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并要求朝鲜废除大明“天启年号”,改用皇太极的“天聪”年号。果不其然,后金如今的实力,即便是胜朝甚易,朝鲜还是照样看不起后金,这边刚被按着跪拜金兰,那边就飞书大明哥诉苦了。

感谢关注“剑雄品评文史经济”的历史文章!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在韩国的首都首尔松坡区,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矗立着一块石碑。碑之正面,铭满了满、蒙双语之正文译文;碑之背面,则铭刻着汉字的正文,碑额则镌刻着“大清皇帝功德碑”几个字。

此碑的经历颇为多灾多难。数次被人为推倒,掩埋在地下,又屡屡被洪水冲泻而出,依天意面世。搞得韩国人对此“国耻碑”,是既愤怒又纠结,就在碑面上乱涂乱写以泄愤。

为什么韩国人会对这块石碑,有着“丧权辱国”的切肤之痛,并屡屡推埋之?可惜,天不遂韩国人之愿。石碑被次次深埋,又屡屡被洪水冲泻而出、破土面世,令韩国人无可奈何。

其个中原由,要从满清的第一个皇帝皇太极说起。

1627年,大金汗皇太极宣布改汗为帝,改国号为“大清”(原大金),改元为崇德(原天聪),改族为满洲族(原女真),简称满族。

满清12帝13朝(其中首帝努尔哈赤,为满清次帝皇太极所追晋,按实际履职状况,只能算大汗),皇太极一人独占天聪、崇德两朝。是个汗、帝交融的标志性历史人物。

大金经石破天惊的“四大改”后(改帝、改元、改国、改族),充分凸显了皇太极战略格局的不同凡响。

虽然立国之初,满洲族仅厕身东北区区一隅,能否打败大明,只能说看见点星星之火,而定鼎中原、御及八方,目前还只是画在皇太极宏大的梦境里。

显然,以努尔哈赤拼出来的后金奴隶制的底子,欲抗衡日薄西山的农耕制的大明帝国,说实话,是悬而又悬、机会渺茫。但以满骑来去如风地迅疾,打家劫舍、抓一把就跑,还是蛮胜任的。

不过,皇太极与努尔哈赤不同。两人的不同点,在于其虽在军事能力上稍逊乃父;但在政治筹略的格局方面,却远超努酋许多。

不信,看看皇太极继位后的一系列动作。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天聪元年一月(1627),金汗皇太极刚刚继位几个月(在他爹死后马上即位,宣诏次年为天聪元年),憋的第一个大招,就是闪击朝鲜(现朝、韩整个半岛范围)。

其实,这个时候就打朝鲜,风险很大。

一,先说后金的外部环境。

其父努酋未等统一女真全域,便在天命三年之时,以“七大恨”为由,着急忙慌地反起了宗主国大明。

之后虽有气贯长虹之萨尔浒一胜,亦有迎面受挫之宁远一败。宁远与袁崇焕对阵之败,就是奴隶制公社后劲不足的明证。至努酋炮伤驾崩之时,才勉强统一了辽东。

其时的态势,真的不算太好。蒙古和朝鲜两个大明之属国,用胳膊将女真左右一夹。大明踞于南方,抡棍子由下往上一撩击,后金这塑料体格,能受得住么?

并且,努酋又因四处掠夺、东征西讨,而致政治处境相当的孤立。一旦战败,除了往人迹罕至的西伯利亚跑路,估计也只有涉险下海,投降倭寇一途了。

其实,大明一直信奉“礼治四夷”,从没真得向藩国,打出恶毒地撩阴一击,否则,早就没有日后的满清三百年了。

不过,向来待外族甚为苛酷的努酋,难得的对卧榻之侧的蒙古,实行了抚蒙固边的政策。以“编旗、联姻、赈济”等怀柔手段,算是暂时让蒙族居中观望、不以其为敌。

这下让努酋做对了,省却了他儿子不少的麻烦。

问题在于朝鲜,朝鲜服膺大明的管束,比较驯良可靠。国内又推行中华儒家文化,以“大明历”为朝鲜计年,尊明为父。

“万历三大征”的朝鲜之役,大明一举击败了日本,挽救了朝鲜。此举既巩固大明王朝在东亚无可争议的领袖地位,又让朝鲜无可救药地傍上了大明。

同时也让后人看到,努酋如此早早地反明,是多么的缺乏地缘政治眼光。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没办法了,老子约好了炮,自己已跑到了天国,那么,儿子含泪也要再打下去。常言道,柿子拣软的捏。蒙古一旦居中,欲谋中华,必先伐朝鲜。

然而,大明的天启皇帝是一个木工,又不是一根木桩。他会站在那儿,看着后金断其臂膀,而置之不理吗?前几年来来往往的拉锯,后金不是在边境,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么。

被天启帝错贬了的守辽能臣熊廷弼,不出几个月,便尊旨重回岗位,何况还预埋下毛文龙驻守皮岛,以牵制后金之子。

不巧的是,此年天启帝重病驾崩,阉党魏忠贤趁机干掉了熊廷弼,换上应对无措的王化贞,辽东一时顿陷危局。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二,再说后金内部环境。

由于后金实行的是”三大贝勒按月轮值坐政”的奴隶社会制度,导致皇太极权力分散,掣肘颇多。这汗位说白了,也就是股份多点的股东,完全与中央集权制皇帝的唯我独尊,不可同日而语。

权力的分散,不仅意味着汗王没有太多的主控话事权。而且,这话事权,什么时候说没了,也可能就真会没了。

权力,男人的春药,女人的依靠。贝勒们对汗位的虎视眈眈,汗位遂成众矢之的。

此时,基于内权未固、外援无着的状况,后金却选择鲁莽地突袭朝鲜。皇太极的初次试水,水平确实也不咋嘀。

皇太极虽然出错了招,运气却是好极了。

三,丁卯之役及战后地缘政治的影响。

朝鲜无力,不足为虑。但天启一走,崇祯继位,忙于治内,也无暇北顾。辽东前线,前期王化贞的应对无措,后期袁崇焕的偏于固守辽边,加上毛化龙的掩败为功。种种因素,让大明变得危机四伏。

如此一来,命运女神把从皇太极处,拿走的运气,又重新放回到皇太极的甲胄之中。

局势开始峰回路转、一马平川了。1627年,皇太极命阿敏、济尔哈郎、阿济格、杜度、岳托等贝勒统兵3万袭朝。

战争之胜败,实际上不是在比谁的高招出得多,而在比谁的昏招出得少。

显然,皇太极出错少了点,侥幸在战术上取胜。最终得以与朝鲜立坛盟誓(史称江都之盟),结金兰之交,订立《江都和约》。

逼朝鲜与大明绝交,从此岁贡后金(此战前,是女真向大明、朝鲜岁币进贡)。并要求朝鲜废除大明“天启年号”,改用皇太极的“天聪”年号。

谈判良久,朝鲜政府就是死活不肯废弃大明年号,最后,双方妥协,朝鲜不用任何年号,只用天干纪年。

此战,大明史称“丁卯之役”,朝鲜史称“丁卯胡乱”。

后金掠夺回大量的粮食、牲畜和俘虏。给经济低迷的后金,补了一大截的血,结局看上去确实很美。

其实看朝鲜在史书中,称后金为“胡”、“夷狄”、“犬羊之辈”,便对此时的朝鲜,产生了一种我傍上“天朝上国”,自誉“小中华”,决不会跟后金跑的感觉。

果不其然,后金如今的实力,即便是胜朝甚易,朝鲜还是照样看不起后金,这边刚被按着跪拜金兰,那边就飞书大明哥诉苦了。

朝鲜不仅向大明朝廷禀报了被“夷狄”、“胡乱”所迫,盟誓订约之事,还改用海路,继续向大明进贡为臣。大明回以谅解并褒奖朝鲜的“君臣大义”。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然后,朝鲜开始对后金耍赖了。岁贡常不足所定之十分之一,拒献金银、牛角,藏匿后金逃人,常罢互市交易,加固边境12城之城防。

而且在当初订约之时,其它都敷衍答应,就是死活不答应与大明断交,阿敏不得不退了一步,不再强求朝与明绝。

再说,后金因为奴隶制的关系,在国力上,仅军力较为犀利凶悍外,其它如内政、外交等国本等方面,还是一塌糊涂。

朝鲜身为久于师习大明农耕制的属国,自然看得出来,后金这“锦绣其外、败絮其中”底子的毛病。

皇太极这一战,虽在战术上侥幸取胜,却难掩其在战略上的失意。因为朝与明绝交未达成,小弟也没收成,小弟还常常少上贡,耍小性子罢市。

四,皇太极在“丁卯之役”后的改革。

反思后,皇太极开始学聪明了,一切都忍了。他深知国力的强弱,来源于制度的优劣、及民力、经济的强大,而非一味穷兵黩武的一蹴而就。

皇太极遂师习大明政制,改革后金相关制度,向大明的中央集权制靠拢。

1.改革与“三贝勒同坐政”的分权制度,一人独权,令行禁止。

2.一改努酋之以“八旗为本”的落后制度,逐步向封建官僚制度转化。

3.大力推行“汉文化”进入女真族,设立吏、户、刑、工六部管理后金,任用汉官,开科纳士。

4.约束女真人及其贵族的权力,提高汉、蒙各族人民的权利。

5.在经济上,一举废除了努尔哈赤的“抗拒者杀、俘虏者奴”的奴隶制政策。大量变“汉奴”为民户。体恤百姓,使其“专勤南亩、以重农本”,农业的地位,被大幅度地提升,一改游牧民族一贯无根飘萍似的抢劫生活。

“民定则国安,民流则国浮”,诚如斯言。“游商”变成了“坐商”,这一剑,皇太极在辽东整整磨了九年。

待到攻下了察哈尔,收复了蒙古最后一块硬骨头林单汗之子额哲。额哲为投名而上献传国玉玺。接玺后,皇太极遂图谋称帝。

遣使知会于朝鲜,使者却被朝鲜所扣。后来勉强过来祝贺的朝使,却拘于中华正统礼仪,以只跪皇明,拒拜胡虏为由,拒绝跪贺皇太极称帝。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五,“丙子之役”,二次击朝。

于是,表面上怒不可遏、内心早谋定而动的皇太极,命令清军二次击朝,史称的“丙子之役”的战争开始了。

战前的态势是这样的,崇祯朝受制于东林党的党争,加上历年赤地千里的大旱,农业的根基受到了巨大的削弱,李闯义军又在中原牵制大量的军力资源,大明的国力正逐步走向衰弱。

蒙古已从居中壁观,变成了大清的协从国。毛文龙早已被袁崇焕所斩,颇受争议的袁崇焕,又被崇祯帝所凌迟。

这个王朝,已经到了椽烂梁朽、屋颓院败的境地了。此时的朝鲜,若烂熟的桃子,不摘,自己也会循风而落。

1636年,早非吴下阿蒙的皇太极亲率12万的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舍坚城不攻,用后来美军在太平洋上用的“”蛙跳战法”,一路长驱直入,仅用12天,大清兵锋抵至朝鲜京城。

随后,依次击败从朝鲜各地,赶赴京城勤王的朝鲜军队。朝鲜仁祖在南汉山城避难不过,向清朝投降。从此愿与大明绝交,去作清朝的小弟。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次年,皇太极要求朝鲜树立一座功德碑,以颂扬大清皇帝的功绩。在清朝的压力下,朝鲜仁祖被迫同意立“大清皇帝功德碑”,并于1639年,矗立于当年皇太极受降的三田渡地区。

至此,由韩国该碑所带出来的背景资料、来龙去脉,全部介绍完毕。

六,当今韩国以碑为耻的缘由,及对后世的昭示。

那么近代的韩国人,为什么异于十七世纪的朝鲜人,对此碑深感屈辱,决意埋碑,不让其面世呢?

大清入主正统已三百多年。按说朝鲜不会那么迂腐,一直视之为“胡虏”吧?这倒不会。

但到了清末,清朝国力下降,被日本在1895年的甲午战争中狠揍了一顿,算是报了当初在“万历三大征”朝鲜之役中,被大明狠揍之仇。

李鸿章签订了《马关条约》之后,朝鲜与清朝绝交,脱离主藩的关系,就此别过。自此,朝鲜傍上了日本,同时,其国内的民族主义也抬头了。

此后开化党人掌权,开始“亲日驱清”的运动,并进行以日本的“明治维新”为样板的近代化改革。

与之相配的,开化党人(又称日本党)在朝鲜进行大规模的驱清行动。包括拆毁了迎恩门,推倒,并掩埋了三田渡的“大清皇帝功德碑”。

清朝政府此刻自顾不暇,对此也无可奈何。家里的东西都给赔光了,饭都吃不上,还在乎那个落在朝鲜的石碑。皇家的脸面说不要,就不要了。

实力是尊严的底片,没有底片,自然冲洗不出光艳动人的照片。

韩国洪水冲出一块汉文石碑,为何却让韩国人感到耻辱?

而朝鲜自然不管统治中华的,是大明、还是大清,反正他们都是代表中华(外邦与我国民众不同,我民众常有明粉、清粉之别,清黑又特别多,满清统治中原,都三百多年了,还有一些人不承认满清王朝的正统性)。

只要大哥没实力,就不是我大哥。其实,日本何尝不是当初中华的藩篱国。英雄不问出处,各国只认实力。

再说些题外话。环顾中国的四周,当中国实力强盛之时,中华文化无不被周边各国奉为圭臬。而当实力衰弱时,又闻一阵稀里哗啦的洗牌声。

此刻,中华文化是我们中国,保住亚洲领袖地位的保底价或底牌(不太恰当的比方哈)。

各家小弟互相开打也好,直接攻打我们也好,目的都是想取我“领袖地位”,而代领东亚。从来不会有日本打朝鲜,是为了取代朝鲜的国际地位。打朝鲜,也是瞄着中华的领袖之位打得,边打、边觊觎着领袖之位,东南亚的小国、小邦也一样。

这就说明中华文化,才是真正的领袖实力,至少在东亚地区是这样。在此点赞永乐大帝五分钟,格局宏大,穿越古今。

派郑和七下西洋,传播中华文化远至非洲。可惜不长久,若是各洲也都靠近我们,传播起来方便,就没美国什么事了,科技厉害,只是方便了人类,文化厉害,却能让人类皈依中华。

五千年下来,中华文化对周边的渗透力,是极为可怕和润物无声的。她让周边的外国人因为此生不是中国人,而从骨子里感到自卑。

这种自卑,会因我国力的衰弱,或对方民族主义地抬头,以“自傲”的形式出现。比如韩国的某些申遗抢注,日本说某些中华文化项目,在他们那里,才是正统的诸如此类话语。

说来说去,就是暗地里怨自己,此生不是中国人,弄个中华文化的招牌,还得靠手速去抢注,累死他们了。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