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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東野圭吾愛的極致,爲愛殺人有何不可

高中時有同學推薦《白夜行》,沒看,當時對日本作家尤其是日本的推理小說家還不感冒,即使在他嘴裏東野圭吾是如何如何厲害。

真正開始看東野圭吾的作品是在大一,卻不是因爲小說,而是韓國翻拍的電影。一部《嫌疑犯X的獻身》一部《彷徨之刃》,看的不過癮於是找來小說看。

《嫌疑犯X的獻身》是“伽利略系列”的第三本小說,也是東野圭吾的巔峯之作,將本格派和社會派完美的結和在了一起。而《彷徨之刃》則是典型的社會派,注重的不是推理,而是社會性問題的思考。

東野曾在訪談中談道:“人性的獨白、社會的炎涼,這些是人類永遠需要關注的命題。”

相較於《嫌疑犯X的獻身》,《白夜行》作爲東野圭吾中期的作品更偏向於社會派,警察的推理只是起到了鏈接過去和現在推動劇情的作用,也就是說在這部作品裏,推理不是重點,對社會問題的探究和人性的拷問纔是重點。

因爲沒有看小說所以接下來的內容僅限於韓國翻拍的電影《白夜行》的分析。

電影一開始就有一段孫藝珍與韓石圭的牀戲,中間另一段牀戲是高洙與女老闆的。這兩段牀戲導演所給的時間都很長,寓意也很明顯。

孫藝珍那場,她的表情並沒有歡喜,眼神飄忽不定,心不在焉,果然在看向窗外時,鏡頭轉向高洙殺人的場景。影片唯一還算精彩的剪輯出自這裏,通過鏡頭在兩者之間的相互轉接,用殺人隱喻牀戲。

高洙與女老闆的那場,也是同樣的道理,鏡頭在牀戲和車禍之間來回剪接。只不過這場男性更具有侵略性,有些動作甚至讓人想到了《色戒》,這場戲裏不是慾望,更像是情感的宣泄,高洙將自己的女人推向別的男人的懷抱,想必心理是極其痛苦的。

兩男兩女的人物關係聰明的觀衆已經看出來了,孫藝珍於韓石圭之間,高洙與女老闆之間僅僅是類似於殺人的交易,沒有肉體的歡愉,有的只是撕裂般的痛楚以及靈魂的折磨。

如同女老闆所說:“你又沒高潮吧,沒關係我滿足了,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高洙說:“我想走路,在太陽下。”

這與整部小說的主題以及它的名字相吻合,《白夜行》,人生就像在白夜裏走路。

孫藝珍的天空裏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爲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憑藉着這份光,她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而高洙卻一直生活在黑夜裏,不見光明。

所以導演在拍攝時爲了表明這兩者的區別,對燈光和色彩進行了對應。

孫藝珍的場景採用自然光,高調,服裝白色,甚至連周圍的裝飾品都是白色,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可她說自己的世界沒有太陽。影片唯一幾處採用暗調將她至於黑暗中是她裸身在黑暗的房間誘騙韓石圭的女兒,身體暴露,沒有遮擋,所袒露的是過去最陰暗的記憶,這纔是最真實的她。

而高洙出現的場景則採用硬光,暗調,服裝黑色,場景多爲地下室,陰暗的房間,陽光不會灑在他的身上,他的世界沒有太陽。影片唯一一次將他置於陽光下的時候是對過去美好記憶的回憶以及最後的身死。他徹底暴露在光下,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只能是死亡。

而孫藝珍的選擇是冷漠的拒絕承認兩人相識,身着白色的禮服,高貴的像是女王,額頭高抬迎着光。

在高洙的視角里,孫藝珍身旁的女孩變成了孫藝珍年少時的模樣,回頭注視着他。這裏有很大的爭議。直接影響到兩人關係的判定。

《無間道》梁朝偉看到黃秋生摔死的場景,再也裝不下去,褪去了僞裝,臉上是震驚與悲傷。《白夜行》裏總是微笑的孫藝珍並沒有選擇像正常人一樣驚訝或者恐懼,她這一次沒有選擇表演,說明她是愛他的,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

冷漠只是爲了逃離,逃離是爲了悲傷,這次世界徹底黑暗了,連那麼一丁點的光都沒有了。

影片看完,爲這個男人感到悲哀,卻又欽佩,可能這一生會有這麼一個女孩,讓我用生命來保護,但不一定讓我觸犯法律,也可能連用生命換取的都未必會出現在我生命裏。有些嫉妒這個男人。

那個女人呢?愛情對於她或許並不是第一位的,她說是爲了他們的未來,其實,只是爲了自己吧,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在黑夜裏孤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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