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料理界存在相当严重的性别失衡。寿司是日本饮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料理,在世界各地广受饕客欢迎,不过各位是否有发现,站在吧台后大展身手的寿司师傅清一色是男性,完全不见女性身影。为什么没有女寿司师傅?日本寿司名店第二代当家给了一个惊人的答案—因为女人有月经。

这句话出自被誉为日本寿司之神小野二郎的大儿子小野祯一。小野家族经营的米其林三星寿司店“数寄屋桥次郎” 远近驰名,2014年欧巴马访日时,安倍晋三就是在此设宴款待。

小野祯一过去接受美国媒体《Business Insider》访问时曾经这么说:“女性无法成为寿司师傅是因为她们有生理期。专业的师傅必须保持味觉稳定,女性的味蕾却会随着生理周期而变化。”

日本寿司界普遍还流传几种说法,有一说是女性的体温平均高于男性,处理生鱼片时会影响到食材鲜度。此外,日本女性不免要在脸上略施脂粉或是喷点香水,会有卫生问题和嗅觉被干扰的疑虑。

身为寿司之神的传人,小野祯一发言的分量可想而知,这段话被《华尔街日报》报导后,很快就在海外各大媒体之间传开。美国老牌美食评鉴网《Zagat》称这些说法根本荒诞无稽,直指寿司业界性别平等的观念远远落后于其他料理圈,《华盛顿邮报》的报导也抱持批评态度。

事实上,除去侍奉茶水或是算钱结帐的服务生不论,寿司店里确实难得见到女性工作人员,她们必须在日本以外的国家才有机会窜出头。在纽约经营寿司名店Tanoshi Sushi工作的Oona Tempest就是一例,她认为寿司职人继承了日本武士道的精神,间接造成女人被排挤在外,所以当初她拜师学艺时,老师一开始就挑明会把她当男生对待,让她满心感激。她表示可以理解保护传统的重要性,但她也希望这个议题可以回归到料理本身和艺术层次上,而非两性之争。

另一纽约名店Sushi Yasuda也雇用了女师傅,山崎仲叶(Nakaba Yamazaki,音译)和Tempest一样,认为让男性执牛耳是为了维护并彰显传统的料理文化,但她同时表示,只要具备十足的知识和技术,以及款待客人的精神,就称得上是专业的寿司师傅,所以她不觉得性别差异是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她在工作时也从来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性别。

料理学校“东京寿司学院”校长后藤幸子则认为,女人之所以不见容于日本业界,只是因为男性们害怕丢掉现有饭碗,尽管寿司师傅的人数已经因为少子化的关系而面临短缺。东京寿司学院打破了既有师父与弟子的框架,采行一对多的小班制传授技术,当然也招收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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