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杨一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范锥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平和的一个人，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候，还有那封贫困山区的来信，多半也全都是安排好的戏。

他想不明白一个堂堂的跨国公司总裁，竟然把他放在眼里，还浪费这么多精力拉拢捆绑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站在杨一现在这个位置，是很难看清楚现实的，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恰恰相反，你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太平，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没有这些强大的秘密武器，你以为我们还能和平多久？”姜队长竟然这么辩解，带着几分正义凌然，杨一差点就信了。

“我不相信国家会支持这样东西，我们有五代机，有量子卫星，还有第五代核武器，这些才是国之重器。”杨一对姜队长的看法不敢苟同。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提醒你的是，现在这里的主任是你不是我。”姜云狡黠的一笑，似乎话里有话。

杨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换句话说这里出了问题第一责任人是杨一自己嘛。

“好吧。”杨一也是无话可说，谁叫自己年少无知，以为当个主任很牛逼呢。

现在他才明白，只不过做了别人的棋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种而已。

“既然我是主任，那我有必要多了解一点这里的情况。”杨一想了想道，据你所知这些血清第四代产品的副作用发生率到底有多大？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第四代产品已经趋近于完美，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学生发生副作用了，如果疫情进一步扩大的话，我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姜队长看见杨一这样一说，以为他是害怕，心里反而放松了警惕。

“看来杨主任真是聪明人，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给你交个底吧，没错，第四代产品十分稀有，给主人您注射的是第四代，那些学生注射的是第三代，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应该懂了吧？”姜队长颇为欣赏的看着他。

“你们怎么能这样？”杨一一脸的不可思议，脸都白了，这些人真的没把学生的命当做命啊。

“其实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主任你好好想想也应该明白，上面为什么会派你到这里来。”姜队长说着笑了笑道，“放心吧，主任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异的征兆，看来那超级细菌已经抑制住了你体内的病毒，两者刚好达到了平衡，不愧是第四代完美血清啊。”

“好吧，不过那群学生……”杨一深深为那群学生感到担忧，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他真希望自己早点来这里就好了，或许身为主任还能做些什么，不至于让这些可怕的试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