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长江后浪推前浪。新技术不仅拍死了旧技术,而且往往创造出更大的市场规模。PC比大型主机规模大,移动又比PC规模大,但究竟大多少呢?在新形势下,那些颠覆者现在已经成为了势力庞大的在位者,跟过去他们颠覆掉的在位者相比,他们又做出了哪些举措来应对颠覆者呢?未来的颠覆者又在哪里?A16Z合伙人Ben Evans从技术赢家的规模出发,提出了一系列的未来之问。

我想大家都知道现在智能手机数量已经远超PC了,我们也都知道现在在线的人也要比过去多得多,而且我想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今天的技术巨头要比过去的技术巨头大得多。不过把这这感觉具体量化一下,分析一下规模的变化程度和其中意味什么还是很有用的。

我想大家都知道现在智能手机数量已经远超PC了,我们也都知道现在在线的人也要比过去多得多,而且我想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今天的技术巨头要比过去的技术巨头大得多。不过把这这感觉具体量化一下,分析一下规模的变化程度和其中意味什么还是很有用的。

代际规模差(年收入,GAFA四大巨头的规模是Wintel联盟的3倍多)

代际规模差(年收入,GAFA四大巨头的规模是Wintel联盟的3倍多)

这种规模意味着投资多很多(年度资本性支出已从2000年的10亿美元增长至400亿美元)

代际变化(员工数,含工程师、销售人员、仓库管理员)

代际变化(员工数,含工程师、销售人员、仓库管理员)

在目前这个周期的四大巨头(中国除外),Google、苹果、Facebook以及Amazon,或者简称“GAFA”,其收入加起来是微软和英特尔(“Wintel”,上一个周期的统治性联盟)的3倍多,接近IBM的6倍。他们的员工数要多得多(注:Amazon是大头,主要是物流仓储方面),投资也要多得多。(当然有人会质疑其中的细节——商业模式都不一样,全球规模也不一样。但规模就是规模。)

如果把时间线调整一下的话,这种变化甚至还要令人震惊。如果你把GAFA统治期内的情况跟Wintel统治期内的情况进行对比的话,你看到的就不是3倍规模的不同,而是10倍的不同。成为技术巨头的概念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Wintel全盛期:1990-2000,GAFA全盛期:2005-2015

规模意味着这些公司能做的事情多了很多。他们可以制造智能音箱、手表、VR以及眼镜,他们可以委托制造自己的微芯片,他们可以考虑颠覆1.2万亿美元的汽车业。在内容方面他们可以比过去的既有玩家出售更加阔绰,技术公司一直在讨论购买优质电视节目但其实并没有钱购买,可是现在这已经是其营销预算的一部分了。

其中一些事情做起来已经比过去便宜多了(比方所智能音箱只不过是商品化智能手机的部件),但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如此,而有能力以编外项目的方式做那么多大规模试验项目又不用赌上公司的身家,这正是这种规模以及人数的结果。

另一方面,市场也足够大可以容纳四大巨头共存,而不仅仅是一个战略联盟(Wintel),意味着我们有四家公司相互激烈竞争与合作,互相驱动,彼此都试图将对方的业务商品化。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能对其他人的核心业务构成威胁——苹果做搜索不会做得比Google好,Amazon做操作系统也好不过苹果。

但他们建立的邻接关系以及新的进入点的确是重合的,尽管这些公司是从不同的方向抵达的,作为消费者我们都可以受益。如果我想要一台智能音箱,我们可以在两个有着庞大、可信平台在背后支撑的产品中进行选择,在6个月内这个数量可能会变成4,每一家推出这种产品都有不同的理由,以及不同的设计哲学。没人会施加微软的那种压力。

四头大象在打架的时候老鼠该怎么办呢?就像我们在GoPro身上以及可能现在的Sonos所看到那样,如果你手执智能手机供应链的丰裕之角却无法顺着这个栈进一步向上,围绕着云、软件、生态体系或者网络效应编出更好的故事,你就不过是又一个商品化的电子产品制造商而已。而Google、Facebook甚至一定程度上蔓延到Amazon的广告产品的激烈竞争已经夺走了别人很多的氧气了。

互联网吞噬平媒广告,Google(及FB)吞噬数字广告

不过除了规模和网络效应以外,他们在特点上是不一样的。Google、Facebook和Amazon仍然由创始人控制着,他们是咄咄逼人的街头霸王。所有这些公司都有着目睹20多年的历史的好处——他们可以从微软、Yahoo、AOL以及MySpace身上吸取教训。

所以,他们会颠覆自己,他们会采取行动。朝着移动的转移是一种解绑Facebook的根本性、结构性的威胁——创始人动用了超过公司市值10%的资金收购了最成功的解绑者(注:Instagram、Whatsapp),而且同样重要的是,并没有像大多数对颠覆性公司的大型收购那样,在收购后扼杀掉他们。

就像如果人人都是指数基金的话指数基金就没有用一样,如果人人都在读这本书(注:Facebook)的话,则你就可以提出说“颠覆”并没有用,而的确人人都在读。重复一遍,这个在规模的促进下无论是对战略性转变还是人都会产生影响:过去几年,大型技术公司已经招聘了学术界很大一部分比例的机器学习研究人员,给他们支付高薪,提供自由和机会个他们去部署一些真正面向数十亿人的东西。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他们的钱(Evan Spiegel就没有),但并不是每一位工程或者产品天才都想成为创业者然后像个婴儿一样睡觉——每隔一小时都要在嚎啕大哭中醒来。

也即是说,这一新平台已经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机会——今天30亿的智能手机用户是建立公司的一个前所未有的“空白区”。但他们往往自己也会进入这个领域,无论是在他们自己的平台(当然,这是个老问题,可以看看过去的微软)上,还是利用其影响力试图捕捉任何的新打开的可能构成威胁的空白区(Facebook收购Whatsapp和Instagram并且试图镇压Snap)。

这些冲动并不新奇:微软很难算得上是友好的竞争对手,英特尔的Andy Grove的名言是唯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但是他们的行动能力是有差别的——GAFA能做的事情比微软过去能做的事情多多了,大多了。我的同事Chris Dixon称之为“超级进化的生物体”——他们无疑对威胁在哪里更加警觉,响应能力也更强。

另一方面,无论是从技术上还是范畴更大的经济而言,大型的统治性公司并不能持久。会出现你丢掉了市场或者所在市场变得无关紧要的情况。10年前诺基亚几乎占据了移动手机市场的半壁江山,但最后却变得一无所有;IBM仍然占领着大型主机市场但是没人在乎这个。很少有人能预测变化出自哪里,但变化一定会来的。

GAFA对此非常在意——Google试验一切,苹果正在做汽车和混合现实,Facebook不仅买了Instagram和Whatsapp而且收购了Oculus。可是,微软20年前就做智能手机和移动设备了,现在它却自己干掉了Windows Mobile,承认PC正在走大型主机的老路,并且就像IBM一样,被迫在其他公司塑造的市场内找到自己的道路。

今后也许不会有就像移动比PC大10倍、PC比大型主机大10倍那样10倍规模于智能手机的技术了,因为50亿人将拥有智能手机,而这已经是成人的总量。不过肯定会有什么东西出现,而尽管“某个东西会改变,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是个不可证伪的观点,“一切都不会改变”这个说法也一样,我所知道的是哪一种观点可能性会更大。

 ◎    转载来源  36氪         ◎   编辑  周哲明    

文字 & 部分图片来源于「36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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