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听过的校园民谣里

也承载过一代人的青春啊

01

1968年的冬天,老狼出生于北京一个传统知识分子家庭,母亲是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父亲为我国航空航天部总工程师。

按照父母的规划,老狼应该踏踏实实考上清华,最后成为一名科学家,这才算得上是子承父业。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老狼被哈尔滨工业大学录取了,白瞎了他580分的高分成绩。北京四九城长大的孩子,就这么跑到了冰天雪地的哈尔滨了。

为了安慰失落的父母,老狼承诺,“去了东北,我就想办法转学回京!”

好不容易转校手续办好了,又出了点麻烦。因为老狼父母算是典型的那种“不会来事”的清高知识分子,最后老狼被安排到北京航空航天三分院,业界称为 “航三儿”走读学校。

老狼还因此创下该校成立以来的入学最高分,比第二名高出了整整330分,还拿到了一笔在当时看来巨额的1000元奖金。

“航三儿”学校的最大特色是没有宿舍、没有水房。那一年老狼又爱上了唱歌,和宿舍好友、后来的知名作家石康组了个乐队,每天跑到湖边唱歌,风格是嘶吼式的呐喊。

同学看到了,都说“看,狼来了”,这也是老狼名字的来历,其实他的真名中规中矩,一点也不野气,叫做王阳,但从那时候开始,王阳变成了老狼。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02

说起老狼,必然不能忘记高晓松。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就意味着一代人的青葱岁月。

1988年,高晓松刚上清华,整日抱着吉他在草坪上弹唱,嗯,为了吸引小姑娘。当时高校男生普遍必修三技能“打架、踢球、弹琴”,前两样没啥谱啊,只能弹弹琴啊。

那时候学校有一个风云学长,琴歌俱佳,踢球也棒,不少女生都为之疯迷

高晓松心想,怎么才能像宋柯一样牛呢?

一拍脑袋,就决定组个乐队吧,叫“青铜器”。

乐手全找齐了,就缺一主唱,经过朋友的介绍,在北京建筑设计院和穿着牛仔裤的老狼碰了面。

面试程序特别简单,老狼简单唱了一首《我要的不多》。

我要的不多无非是一点点温柔感受我要的真的不多无非是体贴的问候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全是一水穷学生,乐队就这么组起来了。

那时候没有什么经费,装备也特别烂,吉他和贝斯不超过一百块钱,没有鼓槌,就用刷子把替代,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

没有话筒,主唱声音全靠干嚎。

就这么一顿破铜烂铁,他们也敢对着女生、对着啤酒、对着青春唱。

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去北师大、北外、中戏这些男女失调的学校找人茬琴,输了的当场摔一把红棉吉他。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渐渐,“青铜器”乐队渐渐小有名气。

有一回,他们受邀去一个非常重要的场合暖场,小伙子一溜长发披肩,范儿都有,结果轮到自我介绍的时候,老狼很羞涩的来了一句“我—我—我—我们都是学生!”后面准备打鼓,脸还埋在长发里的晓松,当场就嗝屁了。

这就是老狼,一个永远不会装,装也装不像的人。

这件事让高晓松至今难忘。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03

大学毕业后,老狼去了一家智利合资公司画电子图、做设计,坐火车全中国跑。

而那时候的高晓松混的风生水起,开广告公司,赚了很多的钱,成了暴发户。

两人生活轨迹渐渐不同,然而唯一不变的还是心里那股青春热血。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1993年,香港大地唱片公司落户北京。晓松被推荐给黄小茂,黄小茂开着拉达车来了,一看晓松开着大林肯,就问:“我该给你多少钱才合适!”

高晓松回答:“我不要钱,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必须让老狼来唱。”

他把老狼提溜过来,唱《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黄小茂将它们录入专辑《校园民谣I》,没想到竟火得一塌糊涂,把当年的音乐一等奖全都拿了。

之后,他们几乎成了一个青春符号。这是一群人的青春,是一个时代的印记。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1994年,校园民谣风靡的同时,内地摇滚也渐渐成为乐坛另一股异军突起的力量。

老狼觉得做校园民谣没意思,想转型玩摇滚,而高晓松想坚持他的理想,两人经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一次在酒馆里吵得掀桌子砸椅,这对兄弟彻底闹翻,一拍两散。之后很久两人都没有联系过。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高晓松选择了诗和远方,周游世界,到一个地方,买一部车就去旅行、去壮游,去看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的落日,在路上继续找自己的梦。

老狼还是待在北京,唱有关青春的歌。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后来高晓松回来了,往事尽在不言中,兄弟两个人在录音棚录《青春无悔》。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两个大小伙子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很多事情,抱在一起哭了。哭的不是生活的挫折,而是逝去的青春,还有那些关于青春的热血。

2011年,高晓松因为醉驾入狱,出来后,老狼汇了十万块钱​。

开始高晓松坚决不要。

老狼只说一句:我去年演出比较多,而你在里头吃糠咽菜呢,比较苦。你一直花钱大手大脚,没钱了,我养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后来,老狼参加《我是歌手》,高晓松来帮唱。

从未烫过头发的他,还专门烫了头发。

尽管排练时两腿直抖,还是硬着头皮上台Rap。

两个人已青春不再,但是听他们唱起歌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90​年代​。

剩最后一曲 你先开口唱吧不然都睡了 总要有一个人醒着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老狼说没有晓松,就没有老狼,不是我唱的好,而是那些歌词如金子般耀眼。

高晓松说:“看了老狼我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发呆、多读书,让自己内心有一些真实的、清澈的东西。要是没他拽着,我更不知道在名利场里打滚,我会成个什么样了。我们俩其实就是互相看着个镜子。”

04

这么多年,老狼最让人羡慕的是他与高晓松的友情,以及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姑娘啊,叫潘茜。

两人在高中的时候相识,潘茜是不少男生的女神,老狼也是追求者之一。

为了吸引潘茜的眼球,我苦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吉他,终于在学校的艺术节上边弹边唱了一曲齐秦的《狼》。

后来两个人偷偷恋爱,还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在树上刻下了“爱到永远”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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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他们结束了18年的爱情长跑,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到如今十多年了,老狼每每想起妻子都是爱意。

即使我再愿意懒床,每天早晨我都会为朝九晚五上班的潘茜准备好牛奶和三明治。潘茜说,看着我扎着围裙的样子,她觉得很幸福。而她即使工作再忙,也会为我每年都休假一段日子,陪我过过散漫的生活。比如2006年的世界杯,她就陪我去德国看了一个月的球。

他为她扎着围裙做早餐,放下工作去流浪……这不正是我们梦想中爱情的模样。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老狼说:“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形状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婚前,老狼偶尔出去走穴,赚得差不多了,就去酒吧唱英文歌。

有一年,一个香港公司找他,说要把他包装成亚洲天王。老狼一打听,说一天要换十几套衣服、赶七八个通告,他就再没联系过那人。

唱《同桌的你》唱腻了,他也想过拍电影。

有人给他看过一个剧本,叫《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一个彝族姑娘》,老狼一听名字不靠谱,再也没动过拍电影的心思。没活儿干,他宁愿天天在家看书。

高晓松说,这么多年,老狼一直没有变过,年少时看什么书,现在还看什么书,年少时爱过什么人,现在还爱那个人。

三十多年,什么都换了,唯独身边那个姑娘还是原来那个人。

他一开口唱哭了台下所有人

我们所感怀的岁月,不该仅仅在年少时听歌里,在懵懂时追的剧里,还要珍惜那些陪伴我们,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人。

有了他们,往事才并不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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