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p\u003E我再次开车去了那栋可疑大楼，这次恰好管理员正坐在大楼外面的台阶上喝啤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嗨，本，今天下班了吗？”我很热情和他打了招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是，我辞职了。”本有些沮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很尴尬，跳下车坐在他的身边，安慰道:“没事儿的，伙计，你肯定很快会找到更好的工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谢谢安慰，我恐怕没什么工作机会了。想去上大学，负担不起学费。工作也是这样换来换去，以后的日子更难熬。”本叹了口气，又问我道:“您还是因为生活用水回收的事情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点头，同样无奈道:“你知道，我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想参军但是条件不符合，后来一直没有再上学，工作同样不稳定。现在总算捞了这么一份能提供住所和福利的工作，虽然比起来其他人不算太好，但是好歹够我的女儿上大学。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您得好好干。”本苦笑了一下:“真羡慕您的女儿，我爸爸在我十几岁和妈妈离婚后，做了流浪汉，没有收入来源，连一个子都没有再给我们。法律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是另外一回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对此深表同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或许是心情特别不好，本和我聊了很长时间，关于他，也关于这份工作。他辞职的理由是因为噪音投诉——几乎每个管理离职都是这样理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更是深表同情。但是，我也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劲儿。因为本的话太多了，甚至于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自己，又在套着我的情况。\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讲了太多次我的故事，早已经编得连连娜塔莎都觉得我应该做特工而不是战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新的大楼管理员是位同样年轻的男士，他直接拒绝了我的任何要求，并且表示这些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他很乐意把社区管理部门的联系方式给我，而不是他的直接上级部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和没有差不多，我只能客气几句离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本也起身过来，问我是不是可以捎带他一程？他住得地方和我并不远，是福特刚租下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意识到，本有问题，但是并没有表露什么，继续微笑着，愉快邀请他上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福特，我是说和我名字一样的那位小伙子，也不干了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的，他找了份别的工作。送货员。就是布鲁克林区内，车是他们提供。我恐怕只能待在家里，每天负责家务和做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真不错，我曾经也想要过这样的生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有点意外，表情微微怔住:“这样的生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啊！和自己所爱的人，做点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去搬运东西，或者卖冰激凌，或者把冻鱼从冷库里搬到货车上，再把它们送到市场。每天晚上回到家里，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沙发垫都是整整齐齐的。如果买得起牛排会很完美。加上黄油，把它们煎上，咯吱咯吱响，那样的声音才是最美妙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这些话是真心话，那是我曾经向往的生活，和巴基一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突然对我吼了一声:“停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本能踩了刹车，看着本，问道:“怎么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们要杀了你，你快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什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就在前面，你送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会杀了你。下一个路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尽可能装出来惊魂未定的模样，事实上，我也很害怕，毕竟被暗杀可不是件光荣的死法。我伸手搭在本的肩膀上，用我最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我得罪了什么人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不应该来查那该死的管道。他们觉得你可能是被某些组织雇佣的，故意来捣乱，干掉你，给那些人一个警告。”本说完，伸手打开安全带“我得在这里下车，你绕道去其他的路离开，我会跟他们解释说你恰好有别的事情。但是，我只能帮你一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拉住了本，我判断本说得部分属实。我相信前面会有狙击手，也相信会有人想干掉我。要知道，最近这一年里，几乎我遇到的每个人都想干掉我。但是，我不确定的是，本为什么要帮我？或许，他只是想试探我？如果我真的放他下车，是不是反而意味着暴露了身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谢谢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这样离开。万一你出了任何事情，我会觉得是我的责任。你不如先跟我回家，晚点你再回去。这样，你可以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或许，以后他们不会再找我麻烦。我并不属于任何组织，将来也不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或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本，或许是本原来目标就是要去我家。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改道去了我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工作的地方是一栋破旧的三层楼，带着一个同样破烂的阁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楼是里面都是各种回收回来的垃圾，和对垃圾进行压缩处理的机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理论上来说，山姆几乎整体呆在那边，负责开动机器把那些垃圾压缩和粉碎——这个处理站已经存在了将近半个世纪，修修补补，工具也有增加，很多曾经的工具现在也变成了垃圾。政府给一些补贴维持这个垃圾站的运转。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里，山姆并不在这里。但是我们修改了监控摄像头，监控看起来山姆一直在干活。实际中控室使用自动程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还有公益组织也捐款，因为二楼是还是都市流浪宠物定点检查站。猫狗兔子，想象到的宠物都可能在这里出现。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几乎二十四小时都会有志愿者守护在这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的办公室在三楼，又小又窄，连个像样的板凳都没有。同样我也在三楼开火做饭和睡觉。旺达和我住在一起，她住在阁楼那间，我在她下面的房间。我的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没有武器和装备，旺达同样没有任何武器装备。能证明我们身份的资料全部是假的。\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5752203967005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