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者在书中就提出了两个不同定义的“真理”,一个是“外延真理”一个是“内容真理”来对比讨论这种文学与科学理性理性之间的逻辑关系。文学与科学,本就是两种价值的判断标准,作家孙绍振曾经说过,情感是不讲理的,而情感就是文学的核心,文学如果写成具有可推论的内容,作家如果写一个故事,有着层层的外在的道德标准把握,那这篇作品一定不是优秀的作品。

何谓知识,我一直认为知识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至少是两个以上的结果,才能称之为知识。我们抛开对“知识”这一个词的复杂理论化定义,那知识一定是具有两个及两个以上的结果的一组信息。

从“美学”与“伦理学”视角,看文学与科学理性的关系

比如我们把 一百度的水,定义为开水这一个知识,那我们其实是建立在,我们已经知道低于一百度的水的前提之上。信息当成知识,必然是有两个以上的结果在对你的认识产生了比对和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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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一起读龚鹏程的这本《文学散步》一书,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关于文学的话题,更偏向于对文学的美学阐释,偏重于理论性,我把其中一部分读书笔记和大家一起分享,来讨论我们这个文学的话题。

就如我刚才说的,如果要讨论文学相关的话题,我们要知道更为准确的答案,首先是建立在自己拥有多个“结果”的基础之上。

因此每个作家对各种文学相关问题的阐释,我们首先不应建立在对错的判断之上,来看待他们的这些“结果”,而是应把他们的这些结果纳入到自己的“知识组”之中来。而真正的知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个“结果”组成。不然坚守一个认为是对的结果立场,很容易让自己走向一种固执己见的偏执。

更何况我们在任何阅读的过程中,从来不是找一个简单的结果,而是建立起自己的一个判断能力。这个判断能力的建立,不是靠一个个结果,而是靠一个个得出结果的过程。

从“美学”与“伦理学”视角,看文学与科学理性的关系

文学曾经在某些时期是不被认可的,比如西方我们最熟悉的柏拉图,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想把诗人和画家驱逐出理想国。十九世纪的赫胥黎,又提出放弃对文学作品的阅读,强调文学的无用论。

而如今更是有人说“文学已死”的悲观言论,文学似乎从来都是被否定中存在着,在这本书里,龚鹏程对文学做了系统性的阐述,我在这里就梳理其中一部分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做一个“知识”分享。

记得之前我在关于《红楼梦》的解读文章中曾经提起过,对于《红楼梦》的类似文献学解读,其内容并不能属于文学范畴。因此喜欢文学的读者,如果不能区分文学中这些内容的存在是什么关系的话,那对我们文学作品阅读,是会起到非常消极的作用。

作者在书中就提出了两个不同定义的“真理”,一个是“外延真理”一个是“内容真理”来对比讨论这种文学与科学理性理性之间的逻辑关系。

科学知识是处理我们非主观的,可以客观断定的真理,这种真理称之为“外延的真理”;还有一种真理,便是文学所处理的“内容真理”。我们有些人习惯于把前者视为认知意义,而把后者视为无意义。

从“美学”与“伦理学”视角,看文学与科学理性的关系

可真是无意义的吗?其实亚里士多德就曾经说过,诗比历史是更真实,更具有哲学性。我们往往能在阅读过程中,感悟到人生的道理,还会在虚构的那本《红楼梦》里,感受到让人伤感的悲欢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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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种相似的阐述,我在刘小枫那本《沉重的肉身》一书中,关于叙事伦理学内容中也曾看到。伦理学我们可以理解为道德对错的一门学科,而伦理学可分为理性伦理学和叙事伦理学。也就是说关于道德的价值判断,我们可以说是有两种标准,一种是理性的,一种是叙事的,也就是我们说的感性的、文学的。

理性伦理学是关心的普遍状况,而叙事伦理学是关心的不同个人的命运,作者在书中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曾为某个叙事着迷,就很可能把叙事中的生活感觉,变成自己的现实生活的想象和实践行为。

而叙事主要就是来自于文学,于是文学就可以理解为另一种真实,就像我们阅读《红楼梦》,我们就会感觉这里的故事就是过去曾经发生的一个故事一样,我们从中体验到真正生命所饱含的东西。

其实何尝不是,这种生活,何尝不是作者凭人生经验构建而成,因此文学家就像是科学家一样,是追求的另一种真理,也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叙事虚构是更高的真实。

如果任何行为想把文学的真理,与外延的理性科学的真理,进行相互论证,必然会是对双方造成戕害,这也是对文学生命的戕害。这就是我们如今红学中,关于考证的内容与文学之间的矛盾争论问题。

从“美学”与“伦理学”视角,看文学与科学理性的关系

文学与科学,本就是两种价值的判断标准,作家孙绍振曾经说过,情感是不讲理的,而情感就是文学的核心,文学如果写成具有可推论的内容,作家如果写一个故事,有着层层的外在的道德标准把握,那这篇作品一定不是优秀的作品。

文学就是科学之外的情感伦理故事,在这里的世界,有着人类本来的生命空间。而科学总是试图规范这些,把人类的活动根据某种要求进行规范。我们人类如果过分的信奉理性,必然会产生一种被异化的扭曲,而文学与艺术,恰恰就是对这种异化的矫正。

可以说文学与科学的存在,更像是一些学者说的,一个异化人,一个试图反异化的抵抗,从而使人类在这种同构的关系中,形成螺旋上升的前进行程。在对于阅读中表现,就如理性要求贾宝玉走试图经济之路,而叙事的伦理,是告诉人类本来有着那种自然与人之间的天然关系一样,尊重理性规范的同时,也要尊重感性的个性化要求

一部文学作品,虽然有现实的故事情节在其中,但这种与现实的联系永远不是作品本身的意义所在。而理性的外延知识,并不是讨论意义与价值的内容部分。罗素就曾经说过:战争不决定谁对了,只决定谁留下了。因此文献记载的远不是讨论意义和价值,只有文学才是关于生命存在的讨论主题。

从“美学”与“伦理学”视角,看文学与科学理性的关系

理性的科学的价值判断往往是讨论生命应该怎样,而文学的、叙事的价值判断,往往都是讨论生命曾经怎样或者是可能怎样。文学往往就是依靠现实世界的经验来进行提炼,通过艺术加工完成凝聚和转化。因此文学就具有心灵的记录特征,而理性的、科学的、文献的内容,更多的是记录现实本身的客观表象。

而这些外在的表象,只能代表着“是什么”,而无法表达“何以是什么”因为这些只有意义和价值的部分才能诠释,它们的诠释主体是“心”。

文: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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