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狐狸精愿终生陪伴服侍他,却被他几句话而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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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一天,郑六在长安街上游玩,打算闲逛,他骑着驴子朝南行时遇到了三个女子,中间那个身穿白衣,长得十分标致。郑六本是个好色之徒,看见这个美人,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他赶着驴子,一会儿跑在她们前面,一会儿又故意掉在后边,想要挑逗那白衣女子,却又不敢贸然行事。白衣女子几次用眼睛瞟他,那眼神好像对他有意。

郑六觉察后,胆子大了起来,与白衣女子开玩笑说:“这样娇美的姑娘,怎么徒步行走呢?”

“你有驴子,却舍不得给别人骑,不徒步又怎样赶路呢?”白衣女子笑着说。

“一匹驴不足以给佳人代步。你要是不嫌弃,我把驴子让给你骑,我在旁边跟着,就心满意足了。”郑六说。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起来。同行的另外两个女子也轮番地献股勤,使得郑六毫无顾忌。没多久,他就与这三位女子打得火热,一路上嬉笑打闹。

郑六跟着这三个女子一直向东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快黑了,眼前出现了一所大宅院,高墙大门,屋舍严整。白衣女子进屋前对郑六说:“请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然后就走了进去。一女子留在大门口陪着郑六。

过了一会儿,里面请郑六进去。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出来迎接郑六,她是白衣女子的姐姐。她把郑六请进屋后,便吩咐婶女们点上蜡烛,摆上酒菜,邀郑六入席,并频频举杯劝酒。

白衣女子重施脂粉,换了衣裳,从内室出来陪酒,宾客开怀畅饮,喝得非常尽兴。夜深了,其他人都各归各处去歇了,郑六和白衣女子携手进屋,共度良宵。郑六发现,白衣女子天生丽质,肤色身段,举止言笑,都是那么美丽,就像传说中的仙女一样。

郑六问了姓名,才得知姑娘名唤任佳。天快亮时,任佳对郑六说:“你该走了。我们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你不可在此久留。”郑六无可奈何,与任佳约好下次相会的日期后,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郑六从任佳的宅院出来,走了一条街转角旁边有一间卖稀饭大饼的铺子,店主人正点着灯在生炉子。郑六一边在门外坐下休息,一边和店主人闲聊。郑六指着昨晚过夜的方向,问店主人道:“请问从这里往左转,有一座有车门的宅院,是谁家的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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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断垣残壁,有什么宅院?”店主人漫不经心地说。

“方才我才从那里来,怎么没有呢?”郑六惊奇地说,并因执地与店主人争论起来。

“啊,我知道了!那里有一个狐狸精,经常引诱男子去过夜,我已经听说过三次了。你大概也遇到了吧!”店主人猛然想起了这里发生的事,笑着说。

“没有的事!”郑六听店主人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但不愿承认。

这时天已大亮,郑六回去察看,倒是门、墙都有,只不过早已荒废了。他从门缝中往里看,只见院子中全是荒草。

郑六虽已知道任佳是孤狸精,但想起她的花容月貌、温柔风情,又总想再见到她。过了十多天,郑六上街闲逛,走到了西市卖衣服的地方,在人丛中他突然发现了任佳。郑六赶紧上前去叫她。任佳却装作没听见,极力钻到人丛中躲避。郑六挤向前去,连声呼喊,任佳才站住了。她用扇子遮住脸,背对着郑六说:“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为何还要来接近我?”

“就是知道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郑六忙说。

“我感到十分羞愧,没有脸面再见了。”任佳说。

“我想你都快想出病来了,你怎么还忍心不理我?”郑六表白说。

“我哪里敢不理你,是怕你嫌弃我。”任佳低下头说。

郑六急忙发誓,言辞非常恳切。任氏这才转过身来,移开扇子,看着郑六。郑六表示希望和她再次幽会,任佳柔声说:“我们这一类,之所以遭人嫌弃憎恨,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她们加害于人。我可不是这样啊,我是不会害人的。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出身,我愿意终生陪伴你、服侍你。”

郑六高兴极了,答应立即去找个住所与任佳一起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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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多,郑六通过武职考试,被任命为都尉,任职的地方在金城县。他要任佳陪他一同前往赴任。任佳不愿意去,郑六再三恳求,任佳还是不去。郑六很奇怪,打破砂锅问到底,任佳迟疑了好久,才说道:“有个巫婆说我今年西行不利,所以我不愿去。”

郑六对任佳这番话十分不解,但也没往别处想,只是哈哈大笑说:“你这样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也被巫婆的话迷惑住了?哪有这样的事情!”

郑六还是同先前一样苦劝任佳。任佳不得已,只得答应跟郑六一同去赴任。郑六和任佳在路上过了两夜,这天来到了马嵬。任佳骑马在前,郑六骑驴在后,女仆跟在最后面。

这段时间,正巧有个养马人在这一带训练猎狗。郑六和任佳一行人从这条路经过的时候,一条黑色的猎狗突然从草丛中飞窜出来,狂吹着直奔任佳。

郑六看见任佳从马背上一下子掉下来,现出狐狸本形,没命地往南面奔逃。猎狗穷追不舍,郑六骑在驴上边追边喊。狐狸没命地逃,猎狗拼命地追,大约跑了一里多路,狐狸终于被猎狗追上咬死了。

郑六悲痛不已,他含着眼泪拿出钱来,把狐狸赎回来掩埋了,还立了块木牌做记号。郑六把事情料理完后,怅然回头,看见任佳骑的那匹马正安闲地低头吃着路边的青草,她穿的衣服从马鞍上挂下来,鞋袜垂在马蹬子间,就像蝉蜕下来的外壳一样,只有首饰掉在地上,此外就没有见任佳的任何痕迹了。跟随的女仆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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