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和小伙伴心血来潮,想前往黄土高原感受一下当地的乡土风情。安塞区位于陕西省的北部,看起来空荡荡的一片,沟壑纵横,延河在境内蜿蜒流过,我们在这个黄土深山里偶然发现了一对相依为命,并在此生活了六十多年的老人。

来的时候两位老人都在院子里坐,看到我们之后主动打招呼,我们索性下车,和老人交谈起来。李大爷今年88岁,老伴81岁。两位老人一辈子没有生育儿女,生活异常简朴,没有任何值钱的家具,一口窑洞就是老两口的全部。

李大爷告诉我们,窑洞是这里特有的产物,是农民的象征,沉积了悠久的黄土文化,农民辛苦一辈子,最基本的愿望就是修建几孔窑洞,然后娶妻,安居乐业。之后男人便在黄土地里刨挖,女人则在土窑洞里操持家务。

现在的窑洞也是当初李大爷辛勤劳作、锲而不舍得来的,可是他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民,不善言语,没办法接触太多人,又出生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本以为这辈子孤独终老了,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

二十五岁那一年,李大爷有次下山,在回家的路途上,看到一个因家庭变故流浪路边的姑娘,灰头土脸,出于怜惜,李大爷就把他带回了家里。后来两人慢慢有了感情,从此两人风雨无阻、相伴走过几十年。

对于为什么没有子孙的问题,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看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遗憾。两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算硬朗,除了耳朵有点背,槽牙掉了几颗,其他的都挺好。

虽然住的是土窑洞,但两位老人一直过着“洁癖”生活,平时非常注重环境卫生,老大娘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扫院子,饮食方面也严格要求,不管是菜还是肉,都要用开水烫一遍再烹饪,她说这样是为了杀死虫卵、除掉农药。

两位老人如今已经过上半隐居生活,他们表示已经习惯了,曾经也出去外面的世界看过,对于那些花花绿绿反而不习惯。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基本都待在深山,已经18年没有下山了。

漫长的岁月里,两位老人尝遍了酸甜苦辣,在清贫中度过。大爷淡然地说“虽然我们没有后代为我们养老送终,但希望能把对方安顿好之后在离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最大心愿。”此时老大娘没有说话,眼中流露出感动神情。听他说完这些,我和小伙伴顿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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