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陋室”不陋,千古名篇原来是低调炫富,作者刘禹锡被指触犯文人大忌

“陋室”不陋,千古名篇原来是低调炫富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相信大家对这篇文章并不陌生。自它被创作出来的近一千二百年以来,这篇文章可谓脍炙人口,但凡读书人都基本会背诵。唐代的大书法家柳公权曾经亲笔书写这篇文章,并刊刻于石碑,很多后世的风雅人士也喜欢书写这样一幅书法作品悬之于壁,以示志向。

长期以来,人们均认为这篇作品是作者表述自己安贫乐道、品行高洁,不与污浊同流合污的明志之作,这种身穷却胸怀四海、窘迫却卓然独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品格,是历来的中国文人最崇尚的气节和品格。而这篇文章的作者刘禹锡也一度被人称颂为骨格清雅、气节高贵的典范。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先从作者刘禹锡开始探究。刘禹锡,文学家。唐德宗贞元年间,30岁左右的刘禹锡就进士及第并选宏词二科,可谓才气纵横,青年得志。后来,得到王叔文的引荐,官任监察御史。后来,因为其他事被连连贬斥,一生官场不怎么得意。写这篇《陋室铭》的时候,刘禹锡时任和州刺史,年龄大约54岁左右。

关于刘禹锡的籍贯,文化、历史界的说法不一,大体有三种说法: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中山(广东省中山市)。那么刘禹锡在文章中所说的“陋室”,学术界则一致认为应该在今天的河北省定县南三里庄。

而后世对于这篇文章质疑最多的,当属文章中所描述的“陋室”是否真的简陋?人们首先怀疑的是刘禹锡的出身和家庭财力状况。根据刘氏传记资料记载,刘禹锡出身贵胄,广有房产,是一个类似于今天的“房哥”、“房姐”的房地产大户。在遭到贬黜之前,刘禹锡是朝廷的显贵。即使是数次遭到贬斥,也就是在创作《陋室铭》这篇作品的时候,刘禹锡仍然是和州刺史,是一个相当于今天的地厅级的中级官员,有自己的衙署和官邸。按照唐朝的官员待遇和财力来说,一个官员的官邸或者衙署是不可能用“陋”来形容的。所以,学术界一贯的看法是,这里所谓的“陋室”,不过是作者衙署、官邸之外,用来在办公之余休闲娱乐会客的一处别墅而已。而且这个别墅建造的相当考究。

在人们的习惯性认识上,真正的陋室大体有两种,一种是陶渊明那样“结庐在人间,而无车马喧”,房屋的建造规则、档次、设施倒属其次,关键是主人性情淡泊,故能“心远地自偏”;要么就如《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的居所一样“举家食粥酒常赊”,要么就挂席为门、绳床瓦灶、桑户蓬枢,寒不避风,暑不遮阳,这才叫真正的窘迫、真正的简陋。

而反观刘禹锡所写的“陋室”,丝毫看不出“陋”在何处。如果说前面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些许有一点点蛮荒的意味,而且这种“蛮荒”也似乎可以解释为园林技艺娴熟,景观布设奇特。那么,后面的文字所透露的信息,则不是一个身居陋室的寒士所能揣摩描述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以其所交可以见其人,平时能够来到这个房子的,都是一些有学养、有身份的人,而非一般那些目不识丁、身份下贱的贩夫走卒,足以反证“陋室”所处绝非穷乡僻壤或者下层民众居住的苦寒之地;“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可以调琴,并且无丝竹乱耳,说明房间的环境优雅,隔音处理好,并且和市井或者生产场面有一定的隔离距离。而金经,则一般是指用金粉书写在贝叶上的佛教经典,是一种兼具宗教意义和文物价值的珍贵物品。唐代虽然佛教昌盛,但贝叶经并不是寻常可见的凡俗之物,若非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或者有相当的权力地位,不是一般的人士可以有缘一读的。

同时,文中所反映的作者的生活,是闲适悠哉的,并没有那些贫苦人士的艰难劳作,甚至连一些“案牍劳形”的体力劳动也没有,充分说明这处所谓的“陋室”就是一个富贵加身的社会上层人士休闲娱乐的,类似于疗养院、别墅、高级会所的场合,而非安身立命、赖以生存的居室或者家宅。

文品即是人品。由于对“陋室”之“陋”的质疑,后世很多文化学者也开始质疑刘禹锡的人品。有人曾经撰文指出:“《陋室铭》违背了艺术与生活的真善美原则,欠缺生活的真实。”随后又有学者说:“不真实为文人之大忌。”因为刘禹锡不但是一个创作了《陋室铭》的文学大师,也是一个提出了“天与人变相胜”的著名论断,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而这样一篇充满了“不真实”的文字,与他一贯治学风格很不协调,甚至有着某种程度的自我标榜和低调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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