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是祖孙传承:吴骞是海宁藏书近十万卷的学者型藏书家,其子寿旸承父业,辑吴骞所写善本题跋为一书,寿旸子之淳,受遗籍,“校读不倦”,不坠祖业。他们大都有丰富的藏书,有固定的藏书楼,有专攻的学术方向,他们之间都能互相交流图书、商榷学术,并以自己的学术专攻收藏图书、完善图书,有较多具有丰富文化内涵的藏章等,这就构成他们学者型藏书家的特定地位,而显现了海宁藏书文化的一大特色。

海宁藏书家浅析海宁藏书家浅析

海宁为浙江文化名城,世多以名人文化、潮文化、灯文化称之,然若细加考察,尚有不可忽视之藏书文化。海宁的藏书文化当以私家藏书为主干,而海宁私家藏书确有与其他地方私家藏书有所不同而自具特色。

一、灿若繁星的藏书家

海宁藏书家浅析

海宁虽仅为一县,而藏书家数量之多,却颇引人注目。据吴晗《江浙藏书家史略》统计,海宁有藏书家38家,在浙江省是仅次于杭州而居于绍兴、宁波、吴兴等藏书名城之前,列于第二位,也有人统计超过这一数字。见于文献记载,海宁的私家藏书当以宋人马端(曾官宣教郎,世称马宣教)为最早。马端(1252~1318年)先人随宋室南渡而定居海宁,以盐业起家,富豪一方,遂建“看山楼”,藏书万余卷,元末毁于兵事中。稍晚有元人张雨(1277~1348年),字伯雨,为宋儒张九成的后裔,早岁隐于黄冠,久居杭州,以是为人误作杭州人。曾藏典籍图书于所居“黄篾楼”,所藏于元末兵乱中散失。明清之际有马思赞者,父兄均于清初入仕,而思赞不慕荣利,终其生为太学生,素好图书金石,家有“道古楼”和“红药山房”,收藏宋元珍籍及金石书画,编有《道古堂藏书目》。身后藏书散出,一为海盐马笏斋藏于“师竹轩”,一为吴骞收藏于拜经楼,其余悉毁于火。清初以来,海宁藏书家日渐增多,特别是中期以后,大家名家勃兴,呈诸家挺秀之势。范凤书先生所著《中国私家藏书史》中曾较详尽搜求,得清代全国万卷以上藏书家有543人,而海宁一地即有11人,兹钩列如下表:

陆嘉淑 1620~1689 年 “有楼曰密香,藏书万卷。”(《云自在龛随笔》卷四)

查慎行 1650~1727 年 “卒之日,惟书万卷而已。”(《碑传集·查先生行状》卷四十七)

陈邦彦 1678~1752 年 礼部侍郎 “私藏亦可称东南一大家,与绛云楼是埒。”(《海宁陈氏宗谱》卷二十五)

马思赞 ?~1745年(一作1705~1758年、1669~1722年 ) 上舍 “马寒中拥书万卷,筑道古楼。”(《拜经楼诗话》)

吴 骞 1733~1813 年 贡生 “笃嗜典籍,所得不下五万卷。”(《海昌备志》)

陈 鳣 1753~1817 年 举人 “构向山阁,藏书十万卷。”(《碑传集·陈鳣传》卷四十八)

马 瀛 1765~1830年 监生 “ 吾乡陈仲鱼向山阁藏书,大半归马二槎上舍。 ”( 《东 潮丛记》)

杨文荪 1782~1852年 岁贡 “购求书籍,积十年,不下五万卷。”(《春禄山房文稿·芸士府君行述》)

蒋光煦 1813~1860年 “衍芬草堂三世藏书,达数十万卷。”(《浙江藏书家藏书楼》)

唐仁寿 1829~1876年 诸生 “家饶于财,大购书,累数万卷。”(《杭州府志》卷一百四十六)

邹存淦 1849~1919年 “撰《己丑曝书记》,著录三万余卷。”(《简明中国古籍辞典》)

若再加检核,尚能有得,如康熙末年的陈世佶就“藏书万卷”,光绪末的朱昌燕先世有藏书十万卷,后荡然无存。朱昌燕又不遗余力,搜罗四五十年,收藏颇富,聚于“朝经暮史昼子夜集楼”。其表弟徐光济身后遗有“藏书万卷”。蒋光煦的从弟蒋光育,三代积书,共得数十万卷,而清以前藏书万卷以上者还能搜检多人,如明前期的马宣教,是资甲一方的富商,曾起楼“聚书万卷”(《浙江通志》卷一百八十七),明崇祯时的吴太冲,藏书“与山阴祁氏、海虞钱氏埒”((武林藏书录)卷中)。其不足万卷而自构藏书楼的藏书家几难枚举。海宁不过为一700平方公里的城邑,而藏书家达数十家,誉为灿若繁星,当称确论。

二、学有专攻的藏书家

海宁藏书家浅析

藏书家的家世不外三途:一为官僚,二为商人,三为学者,海宁藏书家虽有官僚(康熙时期的许汝霖,官至礼部、户部尚书,筑“也园”藏书)、商人(如元明之间的马宣教是富商),但大多为诸生、贡生、监生等不慕荣利的学者型士人,从而成为海宁藏书文化的一大特色。这些学者型藏书家都是积学之士,都具备一个藏书家必备的业务条件,他们不仅有相当高的学术造诣,有一定数量的藏书,对所藏书都钤有内容不一的专定藏书章,筑有一定规模和设备的藏书楼,用以储存和保护藏书,还多以其专学对藏书加以整理校订,使之臻于完美。从文献记载中可以找到很多实例。其中足以作为代表性人物的便是吴骞和陈鳣。值得注意的是,吴、陈二人不仅是海宁藏书家中的双子星座,而且还是中国藏书史上的全国性顶级人物。清末张之洞曾为学人入门国学而编有《书目答问》一书,其书末附入《国朝著述诸家姓名略》,分门别类地选取了清代著名学者六百余人,并称“凡卷中诸家即为诸生择得无数之良师也”,而“其自著者及所称引者,皆可依据。”这份推荐名单,罗举了清代名家名师,海宁学者即有多人入选,而吴骞、陈鳣则并列于“校勘之学家”类,可谓推崇备至。从对吴骞、陈鳣的比照中即能看到海宁藏书文化的明显特色。

吴骞鳣(733~1813年)字槎客,号兔床。一生不慕荣华,仅仅是一贡生,而穷毕生精力于藏书、校书、读书、著述。陈鳣有一首为吴氏“拜经楼”藏书所写的诗,可说是概括了吴氏的藏书活动,诗云:“人生不用觅封侯,但问奇书且校雠,却羡溪南吴季子,百城高拥拜经楼”(《简庄诗抄》)。陈氏对吴骞的学术成就也非常倾心,在为吴氏《愚谷文存》所写序中云:

“吴槎客先生,品甚高,谊甚古,而学甚富,著述等身。不屑为流俗之文,夙共当世贤士大夫相往还,与之上下议论。晚年益深造自得,远近学者宗之。”

吴骞和许多藏书家不一样,他没有先世的遗存,完全靠个人辛勤搜求。他在所著《愚谷文存·桐阴日省编》中曾叙其得书情况说:

“吾家先世颇乏藏书。吾生平酷嗜典籍,几寝馈以之。自束发迄乎衰老,置得书万本,性复喜厚帙,计不下四五万卷。分归大、二两房者,不在此数……竭平生之精力而致之者也。”

看来,吴骞自藏和二儿所藏的总和,不止五万卷。有人估计其藏书总量,当近十万卷,也颇近理。这些藏书主要来源是当地藏书家,如马氏“道古楼”和查氏“得树楼”散出的旧藏,保证了他藏书的基本质量,他还不时与江浙藏书家互通有无,借钞借补。他的藏书中有不少宋元旧刻善本,并在《拜经楼丛书》中收刻多种,以广流传。所以叶昌炽在《藏书记事诗》卷五中引述称:“槎客喜搜罗宋元刻本,如陶渊明、谢玄晖诸集,皆取而重刻之”。

吴骞为了贮藏他的藏书,特于乾隆四十五年建“拜经楼”,并另建“千元十驾书室”,专贮宋元善本。“拜经楼”的命名是吴氏表示尊经之意,而不避袭用臧庸“拜经书室”之名。“千元十驾”之名,则为与苏州大藏书家黄丕烈“百宋一廛”争胜。黄氏以家藏百部宋版于室,而傲啸藏书界;吴氏则以元版虽稍逊宋版,但如十倍之,亦足可相敌,乃取驽马十驾可胜骐骥一跃之义,而命名为“千元十驾书室”。二贤共为收藏善本所作的努力,不失为书林佳话!吴氏对这些善本非常珍惜,写了许多校勘题跋传于世。

吴骞爱书如命,常常把所得善本与个人及家庭生活联成一体,以示纪念。他在得到《宋刊百家注东坡先生集》后,不仅自己以“苏阁”名其收藏处,而且还将“苏阁”二字送给儿子吴寿旸作号,后来又得到宋版《周礼纂图互注重言重意》而命寿旸以“周官”为字。世俗或以吴氏未免书痴,但是叶昌炽《藏书记事诗》中却透露了吴氏的内心隐秘,诗中说:“为慕一廛藏百宋,更移十驾庋千元;生儿即以周官字,俾守楹书比孝辕”。

吴骞像大多数藏书家那样,希望世守其藏。他的儿子寿旸和孙子之淳都能不负所望,世守楹书。前后延续了近百年。在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也不幸毁于兵燹。历来藏书家的结局,往往如此,实可付之一叹!

吴骞不仅藏书,而是对藏书进行繁重的校雠题跋工作,与他同时代的学者对他这种活动多所赞誉。如陈鳣多次推崇他的校雠题跋成就,说他对书“丹黄甲乙”,“一楼灯火夜雠书”。黄丕烈说他“藏书甚富,考校尤精”。他对善本书都亲加校勘,并写出有学术价值的题跋。后来他的儿子吴寿旸曾收集吴氏宋元刻本、抄本以及名人校本、稿本等善本题跋321篇,编成《拜经楼藏书题跋记》五卷,题跋历述作者生平、版本行款、钞校流传过程和各种藏章等,为海宁藏书文化进入高境界做出了巨大贡献。

吴骞很重视藏章的制作,据有人统计,有二十多个具有不同含义的藏章。如他搜求到宋本“临安三志”后,即刻一“临安志百卷人家”,另有代表名号“兔床”的“兔”字白文和“床”字朱文章;有标识其藏书价值的“千元十驾人家藏本”章、“拜经楼吴氏藏书”章、“兔床鉴定”和“兔床经眼”章;有标明藏书所在地的“小桐溪上人家”章。还有为表达个人情操和志趣的“寒可无衣,饥可无食,至于书不可一日失,此昔人诒厥之名言,是可为拜经楼藏书之雅则”等,都为后人鉴定、研究图书,留下了有关收藏和流传的资料。

吴骞有大量著述传世,所著有《拜经楼诗集》、《续编》和《再续编》、《万花渔唱》、《拜经楼诗话》、《愚谷文存》、《拜经楼书目》和《兔床山人藏书目录》等。

陈鳣(1753~1817年)字仲鱼,号简庄,是与吴骞并称为海宁藏书文化双星之一。他虽晚生于吴骞20年,但二人卒年相近,因而成为一生密切交往的忘年挚友。他和吴骞一样地嗜书如命,以毕生的精力、资费,广搜图书十余万卷,其中多有宋、元、明各朝刊本和珍稀刊本。由于他对经学有颇深造诣,故与经学大师钱大昕和段玉裁等,颇有交往,进行学术上的研讨商榷,当时的学术界领袖人物阮元也极加推崇,说他“于经史百家,靡不综览”,是“浙西诸生中经学最深者也”,因此他收藏的经部善本,尤令人瞩目。晚年建“向山阁”、“六十四砚斋”、“士乡堂”和“孝廉居”等,为入藏图书与文物之所。他还特制一小船,题名“津逮舫”,作为与友人吴骞、黄丕烈等访求图书,商榷文字之具。

陈鳣基于对经部的专攻,所以对经部藏书所作校雠题跋,颇为时人所重。这些成果都集中在他所著的《经籍跋文》中。《经籍跋文》是很受学者重视的一部经学专著,吴骞在为此书所写的序中说:

“简庄精敏果锐,强于记诵,而能专意于经学,又克广揽穷搜。今观所撰诸经跋文,钩沉索隐,凡古本为后人窜乱芟并者,莫不审究其原来次第。而字之更改淆混者,一一校正,令人得见本来面目。”

陈鳣的题跋除记述学术,校正内容外,还记述了藏书的刊刻年月、版式行款、入藏流传、得书缘由和藏章等项。他的藏章基本上都为表明其藏书皆经亲加审定的含义。有“海宁陈鳣观”、“仲鱼过目”、“仲鱼手校”、“陈鳣考藏”、“鳣读”、“简庄艺文”等章。另有一方肖像章,希望后人读其书如见其人。肖像下方刻有家训式内容,文曰“得此书,费辛苦,后之人,其鉴我!”,垂训子孙爱护藏书,可惜事与愿违,其后人并未秉承先人遗训,而于陈鳣死后不久,藏书即遭散失,前后存留不过数十年。

陈鳣所著有《经籍跋文》、《简庄缀文》、《简庄文钞》与《续编》以及《简庄诗抄》等多种。

在吴、陈二人外,海宁还有不少著名藏书家,如前此的查慎行和同时的周春、周广业等,都是列名于《国朝著述诸家姓名略》中的著名学术人物。他们大都有丰富的藏书,有固定的藏书楼,有专攻的学术方向,他们之间都能互相交流图书、商榷学术,并以自己的学术专攻收藏图书、完善图书,有较多具有丰富文化内涵的藏章等,这就构成他们学者型藏书家的特定地位,而显现了海宁藏书文化的一大特色。

三、书香传承的藏书家

书香传承是历来藏书家所共有的现象,而海宁藏书家的这种现象更较突出。虞坤林先生的《海宁藏书家之传承及其姻亲关系初探》一文(《海宁藏书文化研究》,西泠印社出版社,2004年),对此做出较为详尽的综合论述。他列举了黄湾马氏、袁花查氏、盐官陈氏、新仓吴氏、洛塘周氏、路仲陆氏、硖石蒋氏、硖石徐氏等八家,条列其家族传承关系。这些家族和姻亲之间的关系,若按不同组合方式,可略分为几种类型。

一是祖辈隔代相传,藏书世家的合流:海宁最早藏书家宋人马端,为马氏第四世,聚书万卷,而享誉江南。传至十四世马纶,娶同邑朱氏女,无后,过继内侄朱应复为嗣,改名马芳。朱氏为海宁望族,家富藏书,其后裔有朱至、朱昌燕等,为海宁藏书名家。马芳下传至十九世马麟翔,是一位“博收古今书籍”的藏书家,其三子思赞、翼赞、廷赞,均富有藏书,而以思赞为最。思赞娶另一大藏书家查慎行之妹,如是形成为马、朱、查三族以过继、联姻为桥梁,形成三大藏书世家在某种意义上的家族型藏书。

二是祖孙传承:吴骞是海宁藏书近十万卷的学者型藏书家,其子寿旸承父业,辑吴骞所写善本题跋为一书,寿旸子之淳,受遗籍,“校读不倦”,不坠祖业。海宁藏书大家先后荡失,独吴氏三代世守,百年不散,实为难得,为海宁家族藏书增一光辉。另有康熙时名宦许汝霖,其子事迹不详,遂直传其所藏于孙许淳,淳为雍正进士,母病乞归,“笃嗜典籍,披拾遗文,所藏宋元未刻之集,多至百十种”,辟“学稼轩”为藏书处。曾汇辑汉唐至清诗文各五十卷,分别以《文海》、《诗海》为名。所著有《学稼轩诗文集》十卷、《学稼轩书目》三册。

三是父子相传:这是藏书家普遍存在的一种传承类型。如明崇祯进士吴太冲,本有私藏,又得到朝廷赐书,其藏书规模,几可与当时著名藏书家山阴祁氏和常熟钱氏相匹。其子吴农祥,继承藏书,筑“宝名楼”贮之。后“半毁于火,掇拾灰烬,百不存一”。又康熙进士许惟楷,筑“一可堂”广蓄典籍,子许勉焕又加扩充,称海宁著名藏书家。

四是兄弟并称:兄弟各有藏书,并均有藏书家之称者,海宁查氏可为代表。查氏三兄弟,长查嗣琏(后易名慎行),家有“得树楼”,藏书甚富;次查嗣溧,筑“查浦书屋”藏书:季查嗣庭,有“双遂堂”藏书。后查嗣庭以文字狱戮尸,亲族子弟,均受株连,慎行以年老放归,嗣栗则遣戍关西,藏书必然散失无存。又乾隆时周莲、周春兄弟,并富藏书,而均以博学名,周春声名尤著,为张之洞列入《国朝著述诸家姓名略》经学家类。

五是族群藏书:同一家族有多家藏书而皆有藏书家之名者,海宁蒋氏足以当之。蒋氏家族有藏书者达十余人,能称为藏书家者,有蒋楷、蒋光煦、蒋光育堉和蒋学坚等。蒋氏于 清初定居海宁后,乾嘉时有监生蒋楷(1774~1827年),好积聚金石书画及宋元版本古籍,贮“来青阁”中,收藏之富,可与同时之吴骞、陈鳣所藏比美,后家道中落,死后,所藏大半归从侄光煦“别下斋”,部分传于其孙学坚。学坚为编《平仲园书目》存世。蒋光煦为蒋氏家族后起之大藏书家,除得其从叔蒋楷大半藏书外,又加意搜求,其藏书楼“别下斋”积古籍十余万卷,名刻善本居半,曾出其所藏刻《别下斋从书》二十八种九十卷,《涉闻梓旧》二十五种一百卷,为学者所重。另著有《东湖杂记》,“皆记其所见异书秘籍,而金石文字亦附见焉。”(俞樾序)其书与钱泰吉《曝书杂记》并重于时。惜所藏图书、版片于太平军过境时,悉被焚毁,光煦痛惜呕血,不久身亡。蒋光育(1825~1895年)为光煦从弟,其祖若父及其本人,三世积书,共得数十万卷,分贮于“衍芬草堂”及“思不群斋”。“思不群斋”为专藏明刊本抄本及诸善本处。“衍芬草堂”遗存厅堂,已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现已整修,并对外开放。另在海盐澉浦蒋氏庐墓旁有“西涧草堂”,贮蒋氏先世遗书。兵乱时也曾移“衍芬草堂”藏书于此。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太平军活动于两浙,光育自携所藏,避难于湖北,直至社会初定,始携书返乡,损失不大。抗战时,其后人寄存所藏于上海一银行,后为国家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及上海图书馆分别入藏,使蒋光育三世积存能基本得以保存。其孙蒋钦顼曾编《盐官蒋氏衍芬草堂藏书目录》三册,于“文革”中散失,另有朱嘉玉所编《西涧草堂书目》,现藏海宁图书馆。近闻“西涧草堂”已由所在海盐政府拨资整修,亦云幸矣!

海宁的族群藏书现象,无疑地构成为海宁藏书文化的另一特色。

总之,海宁藏书家以数量多,藏者学术水平高,家族藏书面广,而为海宁藏书文化增辉。各方有关学者频加关注,而海宁地方人士尤重视其事,而对藏书文化有关问题多所研究。撰著论述,以阐扬乡德。如此,藏书文化亦将无负于海宁四大文化之列矣!

(本文主要参考文献有:任继愈主编《中国藏书楼》、傅璇宗主编《中国藏书通史》、范凤书著《中国私家藏书史》、郑伟章著《文献家通考》和顾志兴著《浙江藏书家藏书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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