路,先下手为强逼宫上位。

结果,犯案被抓的太子卫士纥干承基,为了保自己小命将李承乾谋反的计划和盘托出。参与谋反的汉王李元昌被赐令自尽,杜荷、侯君集被杀,太子李承乾被废为庶人。(“废承乾为庶人,徙黔州;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咸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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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后,魏王李泰变得炙手可热,身边迅速聚集起了一票政治人物,宰相刘洎、岑文本、房遗爱、杜如晦之弟杜楚客、柴绍之子柴令武都是其入幕之宾。

李泰也觉得太子之位非其莫属,因为他虽只是李世民的四子,但却是长孙皇后所生,在嫡子中位列第二,地位高过庶出的三子吴王李恪(母为隋炀帝之女杨氏)。

这时,如果李泰继续保持自己文风斐然的人设,说不定真就当上太子了。可惜志在必得的李泰膨胀了,居然跟老爸玩起了心眼。

一次,他跟李世民说道:“如果我继承大统,百年之后将杀了自己的独子,传位给弟弟晋王李治”。(“臣唯有一子,臣百年之后,当为陛下杀之,传国晋王。”)

李世民一听心里想,“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讲什么聊斋呀”。这小子心思太深,不可信,如果他当了皇帝,估计李治哥几个都没好儿。

就这么着,在一边悄悄躲着的晋王李治成了太子,而站在李治背后的,正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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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世民心里,太子人选并不只有李泰和李治。

当李世民幽禁了李泰后,曾担心李治太弱,做不了好皇帝,便对长孙无忌说道:“你劝我立稚权(李治)为太子,稚奴懦弱,恐怕不能守的住国家,吴王李恪英武之风很像我,我想立他为太子,如何?

(上疑太子仁弱,密谓长孙无忌曰:“公劝我立雉权,雉奴懦,恐不能守社稷,奈何!吴王恪英果类我,我欲立之,何如?”)

长孙无忌马上表示坚决反对,李世民不无揶揄的说道:“是因为李恪不是你外甥吧?!”(“公以恪非己之甥邪?”)

这话其实已是诛心之言了,但长孙无忌也是千年的老狐狸,没接话茬儿,而是悠悠说道:“太子仁厚,乃守成之君;如此重要的位置,怎么能随便改变?希望陛下深思熟虑。”

(“太子仁厚,真守文良主;储副至重,岂可数易?愿陛下熟思之。”)

正因为有前面这些曲折,李恪一直都是长孙无忌心里的一根刺。尤其高宗继位后,李恪作为兄长,收开府仪同三司,官拜司空,授太子太师,这愈发让长孙无忌忌惮。

现在他手里捏着房遗爱这张牌,自然要打个王炸出来。

他在提审房遗爱时,“无意”中聊起了纥干承基(揭发太子谋反后,免死,授祐川府折冲都尉,封爵平棘县公)。

房遗爱一听到这四个字,眼睛都绿了,马上表示坚决向纥干承基学习,需要咬谁就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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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四年(653年)初,当一本厚厚的案卷放在高宗御案上时,李治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他看着案卷上的一长串名字,房遗爱、李元景、李恪、李愔、李道宗、薛万彻、高阳公主、巴陵公主、柴令武、执失思力、柴哲威、宇文节、房遗直、薛万备、房遗则、房遗义,差点崩溃了,心里说“尼玛,这都是活人呐,一个非礼案至于办这么多人吗?”

有司把处罚的建议都写好了,李治也不是那种甩开膀子乾坤独断的君王。但还是想试着能不能捞几个出来,便点名要房遗爱上殿问讯。

见到房遗爱,李治问道:“咱俩实在亲戚呀,你为啥这恨我呢?”(“与卿亲故,何恨遂欲谋反?”)

房遗爱也知道了有司的判决,自己难逃一死,良心发现之下,他重重叩首答道:“我良心大大滴坏了,确实罪该万死,但我告发吴王李恪是为了免罪。因为贞观年间,纥干承基与侯君集、刘兰共同谋反,后来承基告发侯君集、刘兰,自己得以保全首级,并得到了官爵。”

(“臣包藏奸匿,诚合诛夷,但臣告吴王恪,冀以赎罪。窃见贞观中,纥干承基与侯君集、刘兰同谋不轨。於後,承基告君集、刘兰,并全首领更加官爵。”)

李治听后,无奈的摇摇头,“大哥呀!你啥身份?都尚公主了!咋能和纥干承基这种小吏比?现在说这事儿已经太晚了。”

(帝曰:“卿承藉绪馀身,尚公主岂比承基等。且告吴王反事无乃晚乎!”)

转过头,李治垂泪对身边人说道:“我活着的兄弟没几个了,荆王是我的叔父,吴王是我的兄长,我想请各位高抬贵手,替他们讨个活命,可以吗?”

(“朕兄弟不多,荆王是朕长叔,吴王是朕兄,虽犯国经,欲就公等,乞叔及兄姊等命。”)

长孙无忌站在一边不说话,其他大臣也不敢吱声。

这时,兵部尚书崔敦礼站出来说了一句:“过去周公诛除管叔、蔡叔,汉景帝平七国之乱,然后是汉昭帝的时候,燕王和盖长公主谋逆,都以国家法度处以应有的刑罚,这些前事都不远,陛下怎么能改动法律,就为了施舍恩情呢?”

(敦礼进曰:“昔周公诛管、蔡,汉景夷七国,至於孝昭之时,燕王盖主谋逆,皆正刑典。此乃前事不远,陛下岂可屈法申恩?乃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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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李世民特意挑选了性格仁厚的李治,就是为保全其他儿子的小命。

李治确实没对兄弟下手,但他也没能力阻止别人下手。(“泰立,则承乾与治皆不全;治立,则承乾与泰皆无恙矣。”)

永徽四年二月初二(653年),猛将薛万彻伏诛,临死前他厉声断喝:

“万彻大健儿,留为国家效死力固好,岂得坐房遗爱杀之乎!”

刽子手一刀砍下,用力不足,薛万彻怒喝一声:“何不加力!”

如是连砍三刀,方得断首。

同日,吴王李恪在长安宫禁内被缢杀,四个未成年的儿子,全部流放岭南。

李恪临死前,怒骂长孙无忌弄权,必遭族灭。(“吴王恪且死,骂曰:“长孙无忌窃弄威权,构害良善,宗社有灵,当族灭不久!”)

蜀王李愔与此案没有任何关联,仅仅因为和李恪一母所生,便被废为庶人,流配巴州

而在李世民口中,与李勣、薛万彻齐名江夏王李道宗(疑为文成公主之父)流配象州(今广西柳州),途中病死。

时任宰相(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宇文节流配桂州,次年死。

左骁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执失思力流配巂州(治今四川西昌)。上述三人皆文武干才,不过是因为与房遗爱关系好,全部受到牵连。

令人感动的是,执失思力的妻子九江公主(李渊第八女),本不在株连之列,但她主动上表要求削去封邑,跟执失思力一起流放。到达流放地后不久,这位贞烈的公主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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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谋反一案,在长孙无忌的推动和褚遂良的默许下,大肆株连,李承乾、李泰、李恪的党羽被彻底清洗干净。

但李治一党就此安全了吗?并没有!

正如李恪临死前诅咒的那样,短短六年后,显庆四年(659年)七月,在废后之争中得罪了武则天的长孙无忌,便流配黔州,被逼自缢,子孙皆流放岭南为奴,罪名同样是谋反。

褚遂良则倒得更早,三年后(唐永徽六年,655年)便被赶出朝廷,到潭州(湖南长沙)赴任,而后又连续被贬桂州(今广西桂林)和爱州(今越南清化),直到死于任上。

党争亘古未绝,以唐太宗之能,尚不得护佑子嗣周全;以无忌、遂良之贤,亦不能脱伐异之梏,千载以降,冠带之间,何人敢称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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