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家的花斑狗和建社家的母狗是一般大小的时候捉来养的,从小一块斗闹撕滚,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货真不仗义,在去建社家会女友的时候,顺捎着把建社他妈养了半大快生蛋的鸡拖到麦草垛后边给作践了。害得建社他妈这个烂嘴从堡子的东头骂到西头:什么吃了她的鸡口里要生痔疮,生个娃没屁眼,甚至骂到了祖宗十八代。虽然这烂嘴婆娘骂了个单散,堡子里还是没有人敢应嘴。今天这烂嘴刚从地里回来,平时老眼昏花的她,这会儿眼睛倒是贼亮贼亮的,看见了老去她家串门骚情的三虎家的花斑正趾高气扬的从麦草垛后边走出来,嘴角挂着的一片鸡毛被建社他妈看得一清二楚。建社他妈一下子明白这几天丢的鸡原来是下到这个不引人注意的熟客的肚子了。谁能想到贼是自家的母狗招引的啊!建社他妈扛着的锄头一下就扔了过去。这兰嘴婆娘一下就砸中了三虎家花斑的后退,花斑尖叫着跑了。建社他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麦草垛后边一下就发现了作案现场:三堆鸡毛。

捡了锄头,一手拄着一手指着三虎家的大门开骂了:“短死鬼、瞎心肠,养个害人的你爷,不管好害我家呢。看你们全家不死光才怪呢。”三虎妈正在做晚饭,听见这扫把声就知道不得安生了,连忙跑出来,一边用围腰擦手一边问:“可咋了?谁把你这麻迷子给招惹了?”

问问你家养的那个害货,你说你养个害货做啥,就为害我?”

“看你说的,你叫唤了半天,我都没听懂。”

“好啊,你这个不讲理的东西,还骂人呢,难怪养了一屋子的害人精。”

“你这麻迷子在这胡骂,看我不撕烂你这嘴。”

三虎妈正要扑过去,她家的花斑灰溜溜的从外边进来了。那根带血的鸡毛还粘在鼻子上。

我胡说呢,看看你先人,罪证还在鼻子上粘着呢。”建社他妈指着花斑骂道。

“它才是你先人呢,粘个鸡毛咋的?我还以为我家花斑发情把你咋的了?少给我在这胡咬。”

“我看你家花斑那是偷吃了我的鸡,情没处骚,都发在你这了吧,你看又溜回来给你骚情来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三虎他妈扑过去要扇建社他妈,却被建社他妈一下子摁倒在地,三虎妈人瘦倒是机灵,一把揪住建社他妈的头发,两个人捥在了一起。从外边干活回来的三虎看见建社他妈骑在自己妈的身上,知道自己妈吃亏了,从后边一脚把建社妈蹬得滚到了一遍,然后搀起他妈扶着往屋里走。建社妈一咕噜翻身起来,扑过来抱着了三虎的腿,三虎踢了一下,没有踢开,建社妈一下就咬住了三虎的腿肚,疼的三虎一用力,建社妈滚了两下,没了声息。三虎看都没看,扶着他妈回屋去了。

建社他爸回来,看见老婆睡在三虎家门口,满身的泥巴,知道这爱惹是生非的婆娘又闹喝了,便把建社他妈背了回去,灌了些热水,一会儿建社妈醒了过来:“我咋了?”

“你咋了你不知道?”

建社妈用手摁了摁头记起了和三虎家的事情来,于是连哭带说把事情的经过给老汉学了一遍,等着老汉给她撑腰。建社他爸也觉得三虎这事做得亏理,邻里之间咋能这样呢?便对老婆说:“我找他三虎去。”

“虎,你给我出来!”

“你喊啥呢?”三虎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烟,冷冷地说。

“你咋打你姨呢?”

“你家那老母狗就该打!”三虎是个堡子里出了名的二杆子,不讲理耍楞也是出了名的。

“你个狗日的咋说话呢?”建社他爸用手掌去扇三虎,手还没到,就见三虎的拳头举了起来。建社他爸自知不是对手,免得吃亏,只好收手回去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狗日的给我等着。”

“就你,能把爷的毬咬了!”

本想论个理,把事搁了算了。毕竟是邻居,谁知道三虎这二球货反而让老汉吃了个大亏。想不过建社他爸拨通了儿子建社的电话,把事情加盐调醋的说了一遍,只听建社说:“爸,你等着,我这就回来给你出气!”建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中学时就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这些年胡游浪荡,堡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干嘛呢,钱倒是没少给他爹妈。

天擦黑的时候,两辆面包车从堡子外开进来,停在了建社家的门口,从车上走下了十来个精壮小伙。三虎妈眼见邻居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多了个心眼,一直在院墙的豁口偷着观望。一看建社叫了这么多人,情知不好,忙叫儿子躲出去。三虎也知道被逮住肯定有一顿饱打,溜了,家里就剩下他妈这个老婆子了。

三虎前脚走,建社领的人后脚就跟了进来。

“三虎呢?”建社问。

“没在家,出去了。”三虎妈战战兢兢的说。

“叫他出来,我爸我妈他都敢打,反了天了,叫他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真的不在家。”

“那就叫他躲着。”建社一挥手,这些二货的棍子一下就把屋子中间的大电视机砸了个稀烂。其余人则把东西望屋子的中间扔。这时,三虎家的花斑扑了过来,咬住了一个人的手,建社看见了嗖得抽出一把长刀,一下就戳进了花斑的肚子。花斑叫了几声,翻身死了。三虎妈吓得晕了过去。

三虎出去也不甘示弱的叫了一帮哥儿弟兄赶了回来,看见屋里一派狼藉,他妈倒在地上,花斑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挥着棍棒叫喊着冲了上来,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三虎喊大虎带上家什时,大虎就知道建社是个恶物,今晚不得安生,所以出门时顺便打了报警电话。正当里边厮杀的鲜血淋淋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枪声,厮杀停了下来,外面黑乎乎的枪口。建社知道大事不好,溜到墙的豁口处想翻墙溜,一根枪管从墙外伸进来,抵到他的头上。一场流血就这样结束了。建社的爸妈眼见着儿子那伙人被警察带上手铐带走了。大虎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清理屋里损毁的家具和杂物。村里的医生给三虎妈挂上了吊瓶,堡子的夜安静下来。

第二天,派出所传过话来,建社、三虎聚众斗殴,已经触犯法律,被刑事拘留。建社有黑社会案底将等待法律制裁。一切归于平静。花斑的尸体被扔在堡子外的垃圾堆上,人们看到,建社家的母狗卧在花斑的旁边含泪舔舐着那具狗尸……

作者:至水一凡

编辑:蜀中野人

XX股份,拟转板新三板大股东老股转让,总股本5040万股;去年2400利润,对应8倍PE;今年3200对应6倍PE,3500利润对应PE更低;200万股,每股5元,最近一次定增每股7元;跟随新进二股东(某上市公司大股东)同步进;在新三板上过户。上市公司收购1100万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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