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前言

自翟天临事件刷屏以来,一直习惯性地略过,因为对于娱乐圈的事情,实在提不起自己关注的兴趣,免得影响自己的心境。直到作为教育人,职业性地反思科大博士自杀现象中的教育问题时,自然将两个博士事件联系起来,有了下面的感悟。

翟天临怎么也没想到,2019年春晚小品《“儿子”来了》中的打假人成了被打假的对象,以另类的方式圆了他猪年的“愿望”上了热搜。

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也有人在事件爆发以后说翟是一个好演员,不能一棒子打死。不论翟天临是什么样的演员,也不管怎样洗白,不说还被挖出更多的黑历史,就凭论文抄袭,永远是无法抹去的污点,加上明知自己的斤两却如此膨胀,被喷只能是自作自受。

在吃瓜群众像打了鸡血似的喷向翟天临个人的时候,我却想到的是,不论翟到底是怎样的水平,他是怎样上的北影研究生,又是怎样被北大博士录取的?他的论文又是怎样被通过的?有人给翟算了一本账,仅2018年十几个电视剧的拍摄、参加那么多综艺节日,他是怎么修满学分的?像翟天临这样的假博士、假硕士还有多少?

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我们的高等学府,吸收所谓的名人来学校读博读硕装点门面,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有多少所谓的名人乃至官员,没弄一个硕士以上的学历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炫耀。试问作为每一个“正义”的我们,有这样简单给自己捞取资本的机会,我们会放弃吗?只是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刘春杨,中科大博士,1月31日神秘失踪,15天后在一水库找到遗体。到目前为止,刘春杨的死亡原因还没有一个权威的官方说法,只是父母从日常交流中猜想到是博士论文没有通过,需要延期毕业,他难以承受压力而作出了不应该的选择。

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也许人们不禁想问,比起生命,一个博士学历算得了什么,我们的大学生究竟是怎么了?学习压力大,就业压力大,怎么能成为放弃生命的理由?

但是谁又能真正理解一个寒门子弟能读到中科大博士的不易,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到活在社会底层人的艰辛,谁又能真正走进一个一直被高压充斥的内心?而且在2018年一年,有浙江大学侯京京等多名博士、硕士先后选择了自杀,就在刚刚还看到一名研究生已联系8天的消息。

刘春杨在临走前没留下只言片语,但侯京京在遗言中写道,“可能我只是不太喜欢,也不太适合这个世界,所以再也不想多做停留了。不想再假装,也不愿再撒谎,只想做我自己而已,是真的难。所以单纯就是有那么点累了,所以就算了。走啦各位,勿念。此生缘尽,只愿没有来生”,也许能说明点什么。

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当这样的极端事件不只是个案的时候,怎么能不让我们反思,这仅仅是他们自己个人的问题?这是不是应该引起全社会深思?

首先应该反思的是我们的人才培养制度。现如今,考研、考博队伍一年比一年庞大,难道是现在我们的孩子们喜爱读书了?我想,社会的人才观、用人观造成的就业压力才是真正的原因。

其次应该反思的是高校的教育。近年来,硕士、博士自杀事件越来越多,虽然道听途说过不少关于导师压榨、刁难学生的情况,没有实事证据不敢乱说,但至少从这些事件中可以看出现在高校对学生的人文关怀,心理健康教育的缺失。

最后也应该反思的是我们每一位家长。每当一个极端事件发生时,作为旁观者的我们都可以说一句不应该,但谁又能反思,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将孩子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我们日常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孩子,读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考上了好大学,家长才有面子,不论孩子能不能承受,一直拖着孩子跑起了学习马拉松。

所以,虽然这样极端的悲剧事件仍是少数,但每当看到,除了痛心,还是让人不得不拷我们的教育怎么了?

对比两个“博士事件”,一个由于是当红小生,上个北大像玩似的,一个贫民子弟,倾全家之力好不容易读到了博士,却为了不能准时毕业而走上不归路,毁了整个家庭。

两个事件都很极端,但两个事件都只是个人的原因吗?国家的政策是一样的,是谁给翟开了方便之门?是什么让一位博士选择放弃生命?我们的高校的教育观,对高校招生录取和办学的监管,是不是都更应该被追问?

昨天,看到了北大关于翟天临事件的调查说明,如此的轻描淡写、避重就轻,连人民网、教育部都看不下去了,是不是更能说明问题?

两真假博士事件,难道应该反思的只是一个张狂,一个脆弱?

在翟天临事件爆发后,北电教授谢飞写了一篇长文,不知道谢飞对翟天临的“爱护”是不是合适,从个人情感来说,对自己的学生有些偏袒也可以理解。但我所看到的谢的文章中,更多的是阐述高校人才培养机制的观点,未必没有道理。只是又有谁能给众多的贫寒子弟发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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