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为你朗读好时光 | 这些英文小说的结尾语很棒

新媒体时代,我还在买书、读书——是自己的生活习惯,也不管是不是生活在新媒体时代,阅读总是一种美好的存在。我记得我在中学时代和大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很喜欢读西方小说。

《都市快报》2012年的一篇旧文章:

2012年,英国媒体曾经评选出十大经典英文小说的结尾语,

今天想在这里和大家分享。

既然是说阅读的事儿,

文末我录了一段音频,为大家阅读

伍尔夫的小说《达洛威夫人》的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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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都市快报》(2012-08-15),我做了一些简单编辑:

如今,有西方媒体对当下的英语小说好像也有点意见了,“读者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花钱读一本精彩的小说,可惜所有的书店都无法提供满足。”

在2012年的时候,英国媒体曾经评选出十大经典英文小说的结尾语,文学评论家罗伯特·麦克拉姆认为,在新媒体的背景下,缅怀旧作似乎成了大家唯一的选择。今晚入睡前,我们来阅读这些英语小说的结尾吧!

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是写结尾语的意识流大师,而这段结尾语是公认最出名也是最具有挑逗性的。建议读者可以跟他的另一部短篇小说《死者》的结尾语作比较:“他的灵魂缓慢地出窍,这时候他听到雪无声地落下,穿过整个宇宙无声地落下,仿佛他们前世死亡的降临,在一切活人与死人之上。”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篇幅不长,但让无数读者为之着迷。小说结尾语意味深长,徘徊在诗歌与口语之间,结合主人公盖茨比的死亡,带出浓重的忧郁色彩。“这句话从音调和意义上完全总结了整部小说,并且给读者一个通向单调乏味的现实生活的出口。”

《尤利西斯》(1922年)

“我是山上的一朵花,是的,当我把玫瑰插在发梢像安达卢西亚女孩那样,也许我该穿一身红。是的,他在摩尔人的墙下吻我而我在想好吧……他问我是否同意,我先环抱住他,然后让他俯下身来好感觉我的身体。他的心狂跳着,是的,我说是的,我觉得是的。” (《尤利西斯》)

《了不起的盖茨比》(1925年)

“于是我们奋力击水,在不断将船儿冲回过去的水流中,逆流而上。” (《了不起的盖茨比》)

纳博科夫的小说《洛丽塔》

瓦拉迪米尔·纳博科夫最流行的小说是《洛丽塔》,但最好的小说结尾语当然是这个,一个概念和现实的天才结合。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威廉·布罗兹的《裸体午餐》,结尾语简直语无伦次到了极点:“不,不行的,克伦·费莱迪。”

是“兔八哥”(美国著名卡通形象)的疯狂精神,鼓舞了小说主人公约赛连在第256中队历险的结局。在最后一刻,一直被第二十二条军规奴役的约赛连终于逃离了枷锁。作者约瑟夫·海勒说了一个荒诞的故事,一条根本不存在的军规。但正是它的不存在和荒诞,让人们无法推翻它或反对它。

《说吧,记忆》(1964年)

“那儿,在我们面前,一排断断续续的房子挡在港口前面,眼睛遭遇各种各样的伪装,比如淡蓝和粉红的内衣在晾衣绳上跳着蛋糕舞,又比如在一个粗糙的铸铁阳台上一辆女式自行车和一只条纹猫奇怪地相伴。让人心满意足的是,在这些犬牙交错的屋檐和墙壁之间你发现了一艘大船的烟囱,反衬在晾衣绳的后面就好像一副混乱的图画——找出水手藏起来的东西,一旦找到你就无法视而不见。” (《说吧,记忆》)

《第二十二条军规》(1961年)

“刀砍下来,就差一点点,他逃开了。” (《第二十二条军规》)

《米德尔玛奇》(1872年)

“然而她的存在对于她周围的人有无可估量的扩散效应——这个世界不断增长的善,部分依赖于划时代的行动;那些本该让你我觉得病态的事情之所以被容忍,部分要感谢那些生前默默无闻、死后无人问津的人们。”(《米德尔玛奇》)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1884年)

“不过嘛,我觉得我得比别人先走一步,到领地去。要不然莎莉阿姨要来收养我,教我做文明人什么的,我可受不了。以前我试过。”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呼啸山庄》(1847年)

“我在温和的天空下漫步,看飞蛾在荒地和兔铃草上振翅,听温柔的风吹过草地,想象在这片静谧的土地里长眠的人睡得多么安宁。” (《呼啸山庄》)

乔治·艾略特写的小说就像她身处的英国一样,很难轻易被人读懂,《米德尔玛奇》算是不那么隐晦的一部。整部小说充满名言警句,最后这句结尾语值得拿出来跟现世作对比,早在19世纪,艾略特就警告过人类,人性的伟大和可悲。

马克·吐温写的这段结尾真是让人心碎,他也以此成为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甚至可以说,哈克贝利·费恩的命运,就是所有美国人的命运——注定要不断地寻求无主之地的挑战。

就纯粹的少年叛逆而言,可以跟这段结尾语媲美的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别跟任何人说任何事。这样做的话,你会开始想念每一个人。”

《呼啸山庄》的作者:艾米莉·勃朗特的一生通常被认为是时代造成的悲剧,这导致她的小说有一种哥特式的黑暗病态,同时带有令人亢奋的浪漫元素。这部小说结尾语非常典型,既能看到诗意的描写,也能看到阴郁的心态,最重要的是带着一份救赎之音。

《黑暗的心》(1902年)

“一排黑色的积云拦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在灰暗的天空下面,那通向世界尽头的宁静水道阴郁地流动着,仿佛在流向那颗黑暗弥漫的心。” (《黑暗的心》)

《到灯塔去》(1927年)

“她想,在极度疲倦中放下画笔,我有过构想。” (《到灯塔去》)

《塞缪尔·威斯克的故事》(2002年)

“但是汤姆小猫总是害怕老鼠,他从来都不敢面对任何比一只老鼠还大的东西。”(《塞缪尔·威斯克的故事》)

关于约瑟夫·康拉德的这部小说:《黑暗的心》,最著名的是马龙·白兰度主演的电影《现代启示录》,当然故事背景被导演科波拉搬到了现代。小说写得很简单,勉强只能算中篇,但故事的曲折会让读者仿佛经历一次惊世骇俗的噩梦。关于噩梦,乔治·奥威尔的《1984》结尾语也是令人毛骨悚然,“他热爱老大哥。”

作为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弗吉尼亚·伍尔夫的结尾语一直都写得不错,她是一个果断的结尾语作者。我们可以抽空读读她另一部小说《达洛威夫人》,其中某一章节的结尾语是这样的:“是克莱莉莎,他说。她就在那儿。”简直太完美了,在短短九个(英文)词中结束了一个紧张的高潮。

身为乐于探索少儿悬疑案件的儿童作家,贝翠思·波特用这个半开玩笑的恐怖句子结束了这部惊悚作品。另外,JK·罗琳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也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结语:“哈利的那道伤疤已经19年没有疼过了。”同样是女作家,玛格丽特·米歇尔在小说《飘》里用了这样的结尾语:“毕竟,明天是新的一天。”这简直是一句废话,跟她写的小说一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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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我来夜读一段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达洛威夫人》的开篇:

Mrs. Dalloway said she would buy the flowers herself.

For Lucy had her work cut out for her. The doors would be taken off their hinges; umpelmayer’s men were coming. And then, thought Clarissa Dalloway, what a morning—fresh as if issued to children on a beach.

What a lark! What a plunge! For so it had always seemed to her, when, with a little squeak of the hinges, which she could hear now, she had burst open the French windows and plunged at Bourton into the open air.

How fresh, how calm, stiller than this of course, the air was in the early morning; like the flap of a wave; the kiss of a wave; chill and sharp and yet (for a girl of eighteen as she then was) solemn, feeling as she did, standing there at the open window, that something awful was about to happen; looking at the flowers, at the trees with the smoke winding off them and the rooks rising, falling; standing and looking until Peter Walsh said, “Musing among the vegetables?”—was that it?--“I prefer men to cauliflowers”—was that it? He must have said it at breakfast one morning when she had gone out on to the terrace—Peter Walsh.

He would be back from India one of these days, June or July, she forgot which, for his letters were awfully dull; it was his sayings one remembered; his eyes, his pocket-knife, his smile, his grumpiness and, when millions of things had utterly vanished—how strange it was!--a few sayings like this about cabagges.

中文:

达洛威夫人说她自己去买花。

因为露西的工作已经给安排好了。要把门从铰链上卸下来;朗普尔迈耶公司的工人要来。再说,克拉丽莎·达洛威心里想,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啊——清新得像专为海滩上的孩子们准备的。

多么有意思!多么突然的行动!就像从前在伯顿时,当铰链轻轻吱扭一响(她现在仍能听到这声音),法国式落地长窗被她猛地推开,她一下子冲到户外,就似乎总有这种感觉。那是清早的空气,多么清新,多么宁静,当然比这里沉寂;像是海浪的轻拍;像海浪的轻吻;清凉袭人,然后(对于像当时她那样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来说)十分肃穆。那时她站在打开的窗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她看着鲜花,看着烟雾缭绕的树木和飞上飞下的白嘴鸦;她站在那儿看着,直到彼得·沃尔什说,“在菜地里想心事吗?”——是这样说的吧?——“比起椰菜花来,我更喜欢人”——是这样说的吧?他一定是在有一天早上吃早饭时她出去到平台上时说的——彼得·沃尔什。

他最近要从印度回来了,六月或七月,她记不清了,因为他的信枯燥得要命;他说的话倒让人记得;他的眼睛,他的小折刀,他的笑容,他的坏脾气,当千万桩事情全部从记忆中消失之后——多么奇怪啊!——却仍记得关于卷心菜之类的几句话。

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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