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伤感的酒精让我的血液开始再度沸腾,我的眼眶湿润了,模糊的双眼中小雅的身影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飞蝶在我面前变幻着,我想努力用双手去捧住她一看究竟,可却什么也不再现。王鸣春从放在桌面上的烟盒磕出一只香烟,娴熟地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递了过来,冲着我点了一下头,似有同感地说:“老秦,没想到短短分别的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兄弟我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事心里背负了太多,但你也要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着一切,生活还得往前奔呐!”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王鸣春的杯子,自顾地一口喝了下去。

透过火锅店邻街的玻璃窗,外面已经被夜色所笼罩,青石镇的这条商业街上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沿街小贩分布在人行道的两侧,服饰鞋帽、当地特产、风味小吃、杂耍算卦应有尽有,王鸣春打趣地说道:“呵呵,想不到这边陲小镇比起大城市来一点儿都不寂寞,真好比老北京天桥啊。”

“那是,小镇有小地方的水土风情,吃的、穿的、用的比城市有意思多了”我应声笑道,抿了口茶。“就拿这茶来说,这是青石镇人用祖辈传下来的茶谱配制出来的,在外面你绝对喝不到。来,尝尝!”我晃了晃手中的钧瓷茶杯冲着王鸣春神秘的说道。

王鸣春抿了口茶,砸吧砸吧嘴巴,眉毛一竖,惊奇道:“唉,老秦,味儿还真不一般!那还不赶紧开发出来投放市场,说不定还能创造一个大品牌呢!”

“你以为所有人都那么商业吗?青石镇可能是在恪守着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和一种习俗的传承吧,或许到了哪天在所有超市的货架上都可以买到青石镇特有的茶制品的时候,其中的味道也许已经不再是那种清香扑鼻的独特味道了。喝茶嘛,本身喝的也许就是一种文化。”我喝口茶,看看挂钟,已近九点,现在的我俩完全是酒足饭饱,喝着茶醒酒聊天。

“老秦,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王鸣春问道。

“唉,过一天是一天呗。我现在每天也就写写东西,四处帮人择个吉日,看看风水阴阳讨生活。至于别的我没在想过。”我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脑袋吐着烟圈说道。

“噗——-咳咳——-咳咳!”王鸣春一口茶水从口中横冲直撞喷涌而出,咳得直拍胸道:“我的哥哥哎,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阴阳玄术了。”

“小雅去世后,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我认识了山野道人,是他帮我指点迷津,戡乱是非,平复心神,我索性就遁入道门、拜师学道。当然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罢了,不敢与恩师相提并论。有时间我慢慢讲给你。”我起身示意服务员买单,结完帐后和王鸣春离开了火锅店。

回到我的住所,简单洗漱完了躺下准备入睡,这时王鸣春披了件长袖衬衫靠在床头。“老秦,我睡不着,能陪我再聊一会儿吗?”被他这

么一说,我刚刚腾起的那点儿睡意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秦坤,这次来这儿我还真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王鸣春认真地看着我,表情有些严肃怪异,让我真有些哭笑不得。

“你我之间还讲什么‘请帮忙’,有事你说便是了,什么事情啊?”我好气又好笑的对王鸣春说。

“这回我来找你就是冲着寻找一样东西来的。”王鸣春盯着我的眼睛,直接了当没有迂回。

“什么东西?”

“蛊惑青铜锁!”

王鸣春说出了这个名字,着实让我为之一惊。因为别说见过,就是知道这个物件的人也没有几个,我第一次听说还是在与谢教授参加一个饭局的时候在他们喝大的时候影影绰绰听到的,所以我知道这玩意儿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文玩。我问王鸣春这是件什么东西,他告诉我这是件破解蛊毒、流传在各个朝代的一件神秘法术器件。至于他为什么要找这件宝贝,并不是淘得文物去倒卖,而是为了救人。

“有一次,我们几个人配合考古队去东江市西郊区外的一座悬崖峭壁上的墓葬群里做文物勘察,在那里我们第一次遇到蛊毒并且队伍中有两个人已经被蛊毒入侵体内,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全身便会长出绿色的毛发,皮肤红肿奇痒,过了这两天,身体又会恢复到正常的样子。经过多方打问,才知道这是一种流传于滇西古老的蛊术,而需要解开这种蛊毒必须找到在墓葬里设下蛊毒的密咒及其解咒的法器,也就是我刚提到的蛊惑青铜锁。”王鸣春讲完,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让我辨识:这是一张手绘的模型图而非真正的蛊惑青铜锁。

“这是老板请的那位高人描绘出来的,因为真正的蛊惑青铜锁谁也没有见过,只是道上的人口口相传的。”王鸣春顿了顿又道:“青石镇地处云南深山边陲,并不被外界所熟悉,但在滇西蛊术方面创造出来的门道和流派却为道门中人所知,历代都如此。老秦,这一点想必你比我还熟悉吧?”

我心中暗自吃惊,想不到王鸣春居然是奔着蛊惑青铜锁来的。说实话,要说我来到青石镇完全是凭缘分、凭感觉喜欢这个透露着灵气的地方也不完全对,多少也会掺杂一些个人目的。小雅的离世让我开始去解读蛊术,我不明白为什么几个图形几条咒语再加上下蛊师的一番施法会产生这么强大力量,让后人在穿越几个世纪后还会受到蛊毒的伤害。这种隔空的效应让小雅这么鲜活的生命离我而去,我要一探究竟,还小雅一个清白,至于这蛊惑青铜锁我还真是一头雾水。

“我还是听不大明白,蛊惑青铜锁和青石镇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问王鸣春。

“青石镇在蛊术的鼎盛时期就创造出了蛊惑青铜锁这种奇特的下蛊解蛊手法,后来虽几经朝代更替流落世间,但它的根和魂儿却永远离不开青石镇。寻找蛊惑青铜锁当然得从青石镇着手了。”王鸣春缓缓说道。

夜已深,人无眠。聊着聊着,人就没有了睡意,可这寻找蛊惑青铜锁这么不着边际的事该从哪儿入手呢?我用手摩挲着额头前的头发思来想去,眼睛的余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一下子眼前豁然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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