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p\u003E我们先来做个小测验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盯着下面这个莲蓬看10秒钟。10,9,8,7……\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ca4e1ff4dfd445c68de6067087741faf\" img_width=\"663\" img_height=\"442\"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第一次露脸的莲蓬[2]\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你有没有感到头皮发麻、胃部翻腾、皮肤瘙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有的话，你可能是个密集恐惧症“患者”。（但我保证下文中的图片，除了莲蓬外，不会有很过分的让你感到厌恶的图片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没有，来，握个手！我们可以愉快地搞清楚、弄明白密集恐惧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u003C\u002Fp\u003E\u003Ch1\u003E\u003Cstrong\u003E密集恐惧症者的自我觉醒\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h1\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密集恐惧症，英文名字叫trypophobia。\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个词语是到了21世纪才被创造出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05年，这个词语首次出现在网络上。起因是爱尔兰的一位论坛女博主想用一个简单的词语表示“\u003Cstrong\u003E对孔洞的恐惧\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起先用了trypaphobia，后来跟牛津英语词典的工作人员探讨后，最终确定了trypophobia这个词。其中，\u003Cstrong\u003Etrypo源于希腊语τρύπα表示“孔”，phobia来源于phóbos，是“恐惧”的意思\u003C\u002Fstrong\u003E[1]。\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四年之后，密集恐惧症突然就在网上火了起来，一时间自称“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突然从世界各地出现了。他们还有一个专门的网站（trypophobia.com），汇总各种各样的密集恐惧症相关信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创建这个网站的是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的学生，\u003Cstrong\u003E安德鲁斯\u003C\u002Fstrong\u003E（Masai Andrews）[2]。他还在Facebook上创建了一个讨论小组，供密集恐惧症者吐槽和交流。\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18f3d0e4ebde4918826fc7baafe4597e\" img_width=\"837\" img_height=\"190\"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目前这个讨论小组还很活跃，时不时就有人吐糟几句\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安德鲁斯的初衷很简单：密集恐惧症者应该有一个共同的家园，分享各自的密集恐惧症信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除此之外，\u003Cstrong\u003E安德鲁斯还希望未来有一天，科学界至少能把“对孔洞的恐惧”当做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是在这之后的好几年里，没有科学家把密集恐惧症当回事儿，有的只是密集恐惧症者们的自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就连有人在维基百科上创建的“密集恐惧症”这个词条[3]，也，被删除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理由是：这可能是个恶作剧，胡说八道、毫无意义。\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5d4e8b423f545a0a59fa1eb91d84a5a\" img_width=\"1005\" img_height=\"490\"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trypophobia词条被删除的理由[3]\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不过现在你再去翻一下维基百科，里面已经有“密集恐惧症”这个词条了，而且内容还不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密集恐惧症终于翻身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自然离不开密集恐惧症者们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安德鲁斯的期许也总算得了到科学界的回应。\u003C\u002Fp\u003E\u003Ch1\u003E\u003Cstrong\u003E先锋科学家的深情回应\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h1\u003E\u003Cp\u003E2013年，英国埃塞克斯大学的心理学家\u003Cstrong\u003E科尔（Geoff Cole）发表了世界上首篇关于密集恐惧症研究的论文\u003C\u002Fstrong\u003E[4]。\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发现有16%的受试者是密集恐惧症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意思的是，科尔也自称是密集恐惧症者，他还为此代言：“也许你还没听说过，但密集恐惧症是最常见的恐惧症。”[5]\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896394cec8c94b409fc0ba0e7c9ef00e\" img_width=\"620\" img_height=\"413\"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Geoff Cole[5]及第二次露脸的莲蓬\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起初，科尔在Facebook上看到有人这样描述自己的密集恐惧症：我受不了那些小的、不规则或不对称排列的孔洞，这让我想吐、想哭，我觉得浑身上下都想颤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作为一名富有同情心的、年轻的心理学家，科尔觉得有必要搞清楚那些引起密集恐惧症者不适的图像究竟存在哪些共同特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于是，科尔和他的同事就找来了286名成年人，其中男性91人、女性195人，他们的年龄在18-55岁之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科尔让这些受试者观看下面这幅莲蓬的图片，\u003Cstrong\u003E共有46名受试者（16%）发生了密集恐惧症反应，其中有10名男性和36名女性认为下图的莲蓬让他们感到厌恶。\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96b65071adce4cf6937b86499c15087b\" img_width=\"1000\" img_height=\"662\"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第三次露脸的莲蓬[4]\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接下来，科尔从trypophobia.com这个网站中，选取了76幅引起密集恐惧症的图片。科尔还很善良，没有选择那些在人类皮肤上出现的孔洞，因为据密集恐惧症者反映，此类图片会引起极度不适。此外，科尔还从谷歌上选择了76张与密集恐惧症无关的图片作为对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经过一系列分析后科尔发现，\u003Cstrong\u003E与对照图片相比，引起密集恐惧症的图片在中等范围空间频率\u003C\u002Fstrong\u003E（一个衡量图片重复性空间特征的指标）\u003Cstrong\u003E上，具有更高的对比度。\u003C\u002Fstrong\u003E这与引起某些人偏头痛的高对比度的条纹图案有相似之处。\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fa98c2c5af68404687c23a54991530db\" img_width=\"624\" img_height=\"551\"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图中实线是对照图片，虚线是引起密集恐惧症的图片\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随后，科尔又在自己的学校里招募了20名本科生，让他们去看随机播放的50幅引发密集恐惧症的图片和50幅对照图片，并给每一幅图片的观感打分，从-5分（最不舒服）到5分（最舒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尽管这些本科生没有一个人是密集恐惧症者，但他们给两组图片观感的平均打分明显差别很大，分别为-0.42和0.53（p﹤0.0001）。也就是说，引发密集恐惧症的图片也会让非密集恐惧症者感到不舒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些图片会引起“恐惧”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时，有一个受试者的描述给了科尔很大启发。他说\u003Cstrong\u003E一些动物也会让他感到不适\u003C\u002Fstrong\u003E，比如蓝环章鱼——世界上最毒的动物之一。\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efbb2e6a41a04506a5c67f15817f39c3\" img_width=\"1920\" img_height=\"1280\"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图源：pixabay.com\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于是，科尔搜集了网上流传的“十大最毒动物”的图片，分别是蓝环章鱼、箱型水母、巴西游走蛛、以色列金蝎、内陆太攀蛇、眼镜王蛇、大理石芋螺、箭毒蛙、河豚鱼、石头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同样的，科尔还选择了一些类似无毒的章鱼、蜘蛛、水母、蛇和青蛙等图片作为对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与之前的实验做了同样的处理和分析后，科尔发现，与那些引起密集恐惧症的图片一样，\u003Cstrong\u003E有毒的动物图片也在中等范围空间频率上具有更高的对比度\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引起密集恐惧症的图像跟有毒动物具有共同的视觉特征，这就有意思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结合之前一些有关的心理学研究成果，科尔大胆推测：\u003Cstrong\u003E密集恐惧症可能源于人类对有毒动物的趋避效应。\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根据达尔文进化论，那些能够发现有毒生物体的人类获得选择优势生存下来。所以，柯尔认为：“每个人都有密集恐惧症的倾向，尽管有些人可能并不知道。我们会害怕在人类进化过程中曾伤害过我们的事物并保持警惕，这是人的天性！”[5]\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除此之外，科尔的研究还表明，并非一定是有孔洞的图案才会引起密集恐惧症，只要是具备了上面所说的图像特征都有可能引起密集恐惧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2015年的一篇论文[6]中，科尔和他的同事还专门制定了一套问卷，包含了17项量表来评估密集恐惧症。结果证明这份问卷具有高度的内部一致性和聚合效度，特异性和敏感性都很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科尔在这次的研究中也发现，尽管有孔洞的图像是引起密集恐惧症的主要类型，但是凸起的簇集图案也有可能引发密集恐惧症，比如下面这样的图片。\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50b4e5e99b8c46b1b36dc6c2f9a12d83\" img_width=\"696\" img_height=\"347\"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这不就是鼓起来的小球么[6]\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做了这些研究后，科尔的密集恐惧症也被治好了。他的方法非常简单粗暴：\u003Cstrong\u003E一直看这些图片，直到看到脱敏为止。\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他强烈推荐密集恐惧症者试一下亲测有效的\u003Cstrong\u003E暴露疗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h1\u003E\u003Cstrong\u003E厌恶大于恐惧\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h1\u003E\u003Cp\u003E可以说科尔的研究开启了密集恐惧症的科学探索，但是，\u003Cstrong\u003E科学界对密集恐惧症（trypophobia）能否算作恐惧症（phobia）还存在很多质疑\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按照第五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的描述，\u003Cstrong\u003E恐惧症是对某一特定事物或情况，产生显著且持续的恐惧和焦虑；并且必须满足“严重干扰人的正常生活”这个条件，才能算得上恐惧症\u003C\u002Fstrong\u003E[4,7]。\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然而一项研究[8]表明，在面对到孔洞刺激图像时，\u003Cstrong\u003E60.5%的密集恐惧症者主要的反应是厌恶（disgust），仅有5.1%的人主要反应是恐惧（fear）。\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心理学家表示：如果人们只是对小孔洞或其他刺激图案感到厌恶，但并不影响其正常的功能，这就不能算作恐惧症[7]。\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7年，华中师范大学的Wang Can、浙江大学的Zhao Zhuoran和郑州师范学院的Jin Zheng发表了一篇论文[9]，论文题目就是《密集恐惧症是恐惧症吗》，表达了他们对密集恐惧症作为恐惧症的质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即便如此，密集恐惧症者也无需悲观。\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没有被收录到DSM-5中并不代表科学家们就不关注密集恐惧症了，相反，有关这一领域的研究逐渐多了起来。例如，探究密集恐惧症的起源就是一个比较热门的研究方向。\u003C\u002Fp\u003E\u003Ch1\u003E\u003Cstrong\u003E源于对寄生虫和传染病的厌恶\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h1\u003E\u003Cp\u003E上文中我们提到，科尔认为密集恐惧症源自我们对有毒动物的趋避效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8年，英国肯特大学的研究者又提出了新的观点：\u003Cstrong\u003E导致密集恐惧症的，是我们对寄生虫和传染病的厌恶\u003C\u002Fstrong\u003E[10]。\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这项研究中，根据一定的入组排除标准，研究者招募了255名成年密集恐惧症者和182名大学生作为对照，对这些受试者进行了测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们从trypophobia.com网站上选择了16幅图片，其中8幅图片跟疾病有关（比如天花导致的疤痕、一群吸饱了血的蜱虫），另外8幅图片与疾病无关（比如莲蓬、充满孔洞的砖）。此外，研究者还选择了16幅图片作为对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结果发现，密集恐惧症者和对照受试者都对疾病相关的簇集图片感到非常不舒服，而只有前者对与疾病无关的簇集图片感到非常不舒服。\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db0f1365d034a28a49d7737cd8af9f8\" img_width=\"1110\" img_height=\"421\"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不管有无密集恐惧症，疾病相关的图片都让人感到极度厌恶灰色代表对照组，黑色代表密集恐惧症者[1\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研究者还发现，\u003Cstrong\u003E不论有没有密集恐惧症，受试者对相关图片的感受更多的是厌恶而非恐惧。\u003C\u002Fstrong\u003E这再次表明，密集恐惧症算不上“恐惧症”。\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d44f847cc1b4addbae4621956507d9c\" img_width=\"740\" img_height=\"455\" alt=\"密集恐惧症：进化的馈赠 丨Dr.Why\"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灰色代表恐惧，黑色代表厌恶左边两组是密集恐惧症者，右边两组是对照组[10]\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研究者认为，许多致命的传染病，比如天花、风疹、斑疹伤寒、猩红热和麻风病等，都会在患者皮肤上形成不规则或大致呈圆形的脓疱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当人类或者其他动物的皮肤出现不规则的圆形簇集图案时，极有可能意味着病原体的出现，那些能发现此类线索的人就会主动逃离，降低感染疾病的风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此，\u003Cstrong\u003E密集恐惧症出现的原因可能是，人类在进化上倾向于获得对簇集图像、尤其是出现在皮肤上的簇集图像的厌恶，并避而远之，这是正常适应性反应的一种夸大和泛化。\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写到这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说白了，从进化上讲，密集恐惧症是好事儿啊！密集恐惧症者说不定具有进化优势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至于有没有治疗密集恐惧症的特效药，很抱歉，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相关的资料。也许，真的可以试试科尔推荐的\u003Cstrong\u003E暴露疗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总而言之，别没事儿吓唬自己是这个症、那个症的“患者”了，密集恐惧症不过是我们对大自然的适应而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参考资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http:\u002F\u002Fweb.archive.org\u002Fweb\u002F20090316071914\u002Fhttp:\u002F\u002Fwww.geocities.com\u002Fholephobia\u002Ftrypophobia.html\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 https:\u002F\u002Fwww.popsci.com\u002Ftrypophobia\u002F\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3]https:\u002F\u002Fen.wikipedia.org\u002Fwiki\u002FWikipedia:Articles_for_deletion\u002FTrypophobia\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4] Cole G G, Wilkins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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