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很多人一样,我常常站在此岸打望彼岸,就象一个临渊羡鱼的老人。他们说彼岸总比在水一方好些,蒹葭唱了几千年,就溯洄从之了几千年,伊人还是宛在水中央。

他们说,彼岸却是可以抵达的一个理想,比如一座桥。这个似雨非雨的清晨,我走不上川南的第一座桥,它渡不过了我;我找不到达摩的芦苇,它航不了我。

我甚至读不懂庄周的齐物论,即使梦蝶千次万次,它也齐不了此岸与彼岸。此岸还是此岸,彼岸还是彼岸。

有人在此岸吹着萨克斯,激越的声音飘到了彼岸,彼岸就快醒了;有人在此岸望着三点两点的雨,这些雨淋湿了彼岸的渡口,彼岸就快醒了。我在此岸把自己站成了一棵老榕,一丛芭蕉,一滩水草,我看着水的波纹漾到了彼岸,彼岸就快醒了。

有一个老外大步流星经过,能够在绿道上走出一个歪果仁,这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城市进步的标志。他急匆匆的样子象是要去彼岸,再等一会儿,邛窑就要开园了。听说昨天彼岸等候着很多人,他们从此岸赶过去,想要一睹邛窑一醒天下惊的风采。

昨天黄昏,无数人在观天象,天空出现了龙吸水;今天早晨,龙窑即将醒来,沉睡数百年,终于就要醒了。邛窑将在盛大仪式中隆重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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