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的人生也许与你的大相径庭，但它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生活不是选出来的，爸爸，是过出来的。”

以上，是电影《朝圣之路》中，主角汤姆与自己儿子丹尼尔的争论。

如果说投资是一场磨砺心性的过程，徒步无疑是最匹配它的运动项目。

理性选择，绝对坚韧地执行，这是很多顶级投资人的写照，也是电影《朝圣之路》的主人公汤姆在徒步中的所得。

作为一名双鬓斑白的老人，汤姆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徒步的道路，直到儿子的突然离世，让他踏上了朝圣之路。

你是否也喜欢徒步旅行？在你投资的那些年里，是否也经历过一条“朝圣之路”？

本文授权转载自公众号“雪线之上”

这是一个关于父亲纪念亡子的故事，也是一条通往内心的道路。图片来源：电影《朝圣之路》

徒步能带来什么？答案因人而异。对于汤姆·爱维来说，一场圣地亚哥的朝圣之旅， 把他带进了儿子的世界里，也让他就此改变。

白发人送黑发人

汤姆是一名双鬓斑白的老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徒步的道路，直到儿子的突然离世，让他踏上了朝圣之路。

朝圣之路——千百年来，不计其数的人带着各自的理由，从世界各地出发，途经法国的比利牛斯山和西班牙西北海岸，徒步来到圣地亚哥，人们把这条800公里的漫漫长路称作朝圣之路。

这条路全程800公里。图片来源：backpackers.com.tw

洒向大海的骨灰——汤姆所走的正是这样一条道路。经过数月的徒步后，汤姆和队友终于站在了路线的终点——木夏海边。出发时，汤姆孑然一身；抵达时，他已经收获了四名好友。

抵达木夏海边的四人。图片来源：电影《朝圣之路》下同

汤姆走向海边，取出背包中几个月来形影不离的一盒骨灰。他亲吻骨灰，将骨灰洒向大海。

汤姆亲吻骨灰。动图来源：电影《朝圣之路》下同

对汤姆而言，当儿子的骨灰葬入海边，他的朝圣之路也终于画上了句号。回望数月的徒步，他恍若隔世，但又如同新生。

老人把儿子的骨灰送往大海，与儿子告别。

汤姆和朝圣之路的缘分，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对年过6旬，妻子去世的他而言，晚年痛失爱子是重大的打击。

走上儿子的道路

汤姆徒步的决定纯属偶然，也是一种必然。父子之间早已有对生活方式的不同见解，儿子总劝汤姆尝试走出工作，拥抱生活，汤姆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直到儿子死讯传来。

儿子的道路——关于生活的方式，汤姆与儿子的争执由来已久。汤姆的儿子丹尼尔，放弃了攻读博士的机会，试图走出校园，看看这个世界。他选择了去走从法国通往西班牙的“朝圣之路”。

丹尼尔向父亲宣告着自己的自由。

在送儿子前往机场的路上，儿子向汤姆发出邀请，他希望父亲能和他一起去走朝圣之路。

去机场的路上，儿子向父亲发出邀约。

汤姆觉得很荒谬，并且很快拒绝了。汤姆认为满世界旅行是不务正业，借机还给儿子说教了一番人生经验。

汤姆对儿子说教。

儿子毫不示弱，两种生活方式在父子间对抗。

儿子针锋相对。

两人的争论不了了之，互相不能说服对方。儿子丹尼尔去法国开启朝圣之路，汤姆则继续专心于眼科医生的工作，平时打打高尔夫球，生活惬意平静。

直到一个电话的到来，汤姆的生活轨迹才突然改变。

晴天霹雳——汤姆是一名眼科医生，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生活的大半，日子井井有条，密不透风。

忙得不可开交的汤姆一边脱外套一边听助理汇报行程。

然而一个来自法国警长的电话却在原本密不透风的日子里捅了个窟窿。听筒里传来了儿子丹尼尔的死讯，这对汤姆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儿子毫无预兆的死讯让汤姆难以置信。

他当时正和几个好友打高尔夫，手机一响，好兴致便一扫而光。还没来得及向好友解释，就独自驾车匆忙离开了。

情急之下，汤姆顾不上和朋友打个招呼，就驾车离开了。

汤姆决定亲自把儿子的遗体带回家。他千里迢迢地从美国抵达法国。警长带他来到太平间，当包裹尸体布袋的拉链被慢慢拉开，汤姆抬头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正是自己的儿子丹尼尔，最后一丝侥幸都成了泡影。

汤姆强忍着悲痛。

儿子的离世带给汤姆沉重的打击，老人下定决心，要完成儿子没来得及完成的朝圣之路。

替儿子走完——汤姆一件件翻看着儿子留下的装备，他不理解儿子对徒步的热情，他甚至觉得儿子把生活一切抛之脑后是一份常人消受不起的奢侈。

汤姆一件件翻看着儿子的装备。

睹物思人，翻看着儿子的遗物，汤姆悲从心来。儿子关于看看世界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汤姆看着儿子背包中满世界跑留下的相册。

从此刻起，汤姆已经暗下决心。他半夜找到警长，希望为儿子举行火葬。

汤姆半夜找到警长。

在捧着儿子骨灰盒的那一刻，汤姆向警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要带上儿子的骨灰，完成朝圣之路。

汤姆告诉探长和儿子的骨灰一起徒步的决定。

警长立即对汤姆的举动表示了反对，他很快说出一大堆反对的理由。

警长的反对。

反对的理由也许有很多，但上路的原因已经足够坚定。

背上儿子的装备，汤姆独自一人走上了朝圣之路，他很快发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并不孤单的朝圣之路

徒步的决定下起来容易，但走起来却很困难。对于被伤痛蒙蔽了双眼的汤姆来说，他不知为何上路，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出悲伤。

警长的送别——第二天一早，带上儿子的骨灰，汤姆一本正经地出发了。这时警长追了上来，他送给汤姆一个护身符，并且问了他一个问题。

警长的疑问。

汤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汤姆的回答。

作为一名走过朝圣之路的过来人，警长听后，给了汤姆一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警长的忠告。

不过此时的汤姆，并不能理解警长的话。他带着悲伤的坚冰上路，也用悲伤将自我封闭。他埋头向前，却想不清为何出发。甚至冰冷地回应警长的送别：

旅程的开端，汤姆对一切都抱有敌意。

汤姆独自赶路，闷头走到了天黑，等天黑透了，他才在一家青旅找到歇脚的床位。

胖子约斯特——好不容易躺上了床，汤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畔时不时传来沙沙的响声，他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发现离自己不远处一个胖子正趴床上咬着饼干。

庞然大物在隔壁床上嚼饼干。

这人汤姆在警局附近的餐馆里见过，叫约斯特，荷兰人，他走上“朝圣之路”的原因是为了减肥。

约斯特走上朝圣之路的理由。

两人的目的地相同，胖子约斯特和汤姆顺理成章地成了结伴同行的路友。

胖子约斯特是汤姆遇到的第一个路友。

但汤姆对约斯特的热情并不买账，经常用刻薄的言语让胖子约斯特难堪。

胖子约斯特总是被汤姆的无名火中伤。

戒烟的莎拉——莎拉是汤姆在一个村庄里借宿时碰到的。她是个烟瘾很重的加拿大女人，虽然嘴上说着戒烟，但还是抽个不停。

莎拉信誓旦旦地宣告着自己的戒烟计划。图片来源：电影《朝圣之旅》

和汤姆短暂相遇后，莎拉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上路了。

莎拉准备离开。

和莎拉的再次相遇是在潘普洛纳小镇。莎拉当时正倚靠在墙角休息，见到一前一后的汤姆和胖子约斯特，她打趣调侃。胖子约斯特和这位新朋友热情地交谈起来，莎拉于是也加入到汤姆的徒步队伍里。

胖子约斯特发出邀约。

队伍扩大到了三人，但汤姆并不合群，他总是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依旧闷闷不乐。

三人徒步小队。

作家杰克——杰克也是汤姆在路上遇到的伴友，是一名失意的爱尔兰作家。因为写作遇到瓶颈，他走上了朝圣之路，寻找灵感。

遇到汤姆等人，杰克兴高采烈。

他看到汤姆等人后显得过度兴奋，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

说到徒步的原因，杰克也显得无奈。

杰克希望采访每一个人走上朝圣之路的理由，当问到汤姆的原因时，被汤姆一口回绝。初次见面，汤姆就给杰克泼了一盆冷水。

汤姆依旧自我封闭。

虽然汤姆看起来不友好，但作家杰克仍旧加入了这支徒步小队。这支队伍因为汤姆而相遇，但汤姆却是其中最难以相处的人。他的种种行为也让队友觉得古怪。

古怪的汤姆——汤姆似乎并不喜欢结伴而行，一路上他总是闷闷不乐埋头前行，远远地把路友甩在身后。

莎拉对自顾自闷头前行的汤姆深表不满。

作家杰克向胖子约斯特吐槽汤姆。

当大伙围着篝火热烈地讨论时，汤姆选择闷头睡觉，当大伙在后面走走聊聊时，汤姆总是悄悄走在前面，神秘地抱着自己的小盒子。他心里装满了悲伤，但他不愿向任何人表露。

避开众人撒骨灰的汤姆。

汤姆抱着小盒子，盒子是他悲痛的来源，也是他最放不下的念想。

最珍贵的盒子

汤姆一路上视盒子重如自己的性命，因为那盒子装着儿子的骨灰。而他每到一处，便会把骨灰撒在路途中，而每打开一次骨灰盒，他似乎就把自己关入了更深的悲伤之中。

路过墓碑——汤姆一路上都疾步前行着，儿子的音容相貌总是若有若无地闪现在他眼前。当他路过儿子的墓碑时，他停下了脚步，失去儿子的痛苦再度涌来。

汤姆路过儿子的事故地点。

在儿子的事故地点，汤姆从盒子里取出一小撮骨灰撒在十字架旁。他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天黑才起身离开。

汤姆在儿子墓前洒下骨灰。

落水意外——汤姆一路上都小心谨慎地守护着儿子的骨灰。尽管如此，意外还是难免发生。在路过一座石桥时，抵在桥梁上休息的汤姆一不小心把卸下的背包丢到了河里。

骨灰盒也掉入水中。

儿子的骨灰还在背包里，老汤姆急了，连衣服都没脱就跳入水中，向着背包游去。等他拖着背包上岸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那天晚上，他只能露宿一夜。

汤姆拼命地向背包游去。

背包被盗——当一行人来到布尔戈斯时，汤姆的背包还遭遇了小偷的毒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搁在门口的背包被一个少年掳走。

偷走背包的少年。

汤姆和众人飞奔出去，但是小偷很快无影无踪。

汤姆飞奔而出。

汤姆等人一直追到了吉普赛人聚集区，小偷藏了起来。汤姆苦苦哀求。

他只想要回儿子的骨灰盒。

盒子被盗，汤姆已经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原因，他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

汤姆准备放弃朝圣之路。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汤姆绝望之时。偷包少年的父亲领着儿子道歉来了。他不但原封不动地归还了所有东西，作为补偿，还邀请汤姆等人参加他家的亲戚聚会。

前来道歉的少年与父亲。

在聚会席间，围绕着吉普赛人的火堆。他告诉汤姆，应该把儿子的骨灰带到木夏的大海边。

吉普赛人告诉汤姆应该去的目的地。

汤姆获知了最后的目的地。他要把骨灰带到木夏的海边，撒入大海。

守着儿子骨灰盒的汤姆守护着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但在一路同行中，有不堪回忆的不止他一人。他也渐渐明白，每个人都希望通过这条路获得解脱。

响亮的一巴掌

汤姆一度以为只有自己怀揣着悲痛上路。但他没想到，上路的人，总有或喜或悲的故事。他的自我封闭，在他和队友之间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

在一次夜间露营结束后，作家杰克和胖子约斯特到附近村落寻找食物，汤姆在一旁收拾行李。儿子的骨灰盒突然从包里掉了下来，莎拉抢先一步拾起盒子，一旁的汤姆连忙抢回。莎拉莫名其妙地给了汤姆一记响亮的耳光。

汤姆被莎拉扇得趔趄后退了好几步。

后来汤姆才知道，莎拉之前饱经家暴摧残，那一记耳光，是汤姆握住她手腕后出于条件反射的回击罢了。

她一度被家暴的恐惧支配着，为了给自己的生活寻条活路，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结束了那段地狱般的婚姻，试图通过徒步摆脱过去的不愉快。

莎拉也有无法向外人诉说的苦。

同有丧子之痛的两人开始互相体谅。

汤姆开始理解自己的队友。

莎拉的袒露心声，开始融化汤姆心中的坚冰，他开始审视自己对队友的态度，也明白这世界不止他一人承受着苦难。

如果莎拉的一耳光让汤姆思考，一场醉酒风波则差点让他失去旅途中的朋友。

醉酒风波

旅途的转折点，来自一场醉酒风波，这场风波差点解散了徒步小队，也让汤姆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醉酒的汤姆——汤姆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家餐厅，围坐在一起喝酒。作家杰克依然高谈阔论着。一旁的汤姆则因为醉酒眩晕起来，他早已忍受不了杰克的自大，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最终还是爆发了：

酒后的汤姆把自己对杰克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

作家杰克被突如其来的伤害搞得不知所措。

杰克一脸吃惊。

一旁的杰克吃惊得哑口无言，醉醺醺的汤姆则开始撒起了酒疯，他挥舞着双臂招呼马路对面的警察。胖子约斯特试图劝阻汤姆，但他也没逃过汤姆的一顿臭骂：

汤姆对约斯特泄露自己隐私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

胖子约斯特感到伤心而无辜。

无辜的胖子。

汤姆把发泄的矛头指向了最亲近的朋友，发泄完了的汤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一个背包准备离开。但他还没走出几步就跌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酒后失去理智的汤姆。

警察闻讯赶来，把他押送到了警局。

酒后闹事被带走的汤姆。

等汤姆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上了铐。

一脸懊悔的汤姆。

酒后的汤姆把负面的情绪宣泄给了身边的朋友，宣泄之后，只留下深深的懊悔。

风波过后——最后，多亏被汤姆嘲笑的作家杰克保释了他，用的正是不被汤姆看好的信用卡。

面对汤姆的道歉，杰克显得也很冷漠。

风波过后的四人继续上路，但他们似乎沉默了许多。之前一直赶在前面的汤姆默默地落在了后面。

画风变了。

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后，汤姆最后还是放下了骄傲，请求杰克的原谅。

汤姆向杰克道歉。

最终，两人重归于好，杰克也向汤姆敞开了心扉。

作家杰克的故事。

风波过后，面对大家一次又一次的宽容，汤姆打开了心墙，沉重的包袱也一点点卸下。

磨合后的归属感

一系列的风波过后，四个人间加深了信任与理解，旅程也变得轻松起来。他们因为徒步收获了真挚的友谊。

眼科医生汤姆主动为大家检查视力。

“我买单”——在旅途即将走向终点时，四人路过一家豪华大饭店。

站在饭店前的四人。

四名灰头土脸的朝圣者仰头望着金碧辉煌的酒店，谈论到徒步期间享受高档消费是种堕落。

作家杰克的高谈阔论。

当然，只是嘴上说不要，大家身体都很诚实。汤姆只是静静地说了句。

一路的陪伴让他们之间多了些许默契，当晚，他们不约而同地聚到汤姆的房间里。走出阴霾，开怀畅饮。

亲如一家的四人。

汤姆看着一路同行的朋友们，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坚冰融化。

抵达大教堂——在经历了几个月的艰辛徒步后，圣地亚哥大教堂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对“朝圣之路”上的徒步者而言，这是徒步终点的标志。

大教堂前。

教堂门口立着荣耀柱廊，莎拉第一个上前，虔诚地把烟盒放在柱旁。

莎拉放下了烟盒。

胖子约斯特在教堂门口跪下。

约斯特也受到了感召。

作家杰克则泪流满面。

流泪的杰克。

但对汤姆而言，抵达教堂却不是徒步的终结。当工作人员问他为什么走上这条路时，他有些错愕。

终点犹如一场梦。

直到抵达木夏海边，汤姆才终于明白了这次徒步的意义。

各自的终点

拜访教堂之后，他们并没有立马启程回家。汤姆打算听从吉普赛人的建议，把儿子的骨灰带到木夏的海边。

四人前往木夏海边。

木夏的海边，是传说中的世界尽头，也意味着朝圣之旅的结束。而对他们每个人而言，他们也真正走到了内心的终点。

这才是终极目的地。

杰克——作家杰克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他实现了与自己的和解。一次徒步并不能走出伟大的作家，生活依然会选择继续。

失意的作家杰克依旧失意，却多了份坦然。

莎拉——戒烟的莎拉点燃了一支烟，对于她来说，戒烟不过是个幌子，救赎打掉孩子的罪恶，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

戒烟的莎拉依旧吸烟，但内心却已释然。

约斯特——胖子约斯特放弃了通过徒步变瘦的愿望，他对自己说，反正也需要一套新西装。

胖一点，又何妨。

汤姆——汤姆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走向海边，把儿子的骨灰抛洒入海。他终于意识到，徒步也许和死者有关，但更多是为了生者。这趟朝圣之旅，不单单成全死去的儿子，也成全了自己。

汤姆终于走到了终点。

写在最后

每个人都有徒步上路的理由，也许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也许因为惨不忍睹的现实。

摄影：Pedro Larrea

每个人生命中，都可以有一条朝圣之路，在路的尽头，你会遇见内心深处的自己。

摄影：Ramon Bacas

一次徒步也许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改变，但行走，总能让我们学会接纳，接纳不完美的人生，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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