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无论是著名的‘三王’,还是《遍地风流》里边很精炼的短篇,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因为阅读了这些阿城的作品,我们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人性的冷酷,甚至人性的残忍。阿城可能就是那个“不该如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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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 书

《棋王》《树王》《孩子王》三部作品合称“三王”,是阿城的代表作。

一晃35年过去,读者依旧在,在急速变化的时代里各有感悟。

对于阿城,对于《棋王》《树王》《孩子王》,对于本文《回到阿城》,你有什么感受?请留言交流。

我们将从留言中选出点赞最多的前3位幸运读者,送出阿城作品。

时间截止:6月30日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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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城

1984年7月,《上海文学》刊发了一篇小说《棋王》,作者署名阿城。小说讲述了知青“棋呆子”王一生四处寻找对手下棋、拼棋的故事,篇幅很短。看过的人,一阵惆怅一阵欢喜,“小说可以这样写啊”。

《棋王》《树王》《孩子王》三部作品合称“三王”,是阿城的代表作。一晃35年过去,“三王”出了一版又一版。读者依旧在,在急速变化的时代里各有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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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作品典藏版,2019年4月出版

讲故事的人

上世纪80年代,那是一个严肃文学也能引发轰动、成为文学现象的年代。

一个文学刊物上面发表一篇小说通过口耳相传,一两年内竟能成为整个中文世界所有爱读书的人纷纷讨论的对象。《棋王》就是如此。

“带着种种期待来读阿城,不仅没有失望,甚至远远超出我的期待。”《棋王》面世两年后的1986年,梁文道才读到文章。“阿城像我小时候在香港看到在榕树底下讲故事的那种人,他有一种把什么都变成故事的魔力,属于故事世界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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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村拍摄,1999

《棋王》讲的是叙事者“我”,在下乡的路上碰见了地方上有名的一个人“王一生”,大家叫他“棋呆子”,因为他是个下棋成痴的人。王一生笑话叙事者“我”说:你读那么多书,一点实际用途都没有。可是,他自己却迷上一个看来最没有实际用途的事情,就是下象棋。

六月中旬,正值炎炎夏日,北京鼓楼西剧场,有一场取名“世事如棋”的阿城文学之夜。

现场有一位来自长春的读者。1987年,他正在念初二。某天,在高校教历史的父亲带回一本杂志,其中就转载了《棋王》。他在小凳子上一口气读完,“当我读完把杂志,合上的时候,出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世界都不一样了,确实不一样了,天已经黑了。我觉得这个小说怎么跟我读的作品都不一样,小说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写法。”

“长大之后我知道,好的小说就应该是这样写的。”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无论是著名的‘三王’,还是《遍地风流》里边很精炼的短篇,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因为阅读了这些阿城的作品,我们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人性的冷酷,甚至人性的残忍。而我们这些普通人也由于阅读阿城的作品,使我们自己的人生多了一点感悟,一点体验和一些不同。”如他所言,当在母语阅读的道路上感到彷徨或者茫然的时候,就让我们回到阿城。

没有过时的人

“下午开始刮风,圣马可广场那些接吻的人,风使他们像在诀别。游客在风里都显得很严肃。”

这是阿城作品《威尼斯日记》中的五月十八日日记。1992年,阿城受邀在这里住了3个月, “几乎不像日记,介于诗和散文之间,但又都不是。他能让自己的日记在文学的节奏感和呼吸感当中。”陈丹青格外喜欢也特别佩服,他说,“我在同代人当中找不到谁像他有这么好的文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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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封烫金图案,由文字意象而生,是我们阅读阿城先生文字的密码

画家、作家陈丹青认识阿城是40年前的事了。他们是同一代人。

1949年清明节,阿城出生。中学未能读完,便下乡,辗转山西、内蒙古、云南3个地方,前后历经11年。

下乡的日子里,他已经开始写作,《遍地风流》就是那时的作品。从藏着掖着到印成铅字,足足10年。“我写些字,投到能铅印出来的地方,换一些钱来贴补家用。”阿城自认“与木匠一样,也是手艺人”。

1979年,阿城从云南返京。当年9月26日,几个年轻人把自己的画挂到了中国美术馆东侧小花园的铁栅栏外。这是第一届星星美展,阿城也在其中。陈丹青就在这认识了他,聊得投机成了朋友。

阿城在《今天》杂志上写过一段参与星星美展的创作谈:若有隐瞒,画笔变成煮熟的猪舌头,我的笔顺着那些被阳光、被风、被尘土、被劳动、被累和汗水弄的粗糙的表面刻划,我希望纸上出现的是星魂,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灵魂,是善良的灵魂……这些灵魂就包括了“三王”和《遍地风流》里的身影。

“在我眼里,阿城就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可能我们太熟了吧,有感情在里面,这是很珍贵的朋友。”与阿城好几年未见,陈丹青也很是想念。

阿城早已封笔、鲜有露面,惦记他的却大有人在,于是作品一再出版。

“阿城老师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但是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不属于我们这个年代。”舞台剧《六里庄艳俗生活》发起人东东枪这样说,他从阿城写的小说里比较早地感觉到好文字的节奏应该是什么样的,得到他的签名呢,就好像得到了海明威的签名、托尔斯泰的签名。

但陈丹青说,阿城一直没有过时,他是“作家里的作家”。

写绝境的人

“绝境”,谈及阿城,贾行家更愿意从这里说起。

因为阿城说,人在每个时代所碰到的相同问题,就是绝境,“不管你是古人也好,你是现在的人也好,你是未来的人也好,都会有绝境,过不去的坎。而好的文学作品常常是能够穿越这个绝境的。”

九八版文集的小物件,两张1.44MB磁盘,杨葵老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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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线描组画,第一届星星美展参展作品,1979,收录于新版《棋王》

贾行家是位年届不惑的作家,出版过随笔集《尘土》。他写过一篇《一世读阿城》,所谓一世就是三十年,他与阿城就隔着三十年的岁月。

“风来了,雨来了,又都过去了。遇到拉肚子的时候,索性脱掉裤子,随时排泄。看看差不多可以收工了,就撕掉腿后已经风干的排泄物,让它们成为蝼蚁的可疑食品。在溪流里洗净全身和农具,下山去。”

贾行家第一次读到阿城的这段文字时双眼一热,感受到巨大的沉痛。沉痛从何而来?“我这种人放在乡下无所谓,虽然还是自己蹉跎自己的好,但无非蹉跎。不过,有些人不该如此,他们愿意,也应该走到更大的世上去,帮助我们和我们的后代去知道和感受。”

阿城可能就是那个“不该如此”的人。不过,阿城说,自己一直在写绝境小说,这些人物在自己的绝境,面对蒙昧、无知和贫乏做出回应,或是不合作。

譬如,“三王”就有一种不合作之气,“不合作”就是眼里没有,你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眼里依旧可以没有你。

早些年,阿城还说过,任何人都会有绝境的,穷人会有,身价百亿者也有,在绝境面前,人是平等的。

“我觉得阿城的人生阅历,他的漂泊,就是为了看淡一切,却又能够看透一切。人是因为看淡,才能看透。”编剧史航的这句话,像是一个注脚。

贾行家这样评价过阿城的作品:阿城先生让我知道中国话该有的模样,和话语的窘迫,照见脚下一点地方,揣摩出无边暗处。想到他,就活得胆大了一些。

既然要胆大一些,那就“回到阿城”。史航说,真正要认识阿城,不能等着阿城向你走过去,你要向阿城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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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认识阿城,不能等着阿城向你走过去,

你要向阿城走过去。”

本期编辑:赵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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