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一百零五）：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在北洋军阀中，能够称王的角儿其实有很多，像吴佩孚有这个实力，但却不好这种浮名，倒是其老上司曹锟，继任冯国璋成为新直系军阀的首领之后，就有

“保定王”

之名，麾下再有吴佩孚这样的良将，自然一时风头无匹，不仅

“老帅”

这样的名号也敢担当，就连副总统的位置都敢觊觎，也就被段祺瑞吊着胃口，成为染指湘鄂的马前卒。在直皖战争和第一次直奉战争之后，直系军阀入主中枢，

“保定王”

成为睥睨天下的

“曹老帅”

，曹锟更加飘飘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去坐一坐那扎腚的北洋头把交椅，结果连吴佩孚都成为曹氏闹剧的殉葬品，这下子让曹锟的亲家熬出了头，

“胡帅”

张作霖终于可以入关耍威风。

但是，这位早已称雄关外的

“东北王”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战胜直系军阀之后，也难免陷入自我膨胀的宿命。江苏督军和安徽督军这样鞭长莫及的职位，都被奉系军阀骨干杨宇霆和姜登选占据，难免招来东南半壁的军阀抱团反对，其中

“东南王”

孙传芳走马亮相。在五天的时间里，将奉军摧枯拉朽般逐出东南，慌了神的张作霖，才明白过来奉军之扩张，已经到了外强中干的境地。不过孙传芳在击溃奉系军阀、坐稳五省联帅之位后，也开始目空一切。接着坐视吴佩孚兵败武汉，本以为可以在吴军与南军之间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五省联军也在江西和福建战场相继失利，自己也不得不北上乞援张作霖，落得一个寄人篱下的下场。

要说这些称王的角色中，也有独善其身的名角儿，那就是滇系军阀的掌门人龙云。在龙云督理云南的十八年时间里，滇系军阀堪称偃旗息鼓的模范军阀。坐稳了云南头把交椅的龙云，成为掌权时间最久的

“云南王”

。与云南相比，山西一省的地盘则要小的多，与另外三位割据数省的大军阀在地盘上更是不可以相提并论，不过

“山西王”

阎锡山则是北洋宦海有名的

“常青树”

。这位庙堂不倒翁执掌山西长达三十八年之久，是五位有王之称的北洋军阀之中，时间最长久者。

最终，除了那套在鸡蛋上跳舞的宦海生存哲学，阎锡山还是一位有名的谦卑者。自打宣统三年成为山西都督，阎锡山仍然是雷打不动，不管公务如何繁杂，仍然都会每年回家探亲。不过这位大孝子，每一年回家都是轻车简从，从来不打扰五台县的地方官，而且每次车子到了河边村头，都会下车步行前往老宅。一名跟随的副官曾询问是什么原因，阎锡山回答说：

我岂能以严威慑于父老乡亲；苟能蔽令伯之忠孝，子厚之谦恭，有德于百姓，则伯川可少过矣！”

所以阎锡山能够长久执掌山西，这位北洋军阀五位称王者中的地盘最小者，这句回答应该也是原因之一。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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