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气氛再次和谐起来,我们了解到,父女二人是铁路系统的人,老头退休前是兰州铁路局下属某分局的纪委书记,他的女儿任职于兰州铁路局纪委监察室。

县官不如现管,果然如此!

小别胜新婚,回到那个温暖的爱巢后,我和霞享受着温馨的二人世界,我们把结婚提上了日程,老丈母娘也说好了春节去我们家,谈婚论嫁!

老周打来电话,说起我离开银川后的事儿,因为军儿对我的牌技的宣传,很多人找到老周让他再把我叫过去,老周说,仅他手里就帮我接了几个牌局,看我什么时候再去一趟。听我说起我们的兰州之行时,老周很惊诧地告诉我,也有人叫他去兰州,说起那个牌局的情况后,我发现,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牌局。

看来那个牌局真的有问题,一帮千场的中间人常驻兰州,四处邀请老千过去玩牌,实则上就是一个陷阱。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惊出一身冷汗,幸亏我和卷毛见机不对,提前撤退了。他们的套路是骗得众多老千自带本金过去玩牌,但是不会给你出千的机会,甚至输了可以放走,如果侥幸赢了,很可能是大棒子伺候。

蓝道风险越来越大,我不断提高自己的警惕,特别是不靠谱的朋友介绍的外地活儿,小心再小心。

......

要不是霞提醒,我都快忘记我的侄女去工厂上班后,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很想联系她问问,可她没手机,只能亲自去一趟她上班的公司了解一下情况。

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找到侄女就职的公司。公司在西红门,一看就是一个小型加工厂,可是工厂看起来像是即将倒闭的样子,至少我们进去后,围着厂子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后来总算在一栋三成小楼里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你好,请问小群在这里上班吗?”小群是我侄女的名字。

“在,她在销售科,这两天跟她男朋友去山东出差了!”女孩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

什么?男朋友?一听这话我火不打一处来,好啊!难怪那么长时间不会来,居然交男朋友了?自从她来北京后,我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在北京这边处对象,她才十八九岁,真要有个什么差错,我没法向我哥嫂交代!

霞在女孩那里问到了侄女的男朋友的电话,我压制住愤怒拨打过去,一个明显北方口音的年轻人接通了电话。

“您好,那位?”

“我不好!你叫小群接电话!”我的语气非常生硬。

电话那头侄女的声音传来,我丢下一句“我不管你在哪里,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回到北京来家里!别让我追到山东去找你!”就挂断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怒火渐熄的我和霞分析着侄女和她男朋友的情况,看她接听电话的速度来看,他们俩应该住在一起。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呢!

第二天中午,侄女来家里的时候,一脸的惊慌和胆怯,面对我愤怒的责问,她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最后还是霞问到了具体情况。

男孩姓马,承德人,为人勤劳本分,他俩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事已至今,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棒打鸳鸯吗?我并不认为这样做就是为了她好,看来只能是等春节回家后,把情况告诉她父母,让他们头疼去吧!

现在想来,幸亏我当初没有做出棒打鸳鸯的举动,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2010年,侄女和小马喜结连理,现在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一家人在京郊生活。小马这青年也很上进,努力工作养活着老婆孩子,去年一家人又在香河买了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生活得很幸福。

操心完侄女儿的事儿后,我准备再去一趟银川。军儿为我订好了机票,我期待着能在春节回家之前再挣多挣几万。岳母春节要去我家跟我爸谈我们的婚事,在我们老家是没有结婚给彩礼的风俗的,我很担心到时候两位老人谈不拢。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自己出这份彩礼钱得了。

军儿在机场接着我们的时候,对我这种去哪里都带着媳妇的举动,军儿很不以为然。一面殷勤地问候着“嫂子好”,可私下里跟我嘟囔着俏皮话“满街都是快餐饭,何必自带方便面!”

因为有了军儿的提前安排,这一趟银川之行很顺利,去了几个牌局,都获得了不错的收益。霞对于挣多挣少并不是很在意,她只用每天看着我不吸毒就很满足。

财哥也帮着联系了几个牌局,不过他的牌局多数都在宁夏的其他县市。宁夏很小,除去银川一共就四个地级市,石嘴山,吴忠,中卫,固原,那段时间,我跟着他走遍了这些城市。财哥联系的最远的牌局,居然在兰州,虽然不久前的兰州之行并不顺利,可我也拗不过财哥的面子,还是跟着又跑了一趟。

把他们联系好的牌局都玩了一遍后,把分到的三万多交给霞放了起来,我攒不住钱,还是放她那里靠谱一些。

春节已经临近,我和霞刚返京,老丈母娘也来了,准备跟我们一起去四川。中国人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约”,虽然我们是自由恋爱,省去了媒人这个环节,但是父母之命是万万不能省略的。

独自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历尽莺莺燕燕红杏芬芳,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缘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段时间,我很快乐,就连走路都带着风。

临行之前,岳母已经跟我们交了个底。按照霞她们老家当时的风俗,寻常百姓家的彩礼钱大概两三万到五万区间,我们当然也只能算是寻常人家,岳母准备问我们家要四万的彩礼。

比起后世动辄十多万,要车还要房的彩礼来说,四万并不算多,结合当时老百姓的平均收入来看,也不算少,也就是正常的价位吧。我爸能不能出这四万元彩礼钱,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还好我们自己手里有一些积蓄,实在不行就自己补上吧。对于北方婚嫁必须过彩礼的习俗,虽然并不是很理解,可毕竟在北京生活那么多年,耳闻目睹之下,也习以为常了。

从未经历过婚姻的我们,很乐观地以为只要能把彩礼的问题解决掉,我们的婚事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婚姻哪有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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