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这话在我耳朵里格外刺耳!

  我对着顾准的脸就是一把掌,这一巴掌我用力极大,但没想到还是被他轻易抓住了:“怎么?恼羞成怒吗?女人啊,生气多了可是会老的快的,那样就更没有男人要了。”

  说完顾准一把甩开了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两步,之前顾准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论气人的本事,顾准绝对是第一名!

  就在我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顾准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做出决定,过了这个时间可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顾准给的两个选择看起来有的选,但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我哪里选的出来!

  见我不说话,顾准语气也更加不耐了:“选好了没有,不然还是我来帮你选吧,你家是不是就住在前面?”顾准往前面看了看,一片漆黑中,隐隐约约有几处亮光,那就是我家的公寓。

  我咬着唇,跟着顾准上了他的车。

  酒店没有变,房间也没有变,变得是我的心情。

  站在房间里,我的身体总是忍不住颤抖着,当初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

  顾准倒是轻车熟路,走到床边打开了台灯,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明明灭灭间,烟雾充满了房间。

  我看准了没有关紧的门,想要离开,可是顾准早已料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冷的像冰:“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要是你想挑战我的耐心,你就要做出负责的准备。”

  我缩回了手,眼泪瞬间落下。

  酒店的卫生间外面和里面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磨砂玻璃看着结实,其实卫生间里的一举一动外面都看得见。

  顾准靠在沙发上,阴婺的眼睛看着我。

  我一件件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最后只剩下肌肤。

  水流划过我的全身,水是热的,可是我的心冷的出奇,屈辱和压抑占据了我的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反正之前也这样过,现在不过是多一次,没有区别的……

  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暗自发誓,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和水流混在一起。

  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臂,将我拥在怀里,冰冷的手掌附上胸前那两点,身后也多了一个温热的身躯。

  他温润的唇落在我的耳垂上,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轻松点,不用这么的视死如归……”

语气里带着慵懒,还有一丝嘲讽。

  我的身躯竟然奇妙的放松下来。

  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从浴室出来,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到了窗台,我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最后我们又回到了房间里的床上。

  我躺在床上,身上的汗早已经干了。

  顾准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五角钱的硬币,丢在我耳边:“你的东西还给你,免得你说我剥削你。”

  黄橙橙圆溜溜的五角硬币在顾准的指尖,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这里我找遍全身只找到五角钱的样子。

  我突然有些心酸。

  一切好像一样,但又确确实实完全不同。

  人还是一样的人,但是顾准和我的心境应该都不同了吧!我的心里一阵绞痛,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顾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甩在五角钱上面:“这是用来买药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是了了,从此以后,要是我再看见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顾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门咔嚓一声关上,我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初次的体验总是会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我也是这样,每当我想起顾准带来的温度,就难免有些缅怀,我知道他的女朋友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要和哪个女朋友结婚的。

  要是我当初没有一时气不过,设计他,现在就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了吧!

  离开之后我算了一下生理期时间,刚好那天是安全期,我就没有去买药,毕竟,我也是要面子的。

  既然顾准和我都不是因为爱情而做的事情,那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爱情的结晶,这样也好,连药都省的吃了!

  在家里继续醉生梦死了几天之后,我觉得年纪轻轻的还是得好好工作,就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算是我的爱好。

  之前我失恋之后他们就一直担心我,现在看着我振作起来,自然高兴的不行,还说要好好给我庆祝一下。

  不久之后就是我爸的生日,爸爸决定这次好好给我庆祝一下,就和妈妈挑了一个比较有名的私人农家乐。

  而刚刚工作的我又很多工作要做,那天刚好要加班开会,我接了电话之后就让爸妈先去,开完会我再赶过去。

  爸爸同意了。

  开完会之后,已经有些晚了,我走出会议室,手上戴了好几年的手串突然断了,珠子掉的到处都是,这是妈妈从什么寺庙里给我求来的,说是开过光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断了一样,一股不详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我只觉得一阵恶心。但清醒后还是低头将珠子一颗颗捡了起来。

  珠子很多,又滚的到处都是,黑黑小小的珠子,我捡了半天也没有捡干净。

  正捡着珠子,老板说要和我讨论一下会议的事情,我就索性不捡了,起身听老板说话。

  冰凉凉的珠子被我攥在手心里,我的手心出了一点汗,珠子沾了水更滑了,我几乎要攥不住它们了。

  还没说几句,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是爸爸的名字,我转身接了电话小声说道。

  “爸,你们先吃吧,我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过去。”

  对面好像愣了一下,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安晓女士吗?”

  我心中一惊,突然慌了,赶紧说是,掌心的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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