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爬山穿过一片片荆棘,最后看见山脚下的老镇,破落不堪

虽然前后只有二十多里的路,但是却走了三个多小时。新镇和老镇之间已经没路了,只能爬山穿过一片片荆棘。

在山腰上,我看见山脚下的老镇。破落的瓦房散零,草比房高。

踏进老镇,气温躇降,荒草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破瓦房窗户里面一片黑暗,黑暗中好像有很多只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不对,那感觉不是好奇,是警惕敌视。

老镇并不大,线性分布,唯一一条青石板路两边都是破落的门面,当年肯定很繁华热闹。墙上斑驳的大字报,有些还未脱落,爬满苔藓。

我在老镇里转了一圈,草很多,却没有一朵花。昆虫和小动物也挺多的,但都是蜈蚣、老鼠、黑蚂蚁这些喜阴喜腐的恶虫。昆虫对气息是最敏感的,也就是说,这里一片死气,毫无生机。

我想知道造成这些的原因是风水问题,还是恶灵影响。

我拔掉一些野草,在地上挖个了拳头大的小坑,将挖出来的泥土搓碎,再填平小坑,不压实,让它保持松垮的状态。

风水堪舆手法繁多,但终归还是研究风、气、水。就表面看来,这里的山势走路并不差,能藏风能聚气。但关于气,一个好的风水地最重要的生气,而不是聚气。

人讲精气神,虽然气看不见,但中医由气下手,确实能治很多病症。人在一个没气的地方生活,体内气得不到补充,自然会出现各种病症。相反,人在充满生气的地方,自然精神饱满体力充足,精神好就脑袋灵光,体力好有干劲,发家致富是迟早的事。

老建筑中很多细节都注重“留气”,设个门槛,就是为了不让屋里的地气流出去。门梁上挂个筛子镜子,是不让外面的煞气流进来。

我在地上填的那个小坑,如果这里地有生气的话,明早松垮的泥土就会微拱,如果是死气,那么就会因为重力原因而下沉。

填好坑后,已经是傍晚了,再返回新镇又要走很久的路,一来我人比较懒,不愿走太多路,二来既然进了老镇,不查出三师叔真实死因不能走。所以我只能在老镇过夜。

老镇批斗死过很多人,这些大部分都是被冤屈死的,很多还是被亲人朋友而冤枉的,生前受尽侮辱折磨,所以怨气很重,尤其对人充满敌意。而经过这么多年时间洗刷,他们的识魂也早已回归原始劣性,简单来讲,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以暴制暴。

趁着天还没黑透,我找了些干柴,按照老镇的地势分布,分析得出太极阳眼的位置,点着干柴,吃了几个带来的馒头,和衣而睡。

每个整体都是阴阳共存体,有阴阳就自有它的乾坤,也就是有属于它的太极,人有太极,房子有太极,一个村庄一个镇,也有它的太极。虽然这老镇的太极阳眼位置阳气很虚弱,但是总好过躺在阴气的地方,毕竟这里的“居民”都不是善茬。

夜幕落下,朗月当空,有点冷。我只好从包里翻出一些衣服穿上。

干柴的火焰摇曳起来,我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草尾,草没动,说明没起风,这里的火焰摇曳,只怕是有恶灵盘旋在左右,在围观我。

虽然师父给我重开囟门,但后来又在那块头皮上刺了个太极图案。不是为了装酷,长出头发后也没法耍酷,所以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因为那是人与天地间的过门,我可以从过门窥探异界朋友,异界朋友也能从过门侵入自己身体中。

婴儿囟门没关,就容易被惊吓而气损,到阳气较弱的晚上就会啼哭不停,需要用小米补气才能舒适安静下来。

所以是不到万不得已,没打算开过门。

四周响起了呜呜声,应该是异界朋友在议论我。他们说的我当然听不懂,因为他们都是阴性物质,那叫鬼话,鬼话连篇什么意思,就是说听不懂。

为什么听不懂,因为人是阳的,鬼是阴的,阳间物质由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构成,西方叫氧炭氢氮铁。但鬼不是阳性物质构成,除非他侵入人体,或者人走阴,否则没法跟他们沟通。但他们是经历过阳体,所以能听懂人话。

阳性物质说话会引起它四周空气中的阳性物质震动,所以才会发出似风声的呜呜,否则呜呜声都听不见。

初中的时候,师父让我每晚去坟头说话,后来我跟他说,我能听见坟里面的东西跟我对话。他说那些都是我的幻听,我那会高度紧张,又想象着坟里面的朋友跟我说话,风声灌入耳,我就出现幻听。他让我去坟头说话,不是为了让我听见鬼语,而是让我以后能清楚的分辨哪些是幻听那些是实声。

旧时代的守山人不怕鬼灵,不畏惧就不会紧张,所以当人问起他们在山上有没有听见鬼说话时,他们总说听见喔,呜哇呜哇的听不懂,却不说听见鬼说人话。

虽然我是童子纯阳之体,但是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所以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我不能让这种恐惧蔓延开,否则气势下去,就容易被侵撞了。

“咳!咚咚咚……开封有个包青天……”

我大声的唱起一些阳刚的歌来,让自己充满正气。

呜呜声越来越大,我也心虚了,心说道:“妈蛋,早知道这种情况就去新镇过夜了,装什么酷嘛!”

这个想法刚一生出,忽然就冷风四起,柴火被扑灭。

“嘿!哈!五法,七星!”我连忙耍了套岳家拳,暂时唬住那些恶灵后,然后点干柴。

可是阴风嗖嗖,我蹲在干柴前,打火机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的被吹灭。

脊背上一阵冰凉,像有人蹲在我后面对着后脖子吹气。

他们在试探我,如果我一示弱,后果就呵呵了。

“祝福伟大领袖毛爷爷万寿无疆!”我灵光一闪,大声喊到。

阴风停了,柴火重新烧着了。嘿嘿,被我猜中了,这些好朋友因为生前对红卫兵恐惧至极,这种恐惧在他们死后还存在。

我赶紧在包里找了块红布绑在手臂上。

“唔…哇…”阴风四窜,都吓得退下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我奔波几天还没睡个好觉,困得很,连忙躺下睡觉。

身体极度疲惫,躺下后,身体就进入休眠状态。而大脑还是高度紧张状态,不肯休息。

我感受了一下,意识从自己身体里坐起来。这不是出魂,而是清醒梦。如果你也想试一下的话,周末早点起床,刷牙吃早饭后再去睡,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不到自己身体各部位的存在时,就尝试坐起来,就能自嗨了。

神游的世界虽然是大脑布置出来的假象,但是也会受到环境气息的影响,曾经发生过的事,会有残留在这里。

我在这个老镇里神游一次,或许能找到一些三师叔真实死因的线索。

我意识站起来后,四周一片明朗,但抬头却不见太阳。太阳给人希望,没有太阳,说明这里的人已经绝望。

老镇里开满了鲜艳的曼陀罗花,异常鲜红的曼陀罗分落在各个角落,这是因为这里流太多血死太多人才会出现的景象。

我漫步在老镇的幻界中,踏在青石板路上,记下每一个看到的线索。

“客官,来玩啊!”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喊到,拉住了我的手。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盘着的头发像戴了个大帽子,脸上擦满厚重粉底而异常惨白,嘴唇中间涂了大红色,眼线也是大红色,看起来像日本的艺伎。

既然是来找线索的,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跟着老鸨走进旁边的房子,里面只有两个四十岁左右中年妇女,打扮跟老鸨一样。

我记下这个位置,这里曾经是个没落的妓院。

“哟,真嫩啊,还是雏儿吧?大婶等会给你发个红包。”

两个大婶迎上来,我微微一笑道:“一个就行了,你们两个我怕吃不消。”

“还真实在,不贪吃,我喜欢!”一个偏廋的大婶拍了下我的肩膀,拉着我上楼去。另一个大婶有些生气,但也没说什么。

在楼上进了一间临界的房间,大婶开始自己脱衣服,虽然是幻境,但我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急忙说道:“不急,先备酒菜,唱个小曲。”

“好的,我现在就去做菜,我们这就三个人,身兼多职啊,哈哈哈!”大婶连忙出去忙活。

我站在窗户边上,观察幻境中的小镇。

街上传来唢呐声,一支送葬队伍走来,一个男子身穿大红服,胸前挂着大白花,走在队伍最前面,向两边拱手示谢。其他的人穿的都是白色衣服,队伍中间一匹马拉着一副棺材,棺材开着,里面躺着个女孩,手持尺子和剪刀。

不对,这不是送葬,是迎亲!因为新娘极不情愿,估计是父母之言,新娘心已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送葬的假象。

新娘躺在棺材里,闭着眼睛,从我正下方经过时,突然睁开眼,直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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