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电影《大寒》在院线上映。

但不久,因为票房黯淡,最终导致下线。

然而,电影的制片方仍不死心,

又争取到让电影在8月14重新公映。

在微博上,

他们用恳求的语气,屈身写道:

你愿意为“我”转发,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吗?

其实,电影能不能上映,

并不是我们观众要操心的事。

我们只关心好不好看,

这部电影票房暗淡,

也许就是拍的不怎么精彩。

但我想说,这部电影,

却是我们必须要救活的电影。

为什么?

也许你还不知道,在这部电影的背后,

雪藏着一个全世界都需要知晓的秘密。

这就要说到一个叫张双兵的中国男人,

以及他长达36年的坚守……

张双兵生于1953年,山西省盂县羊泉村。

他的父母均是抗战时期的共产党员,

高中毕业之后,

他回村当了一名小学老师。

第二年,他被调派到邻村任教。

有一天放学,路过农田时,

正好看到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在他眼前,

一个老太太正在艰难的跪着割谷子,

而在她周围,

别人家的庄稼早就收割完了。

老太太60多岁,佝偻着背,

看起来疾病缠身,身体很虚弱。

她叫侯冬娥,年轻的时候,

两次被日本兵抓去做慰安妇。

怀揣着同情与好奇,

张双兵试图了解这位老人的过去,

怎料却无意中揭开一段隐秘往事。

他来到老人的家,

一个破败的窑洞,低着头才能进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破席子、一块木头墩、

两卷单薄的被子,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他找老人聊天,老人记性很好,

却只字不提战争时的经历。

他能感受到老人心中的悲愤和委屈,

一旦开了口,怕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从那之后每一年,张双兵都会到老人家里探望。

另外,他还主动联系了山西境内,

与侯冬娥有过同样遭遇的老人,

竟发现所有人,

都像侯冬娥一样孤苦伶仃,老无所依!

老人们的现状一个比一个糟糕,

生活的地方就像垃圾场。

有一个张小妮的老人,

住在一间又黑又矮的窑洞里,全身肿痛,

穿衣服都困难。就连睡觉,

她也要痛苦的坐着,没有人照顾她,

买不起药,更看不起病。

因为慰安妇的遭遇,

这些老人都有严重的后遗症,

最大的问题就是终生不能生育,

并且失去劳动能力。

她们只能蜷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

忍受着来自外界的讽刺和内心的屈辱,

默默的等待死亡。

每当问及她们的过去,老人们都闭口不语,

显然,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为了等她们开口,张双兵一等就是10年,

终于等到1992年,事情才有了转机。

1992年,

他偶然间在报纸上看到一条对日索赔的新闻:

凡是中国的受害者,希望都能站出来。

包括劳工和慰安妇在内,都可以向日本索赔。

张双兵看到这条好消息后,

急忙跑去告诉侯冬娥。

老人一听,嚎啕大哭。

哭了整整半天,哭得声嘶力竭。

等心情平复,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被残害的事实。

年轻时的侯冬娥美丽动人,

人们都称她“美貌盖山西”。

18岁那年,她的丈夫去参加了抗日,

留了她和儿子、

女儿在家里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可就在这一年,

她被日军抓进炮楼,成了慰安妇。

她被日军昼夜不停的蹂躏,最多的时候,

一天内遭到强奸四五十次。

她曾尝试自杀,却被日军阻止,

接着迎来的就是更残忍的鞭打和强暴。

后来,一个地下党员可怜她,

暗中帮她逃出了魔窟。

但不久,她再次被日军掳走,

又被丧心病狂的糟蹋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

侯冬娥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下身血流不止,终生失去生育。

最终,只剩一口气的她,

被人用筐子抬回了家。

最令她痛苦的是,

在她被日军摧残的时候,

女儿因为没人喂奶,硬是被活活饿死。

丈夫嫌弃她,带着儿子离开了她。

后来,孤苦伶仃的侯冬娥为了活下去,

不得不嫁给一个没有鼻子,

得了梅毒的老光棍,

每天以泪洗面,勉强维持生活。

侯冬娥的遭遇,听得张双兵悲愤交加。

之后,他拿着报纸找到其他老人,

挨个听她们讲述曾经的苦难。

每一个故事,

都像一把刺刀插进心脏。

沉重而又痛彻心扉。

不过,最让他感到揪心的,

是国人对“慰安妇”的偏见。

文革时,她们被批斗得最凶。

刁钻恶毒的村民们,都骂她们是日本娼,

甚至有的还被戴上汉奸的帽子。

有个老人说:这些年,

新盖的房子,村里人不让我进;

新建的桥,村里人不让我走;

连在街上跑的孩子也不让我摸,

说我不吉利,会给他们带来晦气。

我恨日本鬼子,这不假;

可我更恨的是我们村里的人!

到了城里,这种情况也不例外。

上海的一个为慰安所拆迁时,

这些民众非但不同情那些幸存者,

言语之中反而还充满了讽刺。

她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么不受国人的待见?

难道战争是她们的错?

难道被人强暴是她们的错?

她们代替别人承受了苦难,

反过头来,别人还要歧视她们?

人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就这么驴唇不对马嘴?

她们是无辜的受害者,无奈那时祖国太弱,

只能让悲痛和耻辱伴随一生。

谁想战争结束,到了和平年代

等来的却是同胞们一脸的嫌弃。

她们受尽白眼,

最终被整个民族遗忘在黑暗的一角,

苟且偷生!

看到老人们的悲惨遭遇,

张双兵走一步,哭一步,

猛然想起那些可恨的人,气的浑身抽搐。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

一定要帮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1992年,在他的鼓励下,

侯冬娥与另外几名老人勇敢的站了出来,

向日本政府提出了第一份控诉。

只可惜,侯冬娥在取证前就离开人世。

死后,侯冬娥被葬在农田里,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

不过,张双兵并没有放弃,

他带着其他老人,

把这场仗继续打下去。

1995年,

他成了第一个中国大陆首次就慰安妇问题,

向日本提出诉讼的人。

要求日本向慰安妇道歉,

并给予每人10万美元的经济赔偿。

他想在国内,

引起人们对慰安妇足够的重视。

他不断的采访“慰安妇”的受害者,这30多年来,骑坏了好几辆自行车,行程加起来十几万公里。

他牺牲了所有的节假日,采访了127位受害者。为了揭露日军侵华的罪行,他写下了近百万字的悲惨记录,出版了书籍《炮楼里的女人:山西日军性奴隶调查实录》。

后来,他带着万爱花老人参加了在上海举办的慰安妇问题国际学术研讨会。

在会上,万爱花老人高声呐喊道:“小鬼子抓住我,白天鞭打,晚上轮奸,每天都承受这帮畜生无休止的蹂躏。”

“几个月后,我昏迷几天不醒,就像死尸一样被丢进了河里。那年,我才15岁。”

说完,老人当众脱掉自己的上衣,向人们展示了疤痕累累的身体,一字一字的说道,这就是控告日军的铁证。

可是,即便人证物证俱全。

最终,日本最高法院依然宣布:张双兵败诉。

败诉的理由荒诞至极,竟是:诉讼时效已过,个人不得起诉政府。

张双兵可气可恨,感觉对不起这群老人。

她们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待日本一句简单的道歉,而日本政府却盼着她们赶快去死!

再后来,导演张跃平被他们的事迹所打动,花了六年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了电影《大寒》的拍摄,只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慰安妇的事情。

然而电影播出以后,鲜血淋漓的真相,竟然抵不过一些网红剧的票房。

这到底是谁的悲哀?相信不言自明。

7越4号,最后一个受害者曹黑毛老人在山西离世。

至此,张双兵寻找的127名慰安妇受害者已经全部离世。

老人在电影《大寒》中说了这样一句话: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遭小鬼子的罪了。官司输赢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都死了。我九十四岁了,活不了几天了。娃娃们,以后可要把咱们国家的大门看紧了。再也不能让人家说踹开就踹开,说进来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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