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越南战场,陈赓受胡志明委托指挥了边界战役,改变了整个越北地区的敌我态势,打败了法国侵略军,并一举打开了中越国际交通线。针对越南战场的形势和韦国清难以与越共最高指挥当局沟通的实际情况,决定再派一名高级指挥员去越南,直接与胡志明和越南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接触,作为越共最高权力机关的军事参谋。

1950年,越南民主共和国遭受法兰西军队的侵略,面临着严重恶化的局势,于是向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求援。

当时,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兼政府总理是胡志明。

他是越南民主共和国的缔造者,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亲密朋友,他在越南建党建国之前,曾在中国呆了几年,与毛主席、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陈毅、邓小平等中央领导人都有着深厚的友谊。

胡志明

胡志明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我党中央、国务院迅速作出了援越抗法的决定,并作出了具体部署:

一是在云南和广西两省境内,向秘密开进我国的越军主力2万人提供武器弹药、医药和通讯器材方面的全部武备后,进行整编训练,组建正规军,为即将实施的以打通中越边境交通运输线、便于越南接收中国物资援助为目的的边界战役作好准备。

二是派遣以韦国清(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兵团政委)为团长,由约40名师、团级军官和机要人员组成的中国援越军事顾问团前往越南帮助工作。毛主席明确指出,顾问团的任务是帮助越南组织、建设一支革命化的正规军队和帮助越南人民军组织指挥作战,主要是协助组织指挥运动战,较大规模的正规战。当顾问是当参谋,不可包办代替,更不能当“太上皇”,发号施令。一定要戒骄戒躁,谦虚谨慎,诚心诚意地帮助他们。

6月20日,毛主席、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又一次聚集中南海怀仁堂,研究了援越抗法工作。针对越南战场的形势和韦国清难以与越共最高指挥当局沟通的实际情况,决定再派一名高级指挥员去越南,直接与胡志明和越南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接触,作为越共最高权力机关的军事参谋。谈到人选问题时,毛泽东主席首先征询朱德的意见。

此前不久,越南方面也向我党要求:再派一位高级军事指挥员去越南。

朱德建议派林彪去。

毛泽东摇摇头,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行,林彪在军事指挥上确实不错,但他不能给人做参谋,如果他去了,不是他给胡志明当顾问,而是胡志明给他林彪当顾问。”

刘少奇建议派邓小平去。

周恩来立即否决了刘少奇的提议,说新中国刚刚建立,许多工作都离不开邓小平。

周恩来提议让陈赓出马。

毛泽东说,陈赓确实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于是大家决定就派陈赓去。

两天后,远在云南昆明、时任西南军区副司令员兼第四兵团司令员的陈赓,接到中央军委急电,即奉命抽调人员,火速组成中央代表团,于7月7日奔赴越南。

陈赓带着由军事、政治、后勤等30余名干部组成的工作组,外加一个运输连和警卫连,携带一部专用电台,经长途跋涉,于7月19日踏上越南国土。

越方接到通知后,派出了迎接人员和3名妇女推着水果车随行。正当人们口焦舌燥之际,水果立即显出了妙用,肥厚的香蕉可以充饥,劈开一个椰果,甜美的汁液沁人心脾。天性幽默的陈赓把这称作“5小时一小宴,10小时一大宴,上马香蕉,下马柠檬,饭后咖啡,睡前菠萝。”

陈赓还为三名推着水果车的越南妇女各起了一个雅号:身材苗条者称“柠檬小姐”;肩膀粗圆者称:“菠萝大姐”;肤色棕黑者称:“咖啡嫂嫂”。

7月25日,陈赓一行到达越南太原省白木县境内。休息一日后,由专程前来迎接的越共中央统战部长范文同引路,陈赓前往60余里以外的越共中央秘密驻地。

陈赓与胡志明一见面,未及寒暄,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早在上世纪20年代,陈赓就与胡志明在广州相识。那时陈赓作为黄埔军校一期学生,又是我党干部,在周恩来领导下从事党的军事工作。而胡志明则化名李瑞,任孙中山的苏联政治顾问鲍罗廷的秘书,并在中国同志的帮助下筹建越南无产阶级政党。

在越南战场,陈赓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准备,在东溪打了一个大胜仗,并迅速对敌发动全面进攻,歼灭法军九个营。等战役结束,驻越的法军最高长官惊呼:"上帝啊!陈赓插手指挥了,怪不得越南军队一夜之间变得像个军队了。”

在越南战场,陈赓受胡志明委托指挥了边界战役,改变了整个越北地区的敌我态势,打败了法国侵略军,并一举打开了中越国际交通线。此役共歼俘法军8000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解放5座城市,使越北边境的法军防御体系全线崩溃。

陈赓(右1)和胡志明研究越北边界战役计划

陈赓(右1)和胡志明研究越北边界战役计划

当时美国国际合众社报道:“法国在中越边境3500人的精锐部队,遭受在新中国受训和武装的越盟军队的强大进攻。法军大部分被消灭,在与中国接壤的边境约250英里地区,法军已完全没有防卫力量。这是法军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军事失败。”

10月24日,越军隆重庆祝边界战役的重大胜利,陈赓的指挥得到了越方的高度评价,越军总司令、号称“红色拿破仑”的武元甲感叹道:在陈赓面前,自己的能力只能胜任一个团!

边界战役首战告捷的当天,越南最高领导人胡志明来到陈赓驻处,兴致勃勃地吟诗一首,赠给陈赓。诗曰:“携杖登高观阵地,万重山拥万重云。义兵壮气吞牛斗,誓灭豺狼侵略军。”

边界战役结束后,陈赓回国,后来的红河中游战役、东北战役、宁平战役、西北战役、上寮战役等,都是由韦国清带领的军事顾问团协助越军相继展开的。尤其是奠边府战役一举围歼1.6万余名法、伪军,宣告了法国侵略战争的彻底失败。

陈赓(左3)与胡志明、武元甲在一起

陈赓(左3)与胡志明、武元甲在一起

翌年,他又赴朝鲜任志愿军副司令员,在彭德怀离职时还代理了志愿军司令员。在抗美援朝战场上,陈赓推广了坑道作战,使志愿军的上甘岭守卫作战,变成了世界战争防御作战中的一次经典性战役。他领导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再挫败了有最先进技术装备的美军。

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援越抗法,都有陈赓。他是唯一和日、美、法等多国侵略军交过手并都将之打败的我国杰出军事家。天妒英才,58岁时陈赓就去世了,党中央在悼词中称他是"卓越的军事天才",这样的措辞在开国将军的评价中是十分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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