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错了,我不必谢你而是你该好好谢我!”原来他只把她当血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耳边传来医生的声音。

“顾总,真的不能再抽了,已经800ml了,而且这位小姐重度贫血,再抽下去会死人的!”

“我说继续就继续!”

“抽!继续抽!”

呵,这就是她的丈夫啊。

一时间她泪如雨下,分不清是心痛还是身痛。

她的眼前越来越黑,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的孩子还在等着她,她好想好想听他喊自己妈妈,他的声音一定软糯软糯的,她还恍惚之间听到她的孩子在叫她‘妈妈。’

她终于彻底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绍青禾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她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真好,她还活着,老天还是留下了她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可以让她陪着她的孩子长大!

她将十三年青春都给了一个名叫顾景迁的男人,已经够了吧!

余生只为熙熙而活,不会再期待什么其它的了,她欠她的孩子实在是太多太多。

邵禾青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顾景迁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听他的,血都已经抽了,他说好要带她去见熙熙的!

“啪——”

手机掉到了地上,她从床上摔下去想要拿,一双脚却先她一步将手机踢到了床底,紧接着,绍青禾的手就被一双细细的高跟重重踩下,沿着她的手骨用尽全力旋转。

“啊……”绍青禾痛呼出声。

“妹妹,你这是在干嘛!就算是欢喜姐姐来看望你,也不必跪在地上迎接我啊!”

这个声音让邵青禾的浑身僵硬,因为来人便是邵青禾此生最为厌恶之人邵青悅。

她们都姓邵,可在外人眼中的青悅是天之娇女,空中明月,而她是肮脏的小三之女。

在邵青悅的面前,邵青禾的心中总是充斥着浓浓的自卑感。

即使后来她硬差阳错嫁给了顾景迁,也没有人祝福她,世人只是感叹她不愧是小三的女儿,做起小三来也十分的得心应手!

邵清悅急忙将地上的邵青禾扶起来,亲切的为她拂去身上的灰尘,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只是一幅姐妹关系十分要好的美图。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那个被踹到床底下的手机,已经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录音模式。

“顾景迁没在这,你又何必演!”绍青禾沙哑着喉咙。

绍青悦捂着自己的红唇,“噗呲”一笑,随后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我是真心过来感谢你的,毕竟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抽尽自己的血液也要救我呢?”

“啊!是我搞错了,我不必感谢你,是你要谢谢我,要不是老天让你和我有同一种血型,你又哪能这么快出狱!”

绍青禾隐约知道这才是自己出狱的真相,但真正确定时,那背后袭来一股凉凉的寒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

原来,她提前出狱,只是因为顾景迁要让她做绍青悦的血库!

她整个耳膜都在嗡嗡作响,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熙熙,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绍大小姐,你不必再像我炫耀你们之间那真挚的爱情,我会为你们腾地方,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现在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孩子?早死了啊。”绍青悦笑了,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你觉得我会让他活着,等他长大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哐!

绍青禾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压下来一块巨石,她不会相信绍青悦的任何话,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这个人有多恶毒,“不会的,我的孩子还活着,他说的,抽了血就带我去见我的熙熙……”

绍青悦笑意更深了,“不相信?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这不是连照片都给你拍好了么?”

说罢,绍青悦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笑意融融的道:“你看,你的孩子有多可爱。”

绍青悦急忙强忍着疼痛将手机抢到了手中,可越滑下去,她的脸色就越是苍白,手也跟着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这是她的孩子。

她怀胎十月才生生的熙熙啊。

可就是这个本该被她宠在怀里疼的宝贝,在照片里满身都是伤痕,纵横交错,青红紫绿,在那娇嫩的肌肤上,还能清晰可见的针孔,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就那样径直的砸了下来。

“我就只是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让景迁以为那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这三年对孩子不闻不问,甚至孩子病到发烧快死了,也都没去管,没曾想,这一病,就真死了呢。”

“不过这也怪我,谁让我在这三年里,每天都在折磨他,使劲的打他呢?可是他不会说话,不会叫,就那样看着你,就是个傻子,真是无趣,幸好他身上流着和我同一血型的血液,要不然他早就在出生的那天被我掐死了,只是一个小贱种而已,又哪能活得过三岁”

“我真是后悔,早知道他死得这么早,我就应该剁了他的手,剁了他的脚,哦,你还不知道吧,他有一次被我用玻璃砸得满身是血,一边哭还一边伸着小手小脚叫妈妈呢……”

“啊——”

绍青禾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像疯了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来,连手背上的踩伤也不顾,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整个人朝绍青悦扑了上去,抵在了她的脖子间。

绍青禾的眼眸腥红,“叫顾景迁给我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脖子间传来的疼痛感,让绍青悦回过神来,她万万没料到一向懦弱无比的绍青禾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一群医生和护士朝她围了过来,绍青禾挟持绍青悦一步步退到阳台边,“给我叫顾景迁过来!”

人群断开,顾景迁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绍青禾,你疯了吗?赶快放下青悦!”

绍青禾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他了,可再次见他,她的心还是有些刺痛。

他从来都没在乎过她啊。

“我搞错了,我不必谢你而是你该好好谢我!”原来他只把她当血库

所以才会把她当成血库,才会在熙熙生病的时候,放任不管到任由他病死!

“顾景迁,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喜欢你!我已经决定不喜欢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求你们,把我的熙熙还给我好不好!”

顾景迁的双眸锁住了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一个野种而已,死了就死了,青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绍青悦虽然被胁持着,但她却隐隐有种感觉,顾景迁此刻担忧的目光不仅仅落在她身上,仿佛,还看向了绍青禾。

她顿时心里的害怕扩到了无限大,她不能让自己的布局就这样毁了。

便也没顾此刻的情景,小声的对绍青禾说:“你现在当什么慈母,你当年不是在景迁和你还在襁褓的孩子之间,你毫不犹豫的选了爱情,你猜他是不是每晚都在哭泣。”

绍青禾像疯了一般,“熙熙,是妈妈对不起你,你那边是不是好冷啊!妈妈来陪你,马上来陪你”

说着她猛地抱住绍青悦往阳台边缘拖,绍青悦看出了绍青禾的意图,立马奋力的挣扎着。

“邵青禾,我再次警告你,你给我放了她!不要再疯了。”

邵青禾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好啊!你求我啊!顾景迁,你求我我就放了她。”

他的语调变得十分轻,“好,邵青禾,我求你,你放了她!”

他能毫不犹豫的为了他爱的人轻易的开口求她这个他最恨的人,她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的声音徒然变得十分尖锐,“顾景迁,我诅咒你们抱着你们的爱情下地狱去吧!”

说完她将怀中的邵青悦推了出去,她微笑着张开双臂向后仰去。

在那一瞬间,顾景迁冲过来将绍青悦抱在怀里,他见邵青禾的动作,脸色顿时剧变,他冲了过去,可他的手却抓了个空。

绍青禾的眼角划过一道泪,身体急速往下掉,风模糊了眼睛,在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顾景迁万分着急的表情,可终究是她痴心妄想。

“病人没有心跳了!”

“快,开始电击,100,再往上加50,再加50最后一次300!”

“滴滴—”

心跳监护仪上开始出现了微弱的波动,“快,高浓度氧气瓶!”

当顾景迁听到病人脱离危险的消息,一直紧握的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的脑海中依旧会闪现她跳下楼时她的眼睛,比起青悦的害怕,她的更像是解脱。

从十楼跳下去,绍青禾还能活着,果真是命大!

绍青悦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景迁,幸好我和妹妹是同一个血型,要不然她就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将我推下楼去。”

一边说还在打量他的表情,“许是听说还要为我献血的缘故,景迁,下次我要是需要血你还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吧!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

顾景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刚刚他到底是怎么了,为那个自私的恶毒的女人痛心吗?为自己亲妹妹献血也要死要活。

未完待续......书名《白扶幽度尘埃》“我搞错了,我不必谢你而是你该好好谢我!”原来他只把她当血库

友情推荐

站在门口的丫鬟们微愣了愣,接着便纷纷挤到了她的身旁,“昨儿个天黑没看出来,今儿天一亮才发现,原来七小姐竟是穿了一件陌生男子的衣裳回来,这狼狈不堪的模样,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在山坡上随便糟蹋了什么良家男子?”

话落,那些个丫鬟们无一不是偷笑了笑。

在黑漆漆的山上被这个丑八怪给抢了衣服,谁家的公子会那般倒霉呀,说是被她糟蹋了,还都是抬举她了。

又听于若悠冷冷着道:“小秋,去将我父亲请过来,今日,我便要将这个肮脏的丑八怪拖出去!”

名唤小秋的丫鬟得意的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而小画则是从始至终都被挡在门外,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焦急的摇着脑袋。

凉音的脸上倒是平静,这于若悠一次次的想治她于死地,多半就是因为离王要纳她为妾,也不知道那离王是什么人,竟让她如此挂念。

却见于若悠早已得意的笑了又笑,一边将那衣服扔到地上,一边便狠狠地踩了上去,只高傲的望着她道:

“怎么样?你情郎的衣裳现在可就在我的脚下,你再傲一个试试啊?”

她轻叹了叹,“于若悠,我喊你一声姐姐不过是出于尊重,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你,若非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

于若悠心下一怒,又是踩了那衣服好几脚,“好你个凉音,找了野男人还敢这么狂!呆会父亲来了,看你怎么和他交待!来人,现在就将这臭丫头给我绑起来!”

不等众人动手,却是门外忽然传来了无数脚步声,以及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凉音,若悠,你们都出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于若悠瞬间就捡起衣裳冲了出去,“父亲,您终于来了,凉音她都要去离王府了,还去外面找野男人,您快把她赶出去呀!”

凉音无奈的叹了口气,终是缓缓地走了出去,然而外头云淡风轻,原以为于丞相定会大发雷霆,不想也只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外头。

见她出来,于丞相才缓缓着道:“凉音,还不过来见过白公公。”

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不是一脸疑惑,就连于若悠也十分疑惑的开口道:“父亲,您怎都不生气呀,她……”

“住嘴!没看见白公公来了吗?”

于若悠的神色微微一变,这才望向了他旁边那个双鬓如霜的中年公公,他不是离王府的吗?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却见那白公公抬步便走到了凉音的跟前,“七小姐,咱家是来替殿下向您道谢的。”

瞧着他如此恭恭敬敬的模样,就连一旁的于丞相都稍稍惊了一惊,众丫鬟们更是各个目瞪口呆,她们从来就没想过,离王身边的大红人,会在哪日对一个废物如此恭敬!

就连凉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道谢给整的懵了一懵,心下满满的疑惑,这个离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印象之中的他们,好像连面都没见过吧?

道歉什么的更是怪异,她什么时候帮过他了?

又见白公公一脸浅笑地接着道:“昨儿个殿下遇刺,昏迷于河边,还好七小姐叫来了人,这才救了殿下一命,现儿殿下满怀谢意,觉着多厚重的礼都答谢不了七小姐,便让咱家亲自上门,约您明日至百家仙一聚,同您亲自道谢。”

随着他的话语缓缓落下,院中的众人早已目瞪口呆,那句“约至百家仙一聚”更是让众人惊愕至极,就连于若悠也嫉妒的皱紧了眉头,眸中满满的怒火,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日她明明让人将她给扔河里去了,结果她不但好端端的回来了,就连扔她的三个丫鬟也全没了影,甚至还让她如此好运的救了离王,现儿她心爱的离王还要亲自向这个丑八怪道谢,真真气死她了!

凉音蹙了蹙眉,这才终于恍然,原来昨天那个短命鬼就是离王洛潇然?

这也太巧了吧?

可她明明只是帮他解了毒而已,哪有去叫什么人救他?

更何况,他也压根就没有昏迷,这好好的为什么要编成这样?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倒是白公公和蔼万分的笑了一笑,而后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的清的声音道:“殿下让咱家谢您一谢,昨日的救命之恩,非是一件衣裳就能酬谢的,但有些事情可说,有些事情却谁也不能说,七小姐是个聪明人,不会让离王殿下难堪的,对吗?”

凉音的眸光微暗了暗,果然有猫腻!

看来昨日他是做了什么事,想用被刺杀而掩饰了啊……

也罢,她初来乍到,确实该少惹些事上身。

瞧着她一脸明了的轻轻点头,白公公这才甚是和蔼的小声接道:“那便劳烦七小姐了,对了,还有一事,不知七小姐能否让咱家将那衣裳带回去呢?”

凉音的眉头微微一蹙,衣裳?

不过一件破衣裳,他竟还要拿回,难道那衣裳也有什么猫腻?

想着,她不由呆呆的指了指对面的于若悠。

就在白公公疑惑的转过身时,却是于若悠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白公公,您一定是搞错了!这个凉音根本就不配入离王府!也不配与离王见面,您看,昨晚她还在外面偷人呢!”

话落,一旁的丫鬟纷纷应和,“是啊是啊,我们都亲眼瞧见了,七小姐昨儿个可是半夜才回来的!可殿下又非是半夜遇的刺,所以定然她是救了殿下后,又去找野男人了!”

“就是如此,那会她还披着野男人的衣服呢!”

“像她那样的女人,若与离王相见,便太给离王丢人现眼了!”

“……”

几乎每一个人都嫉妒红了眼,谁都觉得像凉音那样的女人定是瞎子才能看的上,于是骂声也越来越激烈!

见此,凉音不由有些惆怅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下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又见于若悠甩手就将衣裳扔到了地上,她好不容易才再次抓住这凉音的把凭,怎能任由她这般顺利的去离王府?

要知道,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她接近离王啊!

却是白公公霎时便冲到了她的跟前,同时快速捡起了地上的衣裳,“天啊,殿下的衣裳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于若悠的面色猛地一僵,“什,什么……”

一时间,院中的众人更加惊愕,只纷纷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眸!

谁也不曾想到,离王的衣裳会出现在一个丑八怪的房间里啊!

白公公抬眸便瞪向了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众人道:“大胆!这是离王殿下的衣裳!你们公然骂他为野男人,是不想活了吗?”

众人猛然跪下,无一不是战战兢兢!

又听他道:“七小姐是皇上赐给殿下的,殿下如何待她都于情于理,她披着殿下的衣裳回来,更是情理之中,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下人嚼舌根了?”

众人的脸色越发阴沉之时,一旁的于丞相也是稍稍一惊,连忙便道:“白公公,此事……”

“丞相大人,我们离王与您一向交好,您怎能任由爱女将他的衣裳折腾成这般模样?咱家身为下人,自是没能多说什么,但殿下定会明白今日之事,他的衣裳被折腾成这样,着实是对他的污辱,解释的话,您还是直接当着我们离王的面说吧!”

白公公气咻咻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刚一说完便愤怒的转过了身,同时快步向外走去!

“回府!”

瞧着院中的众人不一会儿便走了个干干净净,于丞相霎时大发雷霆,“若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方才便一直让你闭嘴,你却全然不听,闹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