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结果，他聚拢起来的人都不傻，这些人都知道霍光的态度，所以一致指控侯史吴为大逆不道之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找了个人，以刘旦的名义上书，弹劾霍光。

"\u003Cdiv\u003E\u003Cp\u003E在权力的战场上，从来就不存在两个和尚挑水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霍光和上官桀几十年良好的私交，在他们双双登上权力的巅峰之后，仅仅延续了几年，就产生了裂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父子请丁外人帮忙，把孙女送进宫内当了皇后。一直以来倒也没忘记当初承诺人家的事，就请霍光帮忙，希望能封丁外人为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霍光不同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父子倒也不纠缠，说那就封个光䘵大夫吧，好歹也能跟在皇帝身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霍光还是不同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生气了。当初你还还是区区奉车都尉的时候，我都已经位列九卿了。先帝托孤的时候把你摆在我头上，看在咱俩关系好的份上，我就不说啥了。现在我父子同为将军，我孙女又是皇后，你竟然还专制朝政，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盖长公主也很生气。当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和兄弟姐妹们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封我心上人一个侯爵又能怎么地？你霍光就算不看上官桀的情面，难道也不看我老刘家的面子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于是，上官父子和长公主，拉拢了因为盐铁会议而很生气的御史大夫桑弘羊，勾结因为没有当上皇帝而很生气的燕王刘旦，准备除掉霍光。\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c70027a0ff0c4aa3a43885498401ca65\"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800\" alt=\"「通鉴中国1000年」之92：霍光与上官氏的权力游戏\"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这一年，是元凤元年，也就是公元前80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找了个人，以刘旦的名义上书，弹劾霍光。先是说霍光出外校阅郎官及羽林军时，命人清扫道路，驱赶行人，派太官为其预先安排饮食，如同皇帝出行，这是明显的悖逆行为，肯定有不臣之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然后又说当初苏武被扣二十年不肯投降，回来后只封了个典属国的职位；而大将军长史杨敞并无功劳，却被任命为搜粟都尉；同时，霍光还擅自增选大将军府的校尉。这是任用私人，滥用职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综上所述，霍光独揽大权，为所欲为，可能会做出对\u003Cspan\u003E朝庭\u003C\u002Fspan\u003E不利的举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最后提出来：为了防止奸臣夺权，所以他愿意不当这个燕王，入宫护卫皇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按正常流程，奏疏经过尚书审阅之后，要先交给领尚书事的大司马，然后上奏皇帝。但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向大司马霍光控告大司马霍光了有不臣之心了。但前面提到过，当霍光休息的时候，会由上官桀代替霍光处理政事。于是，这封要人命的奏疏就趁霍光不在，递送到了上官桀手中，上官桀又呈给了刘弗陵。\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按上官桀的设想，皇帝才十四岁，自己又是辅政大臣，加上后宫还有长公主。正常来说，皇帝看到霍光要谋反，肯定会吓一跳，会把奏疏再交还给他，让他查办此事。这样他就都能和桑弘羊一起先把霍光抓起来，先撤销再查办，后面的事就好说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他没想到，刘弗陵把奏章扣下来了，不说办，也不说不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天，本是霍光销假上朝的日子，可刘弗陵等了半天不见霍光来。就问已经入朝的上官桀，说大将军在什么地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桀只好回复说：因为燕王控告，大将军不敢进殿，在画室躲着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弗陵下诏：召大将军进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霍光进殿后，战战兢兢，脱帽请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弗陵抬抬手：大将军戴上帽子吧。朕知道这奏章是假的，大将军无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霍光奇了：陛下是怎么知道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弗陵笑了：将军去广明校阅郎官是最近的事，将军府选调校尉也是近十天之内的事，燕王离京城这么远，他是怎么知道的？再者说了，将军真要谋反，还用选调校尉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完蛋！这下玩不下去了。上官桀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上书的人逃亡，刘弗陵下令紧急追捕。上官桀劝他说，这是小事，不用穷追不放。但刘弗陵不听，要求必须彻查到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按说皇帝这么聪明，又这么袒护霍光，其它人没事就不要再自找没趣了。但这世上总有认不清形式的人，还是有人上书说霍光的坏话，最后把刘弗陵搞烦了，下诏说大将军是忠臣，所以先帝托付他辅佐我。谁再敢污蔑大将军，就问他的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世界终于清净了。\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eb22360b9b9143e5a934ff2f540273cd\"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587\" alt=\"「通鉴中国1000年」之92：霍光与上官氏的权力游戏\"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可上官桀父子很烦。想靠皇帝干掉霍光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发了狠，竟然打算由长公主设宴请霍光喝酒，在酒宴上刺杀霍光，然后废掉刘弗陵，迎立刘旦为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次造反失败侥幸被霍光饶过一命的刘旦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拨开云雾见晴天，老天竟然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收到上官桀一伙人递过来的橄榄枝以后，他立刻跳将起来，派出驿马联络消息，许诺事成后封上官桀为王，这就准备再举反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的幕僚又劝他，说大王以前跟刘泽合作，刘泽性情浮夸，事情还没个眉目呢就把消息泄露出去了。现在我听说左将军办事不稳重，车骑将军年轻骄横。跟他们合作，恐怕也很难成事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旦胸有成竹地说：前几年有个人到皇宫门前，说自己是前太子，长宫百姓姓纷纷上街观看。大将军只好派出军队去保护自己，恐怕生变。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先帝长子，天下谁会反对我？再者说了，盖公主此前来信，说只怕大将军霍光和右将军王莽（不是后来篡位的王莽）。现在右将军已死，丞相有病，大事必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里要解释一下，他说的有人假冒前太子刘据到长安引起轰动确有其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是在两年前，有个人乘着黄牛车到未央宫北门，自称是前朝太子刘据。公车官连忙向上汇报，最后搞得霍光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派出包括三公九卿在内的中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去辨认。可是，这些人谁也不敢发言。既不说是真的，也不说是假的。听说此事的老百姓也纷纷过来围观，里里外外来了上万人。为了防止发生混乱，霍光就派右将军王莽率军驻守在宫门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最后，还是京兆尹隽不疑赶到以后，让手下把这个人抓进诏狱，才算是控制了局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其间有人劝隽不疑，说万一是真的呢？最好还先不要处理，看看再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隽不疑冷哼一声，说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太子是有罪逃亡在外的，至今没有赦免其罪。当时没死，现在回来了，还是待罪之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后来廷尉一审才知道，自称是太子这哥们其实是夏阳人，叫成方遂，住在湖县，以占卜为生。前太子当时逃到湖县，他的一个侍卫曾请他占卜，还说他的身材样貌都很像太子。成方遂当时就有点动心，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为冒充太子，到了长安就能取一世富贵。结果富贵没得到，还断送了性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上万百姓的围观是对的，但是不是欢迎前太子就不一定了。必竟当初长安那一场血战还没过去几年，很多当事人都还活着。对于老百姓而言，孰是孰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亲眼看到，因为太子起兵，所以长安染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这种情况下，你让他们欢迎前太子回京？你让他们支持从来没见过面的燕王起兵造反抢夺皇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只能说想瞎了他的心。\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f6cbda61fd1140528e0e8a206186b8f5\"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676\" alt=\"「通鉴中国1000年」之92：霍光与上官氏的权力游戏\"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刘旦这边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再启造反大业，但他没想到，他又一次碰到了猪队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按说到目前为止，造反这个事还都挺留在纸面上。就算按计划来，也得先干掉霍光再说后面的事。可上官安竟然已经又计划着把刘旦给哄过来杀掉，然后拥立他父亲上官桀为皇帝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此不靠谱的计划，竟然还有人跟他认真地讨论起来，说如果你父亲当了皇帝，那你女儿怎么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官安毫不在乎地说：追着鹿的狗会再乎一边的兔子吗？顾不了那么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就相当于我刚一说今天晚上准备买个明天才开奖的彩票，马上就有人问我中一等奖了怎么花这个钱，我告诉他我准备买套房子，然后我们就绘声绘色地讨论起来房子将来怎么装修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问题是，我就算是站在街上拿着大喇叭讨论买彩票的事也没关系，最多被人当成神经病。上官安他们讨论的可是造反掉脑袋的事，总得有点基本的保密意识吧。结果他们这边刚计划完，那边长公主宫内舍人的父亲、担任稻田使者的燕仓就知道了，并且汇报给了他的上司，刚就任大司农一年多的杨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杨敞原本是霍光身边的人，因为谨言慎行而受到霍光的赏识，短短几年就从长史升到了大司农。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发挥了谨言慎行的本色：上书称病，卧床在家。啥也不说，啥也不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燕仓一看自家老大实在不靠谱，只好又跑去把这事告诉了谏大夫杜延年。杜延年二话不说，上书检举。刘弗陵也二话不说，下诏命丞相田千秋率中二千石大臣缉捕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丁外人，以及受刘旦派遣，还在京城打探消息的燕王近臣孙纵之等人，连同他们的宗族，全部诛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盖长公主闻听消息，自杀身亡。也就是说，汉武帝所有的女儿没有一个得到善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旦这次彻底没撤了，接到朝廷的问责诏书之后，只好自杀。他的王后、夫人等二十余人也随他自杀。他的儿子燕王太子刘建被赦，废为平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皇后上官氏因为年纪小，又是霍光的外孙女，所以没有受到牵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之后论功行赏。燕仓揭发有功，封为宜城侯；杜延年举告有功，封为建平侯；丞相征事任宫捕获上官桀，封为戈阳侯；丞相少史王山寿引诱上官安进入丞相府，封为商利侯。后来，一个叫魏相的文学在回答刘弗陵的策问时，把刘旦第一次造反时，韩义强行劝谏被杀的事迹说了出来，刘弗陵便封韩义之子韩延寿为谏大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向谨言慎行的杨敞啥也没说，就啥也没封——我估计燕仓应该没有把他得知消息之后隐匿不报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他这种行为在当时是要被追责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至此，距离刘弗陵即位到现在仅过去了七年，托孤三大臣就只剩霍光一个了。他环顾左右，发现就连朝中的老臣也没多少了。于是，封曾在汉武帝时当过尚书令的光䘵勋张安世为右将军，兼领光䘵勋，做自己的副手。另外，又封杜延年为太仆、右曹、给事中，做自己的顾问亲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顺便提一句，前面说过，杜延年是武帝时酷吏杜周的儿子，而张安世是武帝时酷吏张汤的儿子。但这两位并未继承老一辈那种严刑苛罚的风格，而是以宽厚忠和著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从此刻开始，大汉帝国进入了霍氏专权的时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上官一族谋反的事，还是给霍光留了两个尾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原来，桑弘羊伏诛之后，他的儿子桑迁跑了，曾经在父亲的故交下属侯史吴家中留宿。去年，桑迁被捕处死，侯史吴投案自首入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当时刚好碰到朝廷大赦天下，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研究了一下，都认为桑迁是受到他父亲谋反的牵连，属于连坐者，而非谋反者。也就是说侯史吴窝藏他，只是窝藏连坐者，不算窝藏谋反者。所以，他们按大赦程序，将侯史吴赦免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到今年，侍御史核验案件，查到了这个事情，研究以后认为桑迁精通经史典籍，明知道他父亲谋反却不加以劝阻，与谋反无异。同时，侯史吴身为三百石官吏，窝藏桑迁，与百姓窝藏连坐者情况不一样，所以侯史吴不能被赦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于是，上书奏请朝廷重新处置侯史吴之罪，并弹劾王平和徐仁为谋反者开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廷尉属于朝官，侍御史弹劾朝官，按规矩报给御史中丞，再由御史中丞按流程上奏霍光处置就可以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少府徐仁是丞相田千秋的女婿，田千秋想救徐仁，可他怕霍光不给他面子，就在公车门召集中二千石官员及博士官，商议按法律应该判侯史吴什么罪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说老实人最好还是办老实事，搞权术计谋他实在是太嫩了。且不说他一个丞相召集中二千石以上的高官议事本就超过了职权，就说他召集这群人想议出个什么结果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大家都说侯史吴有罪，那他还议什么？侍御史上奏的就是有罪，直接上报就行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如果大家都说侯史吴无罪，那他田千秋就危险了。因为对于霍光而言，他这种行为无疑于聚众逼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结果，他聚拢起来的人都不傻，这些人都知道霍光的态度，所以一致指控侯史吴为大逆不道之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田千秋无奈，只好如实上报。霍光大怒，以田千秋擅自召集朝廷高官开会议事，致使朝廷内外出现异议为由，将王平和徐仁全部下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幸好，田千秋为人老实厚道，平时没少结恩于人，所以朝中百官都挺担心他会受到牵连。太仆杜延年就上书劝霍光，说从法律上来讲，侯史吴本身也没什么大问题。丞相聚集中二千石以上高官议事虽然不对，但他必竟是先帝任用的人，平时也没什么主见，就是喜欢为下面人说情罢了，也不好轻易就废弃掉。另外，最近老百姓也老说刑罚太严重，丞相召集众人议论的又是有关刑罚的事，如果因此牵连到丞相，恐怕下面人会不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最终，霍光虽然还是将王平和徐仁全部问罪，徐仁自杀，王平及左冯翊贾胜胡皆被腰斩。但总算是放过了田千秋，使武帝时期最后一任丞相落了个善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事情很小，但对帝国而言却意义重大——因为杜延年是霍光亲手选拔上来的副手。这个事情霍光完全可以一言而决，但他却在最后关头，采纳了杜延年的建议。这说明霍光当初挑选杜延年，应该就是看中了他宽厚仁和的性格，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行事的底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延年论议持平，合和朝廷，皆此类也。——班固《汉书》\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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