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妖娆，腰骨风流，颦笑间带着魅惑众生的气韵。莫菲不喜欢她，因为她跟王昊说话的时候，总是摇头摆尾搔首弄姿。

两个人说有机密的事情谈，莫菲端上茶点后就识趣地退了出去。一个小时过去了，莫菲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两人谈话的窗前。

“顾楠夕在的时候，你不选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她如今已不在，你宁愿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也不要我，我不甘心！”

茉莉咬牙切齿的咆哮透过窗户清晰地传出来，莫菲凝神闭息地观望房间内的动静。

只见茉莉发疯似地扑向王昊，疯狂地亲吻他。

莫菲心口顿然一滞，双拳不由地攥紧。

王昊冷静地将她推开，无奈地看着掩面哭啼的茉莉。

茉莉走的时候有些羞恼，她从王昊手中一把抓过文件袋，然后看着站在门口的莫菲，走上去冷笑，“你也用不着太得意，其实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连顾楠夕的脚趾头都赶不上。”

莫菲冷眼看着她的盛气凌人，没有做声。

对于茉莉，王昊也不解释。只说，她是朋友，过来拿一些东西。他总是这样，只觉得有些东西莫菲是不需要知道的。

可是，隔阂，本就孕育在无数个忖度和猜疑之中。

四、死亡阴影

一周后，茉莉的尸体在后山的丛林里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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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听说后，发疯似地跑出去。场面惨不忍睹。很多人都吐了。王昊混在人群中，表情愤怒悲痛，两只拳头咯咯作响。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家。

王昊的眉头死死拧着，似凝结了无数的仇怨。从不抽烟的他，一夜时间烟蒂满地。迷蒙的烟雾一直缭绕到天亮。莫菲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满腹心事。

空气凝滞一夜。当天际微亮时，王昊开口说话了。

“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没料到会弄成这样。”

王昊说，我是一个商业间谍，主要调查商业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现在正调查一起商业舞弊案。茉莉负责传递消息。如今，茉莉死了，刚刚拿到手的资料也消失不见。只怕，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对方手段残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跟着我会非常危险，不如……”王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菲打断，决绝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什么都不怕，我唯一怕的，只是你离开我。”

茉莉死了，但资料还需要人传递，上面又派了一个人过来。

初次见面，涛涛那一双灼灼的眼睛，厌恶有刺，满含浓浓的敌意。莫菲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如此相待！渐渐地，她明白了。

“楠夕姐失踪三年，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你对得起楠夕姐吗？”涛涛义愤填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而且，又是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你了解她吗？我敢肯定，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不一般，茉莉的死说不定跟她有关！”

莫菲心中一震，紧张的看着王昊的脸色。

王昊沉默半晌，“不会的，莫菲不会的！”

斩钉截铁的声音直刺莫菲心底，她轻掩房门，悄然离去。

涛涛直接找莫菲摊牌。

“你离开昊哥吧。”涛涛说，“你缠着他也没有用，因为昊哥根本不喜欢你。你只是长得像她而已，你是一个替身，是楠夕姐的替身。”

替身！真是卑微可怜的词。

就像一只华丽的木偶，空有让人倾慕的外表，却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充当他人的玩物，却永远也得不到爱人的心。

莫菲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像是找到了捉拿莫菲的命门，自此，涛涛总有意无意地提起王昊和顾楠夕的过去。

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他们第一次的约会，顾楠夕的柔美外表和纯净心灵，王昊的体贴举止和温柔语态。

在涛涛口中，顾楠夕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我敢肯定，若不是你长的像楠夕姐，昊哥绝对不会看你一眼。

他的话一字一句狠狠扎在莫菲心上，抽搐，酸涩，生疼。

不是因为那无情的奚落，而是因为，王昊也许真的并不爱她，他爱的，只是那压抑三年的千万般思念。而她，也只是王昊情爱投影对象。

莫菲的情绪跌至谷底，烦乱憋闷得难受。

自己的放弃，真的值得吗？一个人时，她不由自主地自问。

她现在只希望，王昊的事情能早些办完。她和王昊一起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王昊将牛皮袋交给涛涛，千叮万嘱。涛涛小心接过，点点头，转身离去。

涛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地平线，王昊蹙着眉头，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周后，涛涛的尸体被人寻到。

死状跟茉莉一样，现场惨不忍睹。

装有重要资料的牛皮纸袋又一次不翼而飞。

五、结局

王昊日渐消沉，半夜睡觉也会突然惊醒。

莫菲紧紧搂着他，给予他最大的温暖和安慰。可他却一反常态地推开她，眼眸里充满了令莫菲心伤的疏离和冷漠。

王昊一直把涛涛当弟弟看待，涛涛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强烈的挫败感让他万念俱灰，精神也越发颓废萎靡。

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吸烟，酗酒，赌博，甚至无缘无故地发火摔东西。

对于王昊的自暴自弃，莫菲默默承受，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可是，这样的退让却换来王昊的变本加厉，他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挖苦说，“你整天待在我身边做什么？你还有没有自尊心？”

莫菲一言不发，默默收拾好地上的残片，转身又倒了一杯水搁在王昊身边。

王昊渐渐夜不归宿。

莫菲每天都枯坐到天亮。看着月亮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太阳一点一点地升上来。周而复始，不落一日。

他终于回来了。

发型重新整过，胡子刮过，脸上神采奕奕的，竟带着久违的笑容。还没等莫菲高兴，却听见了王昊那因兴奋而变调的声音，“楠夕回来了！”

莫菲如遭雷击，错愕地看着他。

“楠夕说她得了病，所以才离开我。现在病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又回来了。”王昊激动的描述着与爱人重聚的喜悦，却未注意到莫菲越来越沉的脸，他兴奋得忘乎所以，跑跳到内屋去收拾行李。将日常穿的衣服收到一个箱子里，转身去找日用品。

莫菲手脚冰凉地站在屋中央，王昊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捅在她的心窝上，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疼痛，心，也随之被掏空了。

“原来，自始自终，我只是一个替身。是我太高估自己。”莫菲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泪眼迷蒙，王昊的脸也渐渐扩散模糊。

王昊收拾完行李，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看着莫菲正呆呆地看着他，思量半晌，走上去拉她的手，“莫菲，忘了我。你会生活得很好。”话还没有说完，表情就忽然痛苦起来。他呼吸急促，张大嘴巴，双手紧紧卡着脖子，像是在抠什么东西。眼珠突出，嘴角流出白沫。

莫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爱人走向死亡的模样。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嘴巴里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莫菲说。

可是，一切太晚了。握紧的手飞速变冷，他身子一轻，倒在地上。

“失去，还不如从来都没有得到。”

莫菲从保险箱中翻出最后一个牛皮袋，最后看了王昊一眼，离去。

“X，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神秘人把一叠资料交给她，那冷彻的笑容让莫菲毛骨悚然。

“王昊，我们的相遇相识都是假的，可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没有记忆。本想抛开一切跟你在一起，可是，与其做一个替身，我不如找回原来的自己。”

费尽心思想要知道的东西，如今就握在自己手中。莫菲的心跳得厉害。

迫不及待地打开。

恐惧，悲恸，震惊……

触目所及让她头疼欲裂，她像一只困顿暴躁的野兽，痛苦发疯地嘶哑嚎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莫菲

杀手代号X

清脑整容前

姓名：顾楠夕

职业：舞蹈老师（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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