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再理会阎烈的反应,王子妃急忙跑去帮忙。王子妃差点忘了,她刚刚来的路上确实穿着皇朝酒店的工作装。

小说:公司来个帅总裁,可他刚上任就把我叫办公室:你有事要向我检讨么

急匆匆放下电话,她熟练地戴好安全帽,跨上机车,理也不理阎烈诧异的神情,就这么当着对方的面疾驰而去。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阎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莫非这女人从头到尾,根本都不知道他是谁?

刚到上海第三天,就接到老同学韩子浩打来的电话,今天是对方二十八岁的生日,庆生地点就选择在金莎会馆的第十八楼。

刚踏进宴会厅,就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地向他迎了过来。

“阎太子,你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开口说话的正是今天宴会的主角韩子浩。

韩氏集团在上海有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商业实力,作为韩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韩子浩可是上流社会被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级王老五。

能和阎烈成为同学,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的阎烈只有十五岁,因为家族事业的原因,他被父母带到上海暂住了整整五年。

也正是在那五年时间里,被送到贵族私立学校的阎烈,认识了同为贵族子弟的韩子浩、陆靖凯以及雷一鸣等圈中好友。

“来的路上车子出了一些小问题,稍微耽误了一会儿。”

阎烈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目光瞟向韩子浩臂弯中搂着的年轻女子。

身材曼妙,姿色艳丽,一看就是游走于上流社交圈,且拥有绝妙交际手段的社交型人物。

韩子浩赶紧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赵欣雅,欣雅,这是我好朋友阎烈。”

赵欣雅莞尔一笑,伸出娇嫩的手臂,用十分得体的语气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阎太子,真是久仰!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终于有幸见到阎太子的庐山真面目,我也算三生有幸了。”

不得不承认,皇朝国际酒店的少东家不但身份不凡,背景庞大,就连五官容貌都出众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地步。

出没在金莎私人会馆里的达官贵人,最不缺的就是俊美多金的富二代权二代们。

但相较之下,阎烈的存在就像一颗耀眼的钻石,即使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住别人的视线。

对于赵欣雅的恭维,阎烈只是淡淡地回了对方一记公式化的浅笑。

他和韩子浩相识十几年,十分了解对方对待女人的态度。

平均每个月都会更换一任新的女友,不长情,不专一,典型的流浪在花丛中的浪荡公子。

就算这个赵欣雅尽可能地将自己表现得可圈可点,完美不俗,她也没有能力守得住韩子浩的心。

其它几个好友身边也都带着不同的女伴,或妖魅,或性感,只是完全吸引不了阎烈的视线。

韩子浩见好友情绪冷淡,态度疏离,便将身边几个女伴打发到一边,拉着阎烈等人坐到一边聊天。

“怎么样,这几年在台湾过得还好吗?”

阎烈懒懒地坐在柔软的沙发内,手中端着一杯橙黄色的酒液,沉笑道:“你口中好的标准是什么?”

“男人除了事业和家庭之外,自然就是爱情了,别告诉我们,你到目前为止,还是孤家寡人。”

“爱情就像是一件奢侈品,不是人人都能轻易碰触的东西。”

陆靖凯笑着接口,“这句话可不像你阎太子的风格。”

“那么在你看来,我的风格又是什么?”

一直没作声的雷一鸣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还在想着ANGEL?”

递到唇边的酒杯因为这个问题而停滞了几秒。

随后,阎烈轻啜酒液,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她只是一件过了时的奢侈品,你如何觉得我会对她念念不忘?”

“你若忘得掉,系在你腕间的那条蓝色丝巾又说明什么?”

阎烈这才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西装袖下,果然露出一截蓝色的痕迹。

他淡然一笑,将那抹蓝色彻底掩在袖子下,“有些回忆虽然并不美好,却可以时刻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至于你们脑海中所分析出来的所谓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并不存在。”

几个人见阎烈并不想将话题停留在这上面,便插科打诨地将话题移向别处。

身为今天宴会的主人,韩子浩不能躲开太久。

没过一会儿,便被其它朋友叫走,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阎烈趁此时机去了一趟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让他感到熟悉的声音。

“妃妃,你脸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油污?呀!你额头上还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谁那么有创意啊,居然把电话写到你脸上……”

讲话的女孩名叫周周,是王子妃的小学同学。

“别提了,我今天运气不好,遇到衰神,还以为能多赚五百块,结果钱没赚到,还被人给耍了一道。”

王子妃心情很差地抱怨着自己路上的遭遇,值得庆幸的是,五百块的外快虽然没赚到,被周周叫来做几个小时的临时服务生也不错。

据说今天是某大财团少东的生辰,宴会地点就选在金莎会馆的第十八楼。

由于来此参加宴会的宾客过多,服务员人手不够用,经理便让自己管辖的员工介绍亲戚朋友过来打杂,薪水就按工作时间来结算。

王子妃以前就有过被临时借调的经验,再加上她能吃苦耐劳,对工作认真负责,几次下来,深得经理的欢心。

所以这次十八楼举办生日宴,她自然成了被借调的工作人员之一。

周周带着王子妃躲在距厕所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更换工作服。

王子妃一边穿衣服,一边用面纸狠狠抹掉脸上的油污,连带着那串电话号码也被她一并抹得一干二净。

周周又和她哈拉几句,交待完她的工作后,就急匆匆跑去别外负责自己的领域去了。

王子妃用最快的时间换好衣服,刚一转身,就看到卫生间门口处站着一个环着手臂的年轻男人。

仔细一瞧,这人她认得,竟是那个欠了她五百块,并且在她额头上留下丢人痕迹的家伙。

“你怎么在这里?”

阎烈好笑又好气地回道:“谁规定我不能在这里的?倒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小女人应该在皇朝酒店上班。

既然她是皇朝的员工,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当服务生?

“这还不是都怪你。”

王子妃口气很冲,“我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修车,不但一毛钱都没赚到,还害得我损失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如果不尽快将这笔损失赚回来,我晚上做梦都会被气醒。”

说着,瞪了他一眼,急三火四地就要离开这里。

阎烈一把提住她的后衣领,挑高了眉头,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的原因,所以你要来这里做临时工弥补那五百块的损失?”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阎烈被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给逗笑了,“你很缺钱?”

“谁嫌钱多?”

“皇朝的薪水满足不了你对金钱的渴望?”

“你怎么知道我在皇朝上班?”王子妃很惊讶。

“你之前穿的工作装难道不是皇朝的?”看来这女人还真是没认出他。

“就……就算我在皇朝上班,难道我还不能给自己发展一份第三产业?”

王子妃差点忘了,她刚刚来的路上确实穿着皇朝酒店的工作装。

因为她很少将钱用在购置衣物上,再加上酒店统一颁发的工作装结实耐磨,所以除非休息放假,平时为了减少麻烦,她都是穿着工作装往来于家和酒店。

对方忍不住揶揄道:“你指的第三产业就是在这里当个打杂的?”

“不可以吗?”

“你脸色不太好,最好去医院看看。”

阎烈的话题转得很快,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她,才发现她脸色并不好看,他要是没猜错,应该和前天跳海那件事有关。

这么瘦弱不堪的小女人,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了那么久,不生病感冒才奇怪。

王子妃避开他的打量,嘴硬道:“谁说我脸色不好,而且去医院不用钱吗?我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和你又不熟,你干嘛要管那么多。”

“如果是为了那五百块,我没说过不付给你。”

“好啊,那你现在付给我。”

“我现在没有现金。”

“既然没钱付,就别打扰我继续赚外快。”

“你这外快能赚多少钱?”

“一小时一百块。”

“要做几个小时?”

“当然要做到里面的客人全部走光。”

“我按十个小时共一千块付给你,你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已经答应我朋友会帮她忙的。再说了,宴会结束之后,我还可以将这里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回家。”

“你就这么想吃别人吃剩的东西?”阎烈对她这番言论感到十分无语。

“我会捡别人没吃过的……”

“意义有什么不同?”

“哎,我说你这人……”

话说到一半,就听不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

“妃妃,过来帮我搬东西。”

“好,我马上就来。”

不再理会阎烈的反应,王子妃急忙跑去帮忙。

阎烈眼睁睁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当着他的面一把扛起满满一箱饮料,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向另一边走去。

如果他没估算错,那一箱子饮料,至少也要有个几十斤吧。这么瘦小的女人,她居然扛得动那么重的东西?

阎烈唏嘘的同时,还不忘对那个背影喊道:“明天上午九点我等你电话。”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王子妃胡乱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看着对方越来越远的身影,阎烈蓦地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

竟然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关心到这种程度?

更确切来说,当那个小女人在听到他悬赏十万块,便毫不犹豫地跳进冰冷的海水中时,他已经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阎烈以空降部队的身份来到上海工作的第二天,就兴施动众地推行了一连串的改革措失。

那些在酒店工作多年的老员工,起初并没有把这个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阎太子放在眼里。

毕竟阎烈年纪还轻,就算在国外拿了不少学位,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没有内涵。

可当这位传闻中的阎太子接二连三给众人开了几场大型会议后,彻底改变了众人对他的判断。

阎烈迅速而简洁地将各国内外一些名酒店的经营方式一一列举出来,明确地指出皇朝在经营策略上的不足,又揉和了不少西方酒店的经营特色。

短短几场会议下来,让这些元老级的员工们,不得不佩服皇朝这位未来接班人独道的眼光和别出心裁的见解。

阎烈的办公室在酒店的最顶层,结束紧张而冗长的会议,他将自己颀长的身子埋进软软的皮制办公椅内。

随他一起踏进办公室的卫辰,条理分明地向他汇报着接下来几天的工作行程。

阎烈眯眼倾听的同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放置在办公桌上的行动电话。

点开屏幕,一共有三通未接来电。

其中两通是韩子浩的,还有一通是他远在台湾的父亲打来的。

这部电话里放置的手机卡是他的私人号码,很少对外公布,如果他没记错,他似乎约了那个贪财的小女人过来取她应得的五百块钱。

看着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那个小贪财鬼该不会把他们之间的约定给忘了吧?

这个想法让阎烈产生了一刹那的不悦。

在阎烈二十八年的记忆里,他还从未没被任何人放过鸽子。

“阎少,您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吗?”

一边正在汇报工作的卫辰发现自己啰嗦了半晌,却始终没得到他老板的回应,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卫辰,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在阿波萝号上跳海的那个员工,她叫什么名字?”

“阎少问的是王子妃?”

“王子妃?”

这个名字险些让阎烈当场喷笑出来,“你口中所说的王子妃,和我理解的王子妃,是一个王子妃么?”

“呃,的确就是阎少脑海中想的那三个字。”

事实上当卫辰猛然得知酒店里居然有一个员工名叫王子妃的时候,同样也呆怔了好半晌。

什么样的爸妈才能给自己女儿起这么极品的名字?童话故事看多了?还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能够攀上枝头变凤凰?

“阎少怎么问起她?”

坐在皮椅内的阎烈把玩着掌心中的行动电话,犹豫了半晌,对卫辰道:“马上去帮我办一件事。”

“啊嚏!”

王子妃确定自己很不幸的患了风寒,感冒了。

上次为了十万块的赏钱,不顾性命地跳进大海,得到的回报就是她最近几天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头晕,发冷,最要命的就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刚因为身体太过难受,在休息室打了个盹,一不小心睡过头,被一直都看她不顺眼的贾曼丽逮了个正着,扬言要把她偷偷睡觉的事情汇报到经理那。

就在她和贾曼丽周旋之际,门口处传来经理紧张又急切的声音:“王子妃,出来一下,卫特助找你有事。”

“卫特助?”

不但王子妃愣住了,就连贾曼丽也被卫特助的名号吓了一跳。

虽然作为空降部队出现在上海皇朝酒店的阎太子只来了短短数日,出名程度却以风火燎原之势蔓延皇朝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那位随阎太子一同来到上海的卫特助,在短短时间内,被酒店里的女性职员偷偷评为皇朝钻石单身汉的前十名。

愣了好半晌,王子妃才反应过来经理口中的卫特助,就是那天在阿波萝号上,亲自带她去客房洗热水澡的那位先生。

可是,他找她干嘛?

带着满脸的不解和纠结,王子妃拖着疲惫的身体随客房部经理来拜见那位卫特助。

“王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依旧是亲切的语气,得体的笑容,让每一个和他接触的人都能轻易从他身上感受到善意与热情。

王子妃面带不解道:“卫先生,听经理说,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阎少找你。”

“阎少?”

对于这个人,她仅有的记忆就是那天在阿波萝号上,被人从海水中捞出来时,对方劈头盖脸蒙到她头上的一件昂贵西装。

至于那人长得是圆是扁是美是丑,她则是一眼都没看到。

那一刻,王子妃的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脑海中拼命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引来少东家的不满。

仔细寻思了半晌,她最近犯过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刚刚因为身体不太舒服,躲进休息室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可是,作为一家大洒店的负责人,旗下的员工真的因为贪睡而犯了错,直接让部门经理给予相应的惩罚就好,何必亲自派人来召唤?

“王小姐,你不必紧张,阎先生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老板,以我个人推断,他突然找你去他办公室,很有可能只是谈谈心而已。”

卫辰的安慰并没有让王子妃放松心情。

谈心?一个高不可攀的大老板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谈心,这也太可笑了吧。

没错,她王子妃平日里确实很喜欢装傻,但装傻并不代表真傻。

如果皇朝国际酒店的少东真闲到没事找她一个小职员谈心聊天的话,她想,明天的太阳肯定会从西方出来。

一路纠结之间,王子妃随卫辰乘坐老板的私人电梯来到了顶层办公区。

可惜此时的王子妃并没有太多心思浏览四周的环境,她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处,因为那间传闻中的总裁办公室,就伫立在距她不远的位置上。

“阎少吩咐,你可以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王子妃可怜兮兮地瞅着卫辰,小声道:“你……你不能陪我一起进去吗?”

卫辰被她那可怜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摇了摇头,“阎少并不喜欢自己旗下的员工忤逆他的命令。”

好吧,既然横竖都是死,她今天就豁出去了。

不能怪王子妃胆子太小,实在是她太过在乎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

比起同领域的其它用工单位,无论是待遇还是福利,那些地方和皇朝都没得比。

如果她真的因为无意中犯下什么错误引来老板的仇视,一旦失去工作,就等于失去了一份活下去的保障。

带着这种战战兢兢的心情,王子妃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里面隐约传来一个浅淡的回应,她壮着胆子踏进房门,温暖明亮的气息将整间办公室昭显得奢侈而华丽。

宽敞的空间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一片棚顶连着地面的落地玻璃窗。

豪华硕大的办公桌前后面,是一张背对着她的真皮大椅。

王子妃像小老鼠一样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那张背对着自己的椅子上,小声道:“那个……阎先生,听卫特助说,您找我?”

皮椅后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回应。

王子妃见对方并没有立刻转回头的意思,向前走了几步,试探着道:“请问,您叫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椅子后传来一道带着几分讽刺味道的冷哼,“你没什么事要向我检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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