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83974caf0ff542818ab15ae54a16c3ee\" img_width=\"446\" img_height=\"329\" alt=\"唱新闻与打花鼓(散文)\"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义乌电视台朱履福唱道情\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些年,母亲迷上了道情,每天晚饭后义乌台朱履福老师的道情是她的必看节目。我回去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看过听过的内容与我分享,这时候,我就是母亲的一位忠实听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曾经,我也是个道情迷,确切地说,是一个花鼓迷,因为比起道情,我更喜欢的是花鼓。男唱道情女唱花鼓,这在当时是一对“艺术夫妻”。不过那时候我们并不叫道情,而是叫“唱新闻”。四五十年前,唱道情打花鼓是农村唯一算得上“文艺”的节目。那个年代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没有电影,有的只是在逢年过节偶尔演一场戏。不过,也不是每个农村都有条件演戏,只有那些稍为富裕的大村子,还得是在大喜大事的庆祝活动时才请戏班子进村演几天的戏。平日劳作之余,村民们就聚到晒场上或门口塘边说说话聊聊天。偶尔,也会有盲人到村里来唱唱“新闻”,打打“花鼓”。\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600fd92640934d2f88210742bde31544\" img_width=\"507\" img_height=\"338\" alt=\"唱新闻与打花鼓(散文)\"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义乌花鼓艺人贾来香\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唱“新闻”中“新闻”两字,不是现在我们通常所说的报纸和电视新闻,它是一种有说有唱,以唱为主,以说为辅的艺术表现形式,内容以民间传说、历史故事为主,也唱一些地方新闻轶事,俗称“唱新闻”。“唱新闻”者多为盲人,其道具也极为简单:道情筒(长渔鼓)与长竹夹。道情故事一般都源于义乌农村的现实生活,取材于发生在本地的社会新闻。“新闻”开唱之前,盲人先会拿渔鼓竹夹来一阵子“唧嘭、唧嘭、唧唧嘭!”然后来一个开场白:“自从盘古开天地,先有新闻后有戏。今天新闻要唱啥,大家跟我来听听几啊,听听几。”随着悦耳动听的说唱声响起,围坐在一块的听众就安静了下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义乌道情一般用义乌方言说唱。“唱新闻来道新闻,新闻要出哪洲哪府和哪门啊?”唱完这一句,正本出来了。唱“新闻”其实就是唱故事。在我的记忆里,一个曲目都是一个调子唱到底,但唱词既生动风趣,又通俗易懂,有叙述有旁白有对话,唱的过程有快有慢有急有缓,通常一个人就能把戏里所有的人物都演活。盲艺人不仅喉咙好记性好,还同时会男女声调。唱到伤感处,能让听众落泪,说到开心处,能叫人捧腹大笑,戏里的喜怒哀乐全由一人操纵。那时候唱的较多的就是《薛刚反唐》、《薛仁贵征东》、《碧玉簪》、《珍珠塔》、《借银记》、《双刀记》等故事。其中《碧玉簪》唱的最多,《双刀记》写的是我们邻村的故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是一个血腥的故事,也是一个有争议的曲目,但最终的目的是劝人为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道情有“摊头”、“正本”、“长篇”三种。“摊头”篇幅短小,以唱为主,多在正本前加唱。“正本”又叫戏文,篇幅较长,每场以2~4小时为度。长篇则分场演唱,长的可达几十场次,所以我们常常会听到这么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若是女的盲艺人到村里来,村民们就会邀请她打“花鼓”。男的持渔鼓,女的持铜锣。这是男艺人与女艺人的一个根本区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花鼓戏的表演形式以一人坐唱为主,兼有道白,表演者左手持一面小铜锣,右手持锣片及软锤,,以锤击锣,配合说唱。这些盲人都能唱几十个本曲目。花鼓戏多为口口相传,没有文本,即使有文本,她们的眼睛也看不见,所以要记住数十个曲目实属不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来我们村打“花鼓”的是全宅村的盲艺人,一是我们两个村离的不远,二是这位盲艺人与我们村楼姓人家是远亲。听大人们说,这位盲人原来并不瞎,只因小时候患上眼疾,家里没钱为她治病,便成了瞎子。后来拜师学艺,靠到邻近各村打“花鼓”度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时隔四五十年,我已经记不起她的名字了,但那一个个场景,依然是那么地清晰,她为我的童年带来了最宝贵的精神食粮。在一个个夏日的夜晚,随着那一声声 “咚锵!咚锵!咚咚锵!” 的锣声响起,我便会匆匆地逃出家门,向着人群集聚的地方跑去。只所以要逃,是因为母亲是不允许我去听花鼓的,那时候我们家里特穷,不要说钱给不起,就是连谷米豆麦也给不起,母亲又是个爱面子的人,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去白听戏。但我每次都固执的要去,我太爱听她唱的哭戏了,我不知道那么年幼的我为什么如此钟情于哭戏。我和唱花鼓的一起哭一起笑,很多时候我会把自己当作是故事里的那个人。她会唱《割肉记》、《文武香球》、《两重恩》、《龙凤带》等大众曲目,也会唱一些自己编的戏。我记忆最深的要数她唱的《哭仙英》了。这个戏一般都在晒场上唱,她边唱边泣,哭的那个可怜啊,把在场听众的情绪都调动到了最高点。每次听她唱这个曲目,我都能在现场听到哭泣声。但我一直都疑惑,听那打花鼓的盲艺人唱的那么动情、那么伤感,但她为什么就没有眼泪呢?很多次,我就坐在她的面前,直愣愣地望着她,听她哭,听她笑,却不曾发现她真的流过泪,我想问母亲是不是盲人都没有眼泪,小时候是不敢问,长大了也就忘了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义乌花鼓说唱曲目也有“摊头”和“正本”。在唱正本戏之前,都会加上一两段小戏(即摊头)。“摊头”多为警世劝善的短篇和讽刺逗笑小品,“正本”说唱家庭小戏、爱情故事及地方新闻轶事,以故事居多。一本大戏往往要唱上一个星期甚至十天半月。\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6ce84893-b13d-4ad1-b871-6702c41ccc1a\" img_width=\"490\" img_height=\"313\" alt=\"唱新闻与打花鼓(散文)\"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著名道情表演艺术家叶英盛在唱道情\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唱新闻”和 “打花鼓”的艺人除了表演用的道具,随身还带着一只装粮食用的布袋和一个吃饭兼收钱的碗。他们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走,对演唱的场地几乎没有要求,只要有条凳子坐就可以,农村中的晒谷场、农家房前屋后、天井空地,都是他们的演出场所。他们对酬金的要求也不高,有时候是粮食,如大米、玉米、小麦、大豆等,有时候是一分两分五分的零钱,偶尔有大方的,也会给出一角两角的纸币,听众给什么他们要什么。很多时候,开始唱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快结束要收钱时,人员悄悄地就走掉了一大半。但不管听众怎么对待,艺人们从不计较,或许是他们没有能力计较。所以唱一场“新闻”,或者打一场“花鼓”,一个晚上他们的所得也不过是一布袋粮食或者一两元现金而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世纪80年代中期,电影、电视等各种文艺活动的普及,加之原来唱“新闻”打“花鼓”的盲人们渐斩老去,道情花鼓这些一度兴盛的民间曲艺逐渐成了正在消逝或者已经消逝的行当。现在义乌以唱花鼓为生的艺人已没有,这门曲艺濒临灭绝状态。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年,义乌道情在国家级道情传承人叶英盛老师的带领下,重新在义乌大地普及。(潘爱娟)\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7241841416143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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