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时被称为“飞跃柏林墙的英雄”的汉斯·康拉德·舒曼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29年前,柏林墙的倒塌让柏林在一夜之间重归完整,圆了很多柏林人的梦。

50年前,一堵墙将柏林隔成两半、成为德国的一道疤痕;29年前,柏林墙的倒塌让柏林在一夜之间重归完整,圆了很多柏林人的梦;柏林墙存在的28年中,东西德的人们并未因此断绝往来,而是在严密的监控下、演绎出一个个翻墙的故事。

二战后,德国被英美法苏四国共管,由于各自意识形态的不同,同为盟国的苏联与英美的矛盾从来没有停止过。1948年柏林危机,又称“柏林封锁”,最终导致德国彻底分裂为东德和西德。1958年柏林危机,经多次四国首脑会议协商后再次缓和。1961年柏林危机,催生了柏林墙的诞生。

柏林墙是冷战期间民主德国政府环绕西柏林边境修筑的全封闭的边防系统,以将其与联邦德国管辖的西柏林市分割开来。民主德国政府称此墙为“反法西斯防卫墙”,其目的是阻止民主德国德居民逃往西柏林。由于柏林墙把西柏林地区如孤岛一般包围封锁在民主德国境内,因而也被称之为“自由世界的橱窗”。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分裂和冷战的重要标志性建筑,也成为了分割东西欧的铁幕的一个象征。

柏林墙的建立是冷战期间美国和苏联两大阵营之间冲突导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原纳粹德国首都柏林被分割为东柏林与西柏林。1960年起《开枪射击令》生效,民主德国边防军允许对非法越境者开枪射击,此举于1982年通过立法被合法化,确切死亡人数目则不得而知。

拆除柏林墙后的反思:我们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试图毁掉历史

自二战结束起,东部苏占区的德国人,就开始流向西部;有的是因战争被带到东部,有的是家人团聚,也有的则是所谓“向往”英美资本主义自由,而大多是出于经济的或生活水平的原因。随着东德经济状况的持续恶化,加上西方媒体的煽动,越来越多的东德公民通过各种途径投奔西德,试图到西方媒体吹嘘的“遍地黄金”的西德过上好日子。

柏林墙始建于1961年8月13日,全长155公里。最初是以铁丝网和砖石为材料的边防围墙,后期加固为由瞭望塔、混凝土墙、开放地带以及反车辆壕沟组成的边防设施。柏林墙是德国分裂的象征,也是冷战的重要标志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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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一夜之间建起柏林墙后,西柏林的所有生活供给都被切断了,西柏林的250万居民面临如果没有帮助即将饿死的境况。当时的杜鲁门总统意识到,美国有责任承担起领导世界的义务,对于斯大林的挑衅,自由世界必须给予坚定的回击,由此开启了一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空中运输行动。

空运开始时,美英法三国确定的指标是每天750吨。经过各方面的努力,指标不断被突破,1500吨、2000吨、4000吨、5000吨,当1949年春天来到的时候,空运达到每天平均8000吨的水平,相当于封锁之前由铁路和水路运输的数字。最高峰的一天,平均每63秒就有一架飞机在柏林的三个机场之一降落,柏林的天空都被运输物资的盟军飞机所遮盖。

拆除柏林墙后的反思:我们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试图毁掉历史

这堵名义上为“反法西斯”修筑的墙,实际上是为了防止东德人自己逃离所建造的。而翻越似乎伴随着建立而来,且从来没有停止过。甚至是警卫柏林墙的东德士兵,为了寻求自由,也动过翻越柏林墙的念头。当时被称为“飞跃柏林墙的英雄”的汉斯·康拉德·舒曼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

1961年8月15日,头戴钢盔、身背长枪的舒曼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甩掉步枪大步跳过铁丝网,奔到了西柏林。舒曼跃墙的瞬间被当时在场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摄影师、记者彼德列宾拍了下来。当时,舒曼只有19岁。他成了“英雄”。

而那张配有文字说明的飞越柏林墙的照片,成为了20世纪人类政治史的重要见证,也是冷战时期最经典的照片之一。其解说文宇是这样的:在铁丝网网成的柏林墙即将封闭的一瞬间,一个参与围墙行动的东德士兵突然跃过铁丝网,投奔西德一方。”1961年这张照片获得美国Overseas Press Club摄影大奖。

拆除柏林墙后的反思:我们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试图毁掉历史

据亲历者回忆,舒曼是在西柏林这边的人不断呼喊的“过来!”声中飞身越下的。他这一跃,让他瞬间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现在,在当年舒曼飞越的地方,高高矗立着舒曼飞身一跃的塑像,也成为了柏林市热门旅游景点之一。人们还可以买到以舒曼为题材的各种明信片、纪念品,街头还有供游人摆拍的舒曼飞跃瞬间的纸板模型。

舒曼越过边界之后,面带笑容的他立刻被西德军人带走,并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还时常出席记者招待会,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壮举”。后来,舒曼在巴伐利亚定居,认识了一位姑娘并结了婚,然后在奥迪汽车工厂装配线上工作了27年。

1989年11月,柏林墙倒塌了。东、西德众多民众欢呼雀跃。舒曼也曾快乐地回到东德故乡省亲,但由于长期的隔闽,其亲朋好友们对他冷淡无比,无法认同他当年的“背叛”。

28年的等待与期盼,没能给舒曼一个完美的结局。不久之后,舒曼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1998年6月20日,他与妻子发生一次争吵后,舒曼在家附近不远的小树林上吊自杀,最终以悲剧的方式跃过压抑自己很久的“心墙”。

拆除柏林墙后的反思:我们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试图毁掉历史

当年,柏林人对柏林墙进行了彻底摧毁,借此消除他们心中仇恨隔离的屏障。直到今天,柏林人依然对柏林墙是否值得纪念还存在很大争议。柏林不仅是德国分裂的标志,也是欧洲和世界分裂的标志,而柏林墙正是分裂的标志。

现在,很多到柏林参观的游客已经很难找到柏林墙的痕迹。在柏林墙经过的大街地面上,也只有一条红线标记表明这里曾经是高大的墙体。如今,柏林市中心的柏林墙也只剩下了1350米。而这1000多米的柏林墙也曾备受争议,遭到很大破坏。

自柏林墙倒塌后,要求恢复柏林墙原貌以警示后人的呼声越来越高。柏林旅游局局长布尔哈德基克说:“在柏林,每块石头都代表了一段历史。而我们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试图毁掉历史,或尽力掩盖那段历史,我们以德国人的行事方式,把柏林墙拆得太彻底了。”德国政府也意识到了柏林墙实物对纪念的意义,于是努力修复了多处现存遗迹。

很多德国人坦言,柏林墙虽已倒塌,但是东、西部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心墙”依然还存在着。一些德国人开始反思:“当初统一时,对东德否定得太厉害了。”

了解西德的东德人,由于希望尽快达到西德的生活水平,开始对东德政府的一些做法表示反感,受外界的舆论所影响,完全否定自我,忽视了东德自身可取的一面。多少年过去了,遥想那个社会风气好、犯罪率低、贫富差距小的昔日“东德”,已经成了如今原东德人的一种怀旧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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