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三月,一年两次的中岳庙会已经见不到那种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场景了。​

三十年前,我有幸看到并亲身见证了中岳庙会的复兴,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处于贫穷与富有交接点的人们在那年的三月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当时的中岳庙的内部同样面临着百废待兴,从雄伟的大殿到空旷的庙院需要修缮,但这根本阻止不了香客们虔诚的叩拜。​

当时的门票一张是两毛钱,两毛钱在当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很多人就因为这两毛钱只能站在拥挤的庙门外往里张望,我当时尚在年幼,跟随我的父亲在庙门那里挤了半天,父亲的本意是花上一块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们俩两张门票是四毛钱,剩下六毛钱中午可以吃一顿饭,六毛钱在当时也算是有钱的主了。童年的记忆里跟随父亲赶庙会冲的就是能够吃上一盘水煎包子。​

当时的中岳庙是被村子围着的,又恰逢复兴之初,来赶回的人把中岳庙围得水泄不通,除了赶会看热闹的,更多的是经商做买卖的生意人,中岳庙前的广场上搭起了花红柳绿的帐篷,其中给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各种卖小吃的,五花八门的小吃种类只有水煎包是我的最爱。​

其中有一家是登封卢店比较有名的水煎包,是父子两个,没有会可赶的时候父子俩就在卢店镇的街道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赶会,在登封凡是有古刹会的地方就有他们父子俩的包子摊,可以说我是吃着他们父子俩的水煎包长大的。他们的水煎包也是中岳庙会上卖的最好的,个大皮厚,外焦里嫩,轻轻咬上一口满嘴流油,往往是人还没到大老远就能闻见他家的水煎包的扑鼻的香味儿了。​

今非昔比,十多年前中岳庙周围的村子被全部拆除,周围一下子显得非常空旷,随着市场经济的日趋成熟,人们不再把流传了几千年的古刹会做为物资交流的主要场所,中岳庙会也有最初的繁华濒临没落,时至今日已经很难看见沿路两旁的广场上林立的帐篷和拥挤的人群,儿时的那些摆摊卖饭的熟面孔已经不见了,两千年的中岳庙会上,我没有见到留存在记忆深处的水煎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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