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东台”!

东台“煮盐”

记忆中的“老东台”!

  记得那时的东台是分堤西和堤东的,堤西人口众多繁荣昌盛,堤东却都是盐碱之地荒无人烟,只是有一些煮盐的土灶,大户有自己的盐场,还雇工人。小户好几家合用一个盐场,相互帮忙,轮流煮盐。

  起火煎煮时,盐民们用铁盘一样的锅轮熬,笨重而厚大,一灶四丿,难以烧灼,24小时为一伏火。每举火一次,通常15天左右,数家灶户集中轮流操作,就这样的团煎共煮,互帮互助。

记忆中的“老东台”!

  一个简易的一头高一头低的草坯棚子就搭成了煮盐的土灶,里面堆盐住人,门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草堆,远处的盐工把的场上晒着占满白色盐霜的草木灰倒入土渠,土渠尽头有两位汉子正在用串着绳木桶打水进来,通过长长土渠穿过一道道由芦竹打的层层叠叠坝,由黑变清、由浑变净,流入了门前的盐卤池。再将盐卤倒入锅中熬制,最后用皂角点卤、抄制,盐就这样熬成了。

  夕阳的余辉落在盐民黝黑脸上给他们镶上了一道金色的轮廓,晶莹的汗珠从宽大胸膛间滑落,黑黑的草木灰周而复始的晒了又填、填了又晒。远处的牛儿还在个自的吃着草,和着牛粪水静静流入了渠中,在黑黑的锅里熬成了淡淡的黄盐散发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炉火照亮了盐民的脸颊,照亮了心中的希望,注定明天全家人都能饱饭了。(盐民很苦常常是有钱不过夜,熄火就穷)

记忆中的“老东台”!

  “灶民苦,传自古”。灶民处于社会最底层,常年遭受风吹日晒火烤和海水的腐蚀,蓬头赤脚,手足皲裂,被人称之为“灶蛮侯”。“白头灶户低草房,六月煎盐烈火旁。走出门前炎日里,偷闲一刻是乘凉。”

东台“挑仙”

记忆中的“老东台”!

  记得那时堤东有些的农民闲时会去“挑仙”(音),他们的扁担平日里是不许别人动的,尤其是女人,常常是放在大梁上面的。

  “挑仙”其实就是“挑鲜”,就是去海边“挑鲜”把鱼、虾等海鲜运去城里,因为常常走夜路、因为堤东荒芜,他们会十分小心结伴而行,据说曾有人看野地里见有一大群人在娶亲,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就是听不见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据说“挑鲜”时明明三个人去的,能挑出十几个人,这时领头人就会把从不让人碰的扁担横在路上,抽上一袋烟,等人都从扁担上走过去,其它东西就过不了。。。。。。再起身赶路。

记忆中的“老东台”!

注:

  挑鲜是过去的一种职业。他们晚上从海边挑上刚从海里打回来的鱼。马上挑上担一路小跑,赶到城里。

  挑鲜者一个个结实剽悍。他们脚穿草鞋,打着绑腿,腰束青布短围腰,夏季则赤裸着古铜色的上身,肩搭一条高丽布手巾,头戴窄沿草帽,有的腰间还斜插一竿旱烟袋。挑鲜者的扁担很是讲究,一般为毛竹削制,也有用桑树做成,比一般扁担稍长,两头翘起,很有韧性。两只用篾条编成的鲜篮,又称撇篮,底儿浅浅的,口儿大大的,沿口系有四根篮绳,亦称“四根系儿”,模样有点像农家用的簸箕,只不过四围留有一个个六角形小眼,使海鲜能透气通风,不易变质。

  当时有这样一首歌谣形容挑鲜者的辛劳与洒脱:“挑鲜挑鲜,小钱儿三千,怎啊(么)不发财的,我是如何的吃相?怎啊不长肉的,我是如何的跑相?

  过去交通不发达,城里到海边来回两百多里路,全是靠两条腿。所以处于社会最底层挑鲜人苦,堤东人也苦。

东台“老街”

记忆中的“老东台”!

  记忆东台,在儿时模糊的记忆里,在长者的支言片语中。

  旧时的东台是繁华的小城,是十里八乡的人们心中的风水宝地,是名符其实“金东台”。

  长长的的小街自西而东,青砖铺的路面,路中间的大石板被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磨出了深深了印痕。小时候我也常常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敲敲打打做我的咔枪,扳我的弹弓;也曾呆呆的坐在门前看车轮来来回回辗过高低不平的老石板;也曾呆呆的坐在门前听雨点打在青石板发出清脆声响和溅起的朵朵美丽水花。

记忆中的“老东台”!

  西十字街到中十字街是东台最繁华的地方,人们从海道桥,北关桥,寺街汇聚到这里。到了运粮的日子,从码头上来的挑粮的挑夫把小小的寺街堵得水泄不通,悠长的号子声常常引得路人驻足观望。(海道桥原本是铁的,来大船的时候可以开启。)

  据说中十字街的忠字塔下有一个大洞,洞内以青砖砌壁,通往远方,据说可到兴化。

  百货公司附近有个张庆生布店,他家的大少奶奶长得很漂亮,每天她家的二楼都会笙歌艳舞,厨子周福怡每天都会忙一桌菜,摆好碟但每次都不见有人上楼,不许他偷看,人散去才能收拾碗筷,到上楼收碗筷时候都能收到一个红包,一次厨子周福怡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脱了鞋蹑手蹑脚上了楼梯,只见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欢声笑语。布店的生意非常的好,好得把货架上的布都卖空了工人都来不及上货。后来少奶奶死了,布店也败落了。据说那些人是狐仙。

记忆中的“老东台”!

  文昌阁,又叫魁星楼。在没有被毁之前,它可以算是东台县城最宏伟的建筑了,乃是东台建县后所建,光绪末年的时候,东中的前身“东台县中学堂兼师范学堂”最初的校舍,便是在东文庙魁星楼,楼分三层,高达23米,高甍飞宇,金碧辉煌。后被日寇大火烧毁,火烧了三日,魁星楼化作灰烬,楼之大顶为风火铜铸造,未能烧化,后为苏区兵工厂获得,从此魁星楼再无踪迹可寻觅了。

记忆中的“老东台”!

  旧时的东台有很多寺庙,据说大庙里的大佛的内胆都是黄金的,有人在日本人炸毁的大庙的佛像内剥下过黄金。

  老工行的墙角边曾有两个路人被日本鬼子无故打死。

  小小的东台好真的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希望大家也讲讲。

  记忆东台,古今多少人和事,都付谈笑中。(天行健东台跑团 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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