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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魏晋风度

文:司马放

千百年来,魏晋名士的洒脱从容、飘逸潇洒,宛如一渠细水长流的清泉,始终叩击着我们民族的灵魂深处,引发了后人对那个星光灿烂的时代无尽的遐想和思考。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魏晋风度虽然是士族社会的产物,带有浓厚的贵族阶层的道德标准与审美情趣,但从整个中国文化史的发展轨迹看,以思想解放、人性觉醒与文艺自觉为主要内涵的魏晋风度,仍然不失为一次重要的思想启蒙运动。

「转载」魏晋风度

只有在魏晋时期,如曹操、桓温一般的枭雄才不需要道德的粉饰,而是敢于说出内心原始的呼唤:“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也只有在魏晋时期,如何晏、王弼这样的美男子,才能如此毫无顾忌地沉迷于自己的美貌,“粉盒片刻不离双手,走几步路就要会堂留恋一下自己留在地上的玉影”;也只有在魏晋时期,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王羲之,才可以凭借“袒腹东床”这样的行为艺术,击败诸位同族兄弟,成为方镇大将的“东床快婿”;也只有在魏晋时期,被司马光称为“崇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的“竹林七贤”,才能成为整个社会疯狂痴迷的偶像。

「转载」魏晋风度

总之,魏晋风度虽然作为士族社会的产物,不免带有浓厚的贵族情趣,但它本身所代表的思想解放、人性觉醒和文艺自觉的文化内涵,则足以冲破历史的局限,宛如夜空的繁星点点,始终闪烁在历史的长河中,放射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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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不过何晏王弼阮籍嵇康之流,因为他们的名气大,一般的人们就学起来,而所学的无非是表面,他们实在的内心,却不知道。因为只学他们的皮毛,于是社会上便很多了没意思的空谈和饮酒。许多人只会无端的空谈和饮酒,无力办事,也就影响到政治上,弄得玩“空城计”,毫无实际了。在文学上也是这样,嵇康阮籍的纵酒,是也能做文章的,后来到东晋,空谈和饮酒的遗风还在,而万言的大文如嵇阮之作,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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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

清谈的兴起,大抵由于东汉末年党锢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与压迫,一变其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即所谓清议,而为抽象玄理的讨论。启自郭泰,成于阮籍。他们都是避祸远嫌,消极不与其时政治当局合作的人物。

如果是林泉隐逸清谈玄理,则纵使无益于国计民生,也不致误国。清谈误国,正因在朝廷执政记负有最大责任的达官,崇尚虚无,口谈玄远,不屑综理世务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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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

《世说新语》常说名士风流。我们可以说,风流是名士的主要表现。是名士,必风流。真名士,真风流的人,必有玄心;真风流的人,必须一样洞见,所谓洞见,就是不借推理,专凭直觉,而得来的对于真理的认识;真风流的人,必须有妙赏,所谓妙赏就是对于美的深切的感觉;真正风流的人有深情,但因其亦有玄心,能超越自我,所以他虽有情而无我,所以其情都是对于宇宙人生的情感,不是为他自己叹老嗟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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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白华

柏拉图的全部哲学思想用座谈对话的体裁写出来。苏格拉底把哲学带到街头,他的街头辩论是西洋哲学史中最有生气的一页。魏晋的思想家在清谈辩难中,显出他们活泼飞跃的析理的兴趣和思辨的精神。

当时辩论明理,不仅是“理效甚微”,兼“辞条丰蔚,甚足以动心骇听”。可惜当时没有一位文学天才把重要的清谈辩难详细记录下来,否则中国哲学史里,将会有可以比美柏拉图对话集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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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厚

实际上,魏晋恰好是一个思想非常活跃、问题提出很多、收获甚为丰硕的时期。虽然在时间、广度、规模、流派上比不上先秦,但思辨哲学所达到的纯粹性和深度上,确实空前的。

在没有过多的统治束缚、没有皇家钦定的标准下,当时文化思想领域比较自由而开放,议论争辩的风气相当盛行。正是在这种基础上,与颂功德、讲实用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这二者构成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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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时

魏晋士风的演变,用传统的史学名词说,是环绕着名教与自然的问题而进行的。在思想史上,这是儒家和道家互相激荡的一段过程。老庄重自然,对当时的个体解放有着推波助澜之力;周礼重名教,其功效在于维持群体的秩序。

本文摘自:谭锡钧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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