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然而他们不知道,白酒的烈,搭配火锅的辣,尤以52度的烈性金剑南为佳,辣上加辣,在舌尖产生神奇的反应。回过神来,通红的牛油锅底已经在锅中翻腾,醇香的金剑南也在杯中淡然,屋外的大雨还是没有一点收手的念头,服务员帮我们把食材哗啦啦倒进锅里,像是把大伙儿的欢声笑语,统统倒入热气逼人的漩涡中。

夏至刚过,你在北方的艳阳里,汗流浃背;我在成都的雨季里,温暖如春。

最近南方沿海地区受热带低压影响,台风肆掠。因此,整个南方地区或多或少都被雨水侵袭,气温很不小心地降了五六七八九度,每当这个时候,便以雨水为借口,找个吃顿热气腾腾火锅的理由。

说到川菜,火锅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虽然川菜四大菜式里没有火锅,但是我依然要说,火锅是川菜里群众基础最好的美食之一。一堆食材,一个锅,合在一起才能叫火锅,你说它算是食材还是锅?我想,没有被列入川菜菜式之中,可能跟它难以归类有很大关系。但无论如何,火锅的传承与流行,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贰

七月的成都,夏雨凄凄。若不是约了三五好友,若不是冲着火锅,确实很少有出门的理由。常言道,火锅配酒,快乐常有。支花伞、扱拖鞋,提着两瓶金剑南K6,踩着积水一路晃悠,有说有笑,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一条小巷,摸到一个熟悉的火锅店。推门进去,大风夹杂着雨水打着旋儿吹了进来,又被挡在了门外。一桌桌人大汗淋漓,大勺大碗大瓢正哗啦啦地吃着。成都的街头巷尾不缺这种“苍蝇馆子”,随便叩开一家店门,看似朴实无华的食材都能给你的嘴和胃来一场盛大洗礼。

唐代白居易的《问刘十九》诗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就惟妙惟肖地描述了当时吃火锅喝小酒的情景。到宋代,火锅的吃法在民间已十分常见,南宋林洪的《山家清供》食谱中,便有同友人吃火锅的介绍。火锅在广东称为“边炉”,在宁夏称为“锅子”,在四川叫“火锅。三者之中,四川的火锅无疑是历史最悠久也影响力最大的。叁

四川火锅以鲜、香、麻、辣、烫出名,尤其是辣,以至于很多外地朋友来四川能吃的最多也就是微辣,甚至是鸳鸯锅,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可能是大多数四川人最后的底线。年少时的我不敢吃辣,也不会喝酒。第一次走出故乡的小城市,第一次来成都吃到正宗的四川火锅,第一次被叔叔们推着喝了一杯白酒,即使头晕目眩,却义无反顾。就像被厚厚一层辣椒裹挟的牛肉,看着让人望而却步,我偏要任性尝试。灼热的感觉停在舌尖上、嘴唇边,却依然不肯停手。或许,这就是火锅的魅力吧。

许多人吃火锅配的都是冰镇啤酒,火锅辛辣,啤酒清爽,一来一回,互相抵消了,饕客气定神闲,毫不动容。然而他们不知道,白酒的烈,搭配火锅的辣,尤以52度的烈性金剑南为佳,辣上加辣,在舌尖产生神奇的反应。一口肥牛一口金剑南,囫囵下肚,享受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刺激,然后张着嘴吐着舌头,一边扇风一边哈气,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字,爽!肆

记得当年刚毕业的时候,我们一群小伙伴也对火锅颇为受用。周末的晚上,买一堆菜蔬和肉,没有锅,就用不锈钢盆,买不起金剑南,就提两瓶绵竹大曲。大家围着简易的小桌,你一言我一语,捞着锅中美食,几杯白酒下肚,气氛更为热烈。多年之后,当年一起吃过火锅的朋友见了面,那种亲切和亲热,是常人难以体会到的。舌头比脑念旧,胃口比心忠诚,锅里的食材热热闹闹,桌旁的亲人说说笑笑。锅中所下之菜,荤腥时蔬不限,海鲜面食同煮。琢磨一下,其中是不是有着“道法自然,万物共生”的哲学在里面?

回过神来,通红的牛油锅底已经在锅中翻腾,醇香的金剑南也在杯中淡然,屋外的大雨还是没有一点收手的念头,服务员帮我们把食材哗啦啦倒进锅里,像是把大伙儿的欢声笑语,统统倒入热气逼人的漩涡中。朋友们高举手中的酒杯,在清脆的碰杯声中,一股暖流从口腔顺着喉咙一直暖到心里。那种滋滋冒泡的充实感,那种晶莹剔透的幸福感,就像一把温柔的利刃,无论闯荡生活,披上多么沉重的铠甲,一口甘洌的金剑南,一筷子丰腴的牛肉,都能戳中你幸福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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