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睁开双眼之时,头脑一片混沌,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目之所及令她猛的坐起身来。

躺在她身旁安然沉睡的竟是她本已离世的儿子!

一朝穿越,原主身份竟是:未婚先孕,夫君不明,儿子三岁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孩子的面庞,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久之前医院之中的场景如同幻灯片一般一幕幕在她脑中闪灭,身为医学专科的高材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离世,薄薄的死亡证明握在手中却重逾千斤,诉说着世间最为冰冷残忍的真相。

可如今儿子就安睡在她的身旁,失而复得,美好得令人深觉虚幻。

她转头看向四周,这才惊觉自己竟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单开的格子门,雕花的窗棂,屋中古色古香的陈设,还有身上陌生的衣饰。

一段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将碎片般的记忆逐渐拼接。

未婚先孕,夫君不明,儿子三岁……

一朝穿越,原主身份竟是:未婚先孕,夫君不明,儿子三岁

花想容皱起眉头,莫非自己是穿越了不成?这就是原主的记忆么?还真是尴尬得与自己的前世很是相似啊,她苦笑着想道。

此时房门一响,一名华服妇人走进了屋中,面色不善,看向花想容的目光之中尽是厌恶,身后跟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

“你这儿子养在你身边想必也没什么前途,我家夫人大发慈悲,同意将他抱给大小姐抚养。”那丫鬟上前一步,冷声说道。

花想容自是不愿儿子离开自己,开口想要拒绝,却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个说不出话的哑女。

那丫鬟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等她表态,向身后的妇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后得到了准许,大步上前直接抱起了熟睡中的孩子。

花想容顾不上其他,猛的扑上去拉住了丫鬟的手臂,想要将孩子夺回来。

这副身体的原主向来逆来顺受,丫鬟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反抗,毫无防备之下险些被她拉倒,顿时怒上心头,“你这溅人还敢反抗!你生的贱种能抱给大小姐抚养是他的福气,还不谢谢夫人!你给我放手!”

一朝穿越,原主身份竟是:未婚先孕,夫君不明,儿子三岁

花想容一边拉着她,一边将原主的身世记忆彻底还原。

欺凌,折磨,忍辱负重……似乎除了这个儿子,原主的记忆之中 再无半点美好。

大力的争抢之下,熟睡中的孩子醒了过来,哇哇大哭。

一听见儿子的哭声,花想容顿时心底一颤,手上不敢再加力,而那丫鬟显然不在乎,趁着这个机会硬生生的将孩子夺了过去,转身交给了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妇人。

妇人点了点头,似是连多在这房间之中停留片刻都觉得不自在一般,转身便要出门。

花想容飞快下、榻 ,猛的扑了过去,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扑通一声倒在了华服妇人的身后。

她口不能言,只能伸手拉住妇人的裙摆,拼命的想要发声,喉间的声音却依旧微弱而沙哑,难听至极。

妇人顿时眉头紧皱,厉声喝道,“贱婢!放手!”

丫鬟蹲下身子,狠狠的想要掰开花想容抓着裙摆的双手,一边掰着一边啐道,“几日不教训你这溅人,想不到还长本事了,连夫人的衣裙你也敢碰!松开你的脏手!”

花想容咬紧牙关,抵死不肯放手。

三年间,她受尽这相国府中的百般折磨凌辱,带着儿子挣扎着苟活至今,而面前这抢了原本属于她母亲的身份的相国夫人竟还不愿放过她,连她的孩子也要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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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既机缘巧合的接管了这副身体,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一次失去这失而复得的儿子。

忽然,脚步声响,一名紫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名仆从。

屋中原本凶神恶煞的夫人与丫鬟一见来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丫鬟连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夫人的身后。

花想容依旧拉着夫人的裙摆不放手,夫人一时不能再管她,只得抱着孩子尴尬的笑了笑,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王爷怎么来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柔,与方才的尖利咒骂截然不同,变脸如翻书。

花想容抬头看向来人,见他一身紫衣略显妖艳,如墨长发低垂,面如冠玉,眉稍轻挑,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

她寻着记忆,想起了此人正是青国平王。

平王微微侧目,正对上花想容求助的目光。

“本王到府上拜会相国大人,偶然路过此处听着很是热闹,便过来看一看。”他手中折扇轻摇,移回目光漫不经心的答道。

夫人的笑容顿时更加尴尬,闷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回道,“王爷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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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平王拖长了声音,缓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花想容,蹲下身子离她更近了一些。

“府中贱婢,莫要脏了王爷的眼睛。”夫人不忘添油加醋的说道。

花想容抬眼直视平王审视的目光,口不能言,便将满腔的哀求都添在眸光里,只求他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

平王眉眼一冷,扬手就是一掌,重重的落在了花想容脸上,“贱婢,竟敢平视本王。”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清脆的一声响过后花想容只觉得半边面颊火辣辣的疼,抓着裙摆的双手也失了力气,整个人彻底倒了下去。

夫人见此情景,心中暗喜,“王爷息怒,这溅人哪里配让您亲手惩治。”说着,她一手提着孩子,一手从花想容手中抽出了被她紧攥半晌的裙摆,满面嫌恶。

“以下犯上,把她带走。”平王站起身来,却没有理会一旁神情自得的相国夫人,看向自己的仆从吩咐道。

“是。”仆从点头领命,走上前来一把拉起了花想容。

夫人一听他如此吩咐,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这贱婢和她的贱种不如交给我来处置,省得脏了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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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希望这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怎么,这犯了错的贱婢有什么稀奇之处,夫人竟舍不得交给本王?”平王眉梢一挑,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饶有兴致的问道。

“王爷请便。”夫人垂下眉眼,缓声说道。

平王虽是青国最为末流的王爷,可王爷终究是王爷,这点面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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