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先生不但写童话,还创作了很多小说。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在这里连载的这个小长篇,是约克先生发表于三十多年前的作品,直到今天,约克先生也是看一次流一次眼泪,有几次甚至哇哇大哭,以至于吓坏了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里有约克先生的很多记忆。

这里写的是知青下乡,保家卫国的一段故事。

明年的9月9日是约克先生和他的同伴们下乡整整50周年的日子,为了这个日子,也为了告慰留在那片土地上的青年,特连载这个也会让你动情的故事。

编者按: 曾经有这样一群青年人,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里,为了一个梦想,把自己的青春岁月洒在了广阔的、贫瘠的大地上。如今的他们都到了含饴弄孙的年龄,有的成了广场舞的主力军,有的官位显赫,也有的早已远渡重洋追寻另一个梦想,有的却是长眠在那片拥有无数回忆的“沃”土里了。这是一部描写半个世纪前、知青生活的真实小说,就让我们跟随主人公一起“穿越”到那个没有电视,没有名牌,更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看看我们所无从知晓、父辈们也不愿提起的往事。

《呜咽的黑龙江》

连载 12

作 者:朱 奎

六月三十日  晴

终于答应苏方货船卸货了。

可是,货卸了,这条船毁了。

我看见了苏方货船船长的眼泪。

是的,他的船是没有罪的,他的船上的货是没有罪的,他也是没有罪的,他只有指挥错误,错误地让船搁了浅。

货卸完了,苏方货船的船长突然双膝一弯,跪在沙滩上,嘴里叫着什么,脸上流着泪。

我问翻译。

翻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

“他在叫,我的船。”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受,我把身子转过去,背冲着跪在沙滩上的苏方货船的船长。

洪奎走到我面前说:

“他可能在可惜那条船,确实可惜了的。”

张秀泉大声说:

“他可能在给货船磕头吧!”

可大家谁也没有笑。

毛新撩了一句:

“我觉得挺解气。”

是的,我理解毛新,他的出身,他的处境,以及出身和环境的影响所形成的性格。

他是可以理解的,我知道,他恨。

翻译嘴角抽了两下,看了一眼张秀泉,把脸背过去。

一艘苏方的拖船拉走了这艘塌了架的货船,另一艘货船迅速地靠了岸,船上下来了许多苏联人。

我们持枪荷弹,监视着这批货船的苏联人。

货船装完了。

苏方货船的船长被两个船员驾着登上了装货的货船。

货船开走了。

大家默默地目送着货船远去。

忽然,一班长喊:

“全班集合。”

大家迅速站成一排。

一班长说:

“跟我喊口号。”

说完,他向着开走的货船和护卫货船的两艘巡逻艇,举起了右拳,高呼道:

“打到社会帝国主义!”

他带头喊了几个口号,可是,除了毛新喊得响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喊没喊,拳头也没有往日举得高。

一撮毛岛又安静了。

太阳要下山了,夕阳,染红了漫天的云霞,红红的,不多见的火烧云,映在江水里,黑龙江象一条彩带,静静地流,缓缓地漂。

两岸的鸟儿又对啼起来。

我方沿江的浅水处,有几个渔民在下网打鱼,江对岸,一对苏军巡逻兵从沙滩上整齐地走过。

七月三日  阴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一早就刮风,起浪了,江水泛白,江涛拍岸,溅起白花花的水花,江鸥也飞得很低。

这些天,大家的情绪稳定多了,主要是发生了苏方货船搁浅的事,大家忙了十多天,忘记了其他。

王首站岗,大家正在帐篷里天天读,今天读的是“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让大家谈对毛主席这句话的理解。

大家刚七嘴八舌说了几句,王首钻进帐篷说:

“一排长,上游漂下来一条船。”

“看看去。”

一排长站起身,大家相跟着钻出帐篷。

泛白的江面上,一艘小舢板,正箭一般地从上游向一撮毛岛方向冲来,船速很快,从船速看,船的方位是在靠近我方一流的二流上。

待续

约克先生和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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