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前,鲜为人知的海防冲突,国军以少胜多痛击法国人

熟悉近代史的人,都知道爆发于1883年12月到1885年4月的中法战争。这场是法国为了侵略中国的藩属国越南以及获取中国利益而发生的。这场战争以“中国不败而败”的结局(准确说中方没有战败,法军也未获胜,因此何来不败而败?)收场,其中镇南关大捷取得了不小胜利。只是鲜为人知的是,在半个世纪后,中法两军再次在越南发生了一场军事冲突。

70年前,鲜为人知的海防冲突,国军以少胜多痛击法国人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中国军民经过十四年浴血奋战,终于迎来抗战的胜利。为了处理日本受降事宜。盟军统帅部于1945年8月17日发布第1号命令:“越南16度纬线以北地区的所有日军无条件向蒋委员长投降。”

为了完成出国受降的使命,老蒋派遣滇军名将卢汉率领第一方面到越南接受日军投降。老蒋此举除了考虑到滇军在中越边境布防,有地利之便外。他也在策划减除“云南王”龙云的势力,而使出调虎离山之计。

8月20日,卢汉率领大军前往越南。当时入越的国军主要有:滇军第60军(军长万保邦)、第93军(军长卢浚泉),共6个师。另有暂编第19师(师长龙绳武),暂编第23师(师长潘朔端),以及广东的第62军黄涛部、中央军第52军赵公武部、第53军周福成部、第93师吕国权部及荣誉第1师戴坚部。总共5个军、4个独立师,计约20万人。而其中出自东北军的53军,却在日后卷入了中法冲突。

卢汉在河内接受土桥勇逸投降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他发表声明指出“是为越南之友人及解放者”。宣布保护越南人民及各国正当侨民之合法权益。并遵照老蒋指示,打算“托管越南,扶助其从自治渐臻于独立。”

正当国军在越南受降,处理善后事宜时。有一股势力却对越南虎视眈眈,妄图卷土重来,重新建立殖民统治。别看法国人在二战被轴心国打得丢盔卸甲,在盟国的帮助下才得以解放。不过他们的野心却从未消弭,即使如此落魄,仍想恢复昔日荣光。他们跟着英军重回东南亚。1945年10月,英军将原来印度支那北纬16度以南的地区交给了法国人。这让他们信心满满,眼看重霸印度支那的美梦即将实现。

70年前,鲜为人知的海防冲突,国军以少胜多痛击法国人

面对紧张局势,中国原本是想按原计划托管越南北方。可国际形势的发展,却使老蒋改变了主意。原来苏联根据“雅尔塔密约”夺取了中国北方不少权益,使国民政府顾忌托管越南会给苏联遭到借口,赖在中国北方不走。加上美英等国支持法国的态度,并且西方国家也许诺,中国只要撤出越南,将会得到国际上的政治支持以及国内的经济援助。在权衡利弊后,老蒋只好选择放弃越南北部,将其交给了法国人。

1946年2月28日,中国与法国在重庆签订了《中法协定》,其中规定:“法国提前交还广州湾租借地,承担中国军队入越军费,对中国在越南的地位和华侨待遇给予保证,以及中国无偿收回滇越铁路云南段。而中国将印支北部的军事行政权移交给法国。”应该说,这个条约还算合理,中国就此收回了近代法国在华的种种特权,并保障了越南华侨的合法权益。当然结果是,法国得以重新回到越南,继续殖民统治。

条约签订后,法国的勒克莱尔将军率领庞大舰队以及陆军,浩浩荡荡向越南海防扑来。尽管中法两国签订了条约,但在具体操作上仍有许多模糊的地方。

根据史料记载,驻越国军直到3月4日近午时,才接到老蒋的电报,要求:“(1)各地交防开始日期为3月1日至15日,至迟于3月31日交防完毕;(2)已准许法方从海防港登陆,开始接防,次及河内,再及北圻各地,谨留鸿基一个港口,作为我方撤军使用”等。

但是,老蒋的电报并没有提到法军在海防登陆的具体时间。卢汉就此答复法方说“60军在海防、鸿基集结待船,移让不开。而且法越(越盟)谈判尚未成功,不同意法方3月6日在海防登陆的请求。同时紧急斡旋法越(越北的越盟政府)谈判,达成协议并约定3月6日下午签字后,准许法军3月7日晨在海防登陆。”

但法国人急不可待,想要尽快登陆,好夺取北越的地盘,根本不理会中方的请求。他们自持兵力强大,狂妄地说:“中国军队没有坦克、大炮、飞机、军舰,装备很差,战斗力薄弱,决定集中远东所有海陆空力量,将中国军队赶出北越”。

70年前,鲜为人知的海防冲突,国军以少胜多痛击法国人

3月6日早上8点半,法国舰队进入海防港,准备强行登陆。当时驻守海防的是国军是53军130师的直属部队388团的第一营,此外还有60军所属184师和暂编21师的两个山炮营。他们看到法国舰队,立刻开炮示警。法军误认为中方向他们宣战,也开炮还击。

由于双方近距离接触,法军的远程舰炮难以发挥作用,而军舰正好成为国军使用的轻重武器的靶子。比如国军的20mm炮击中凯旋号,船上8人死亡、20人受伤。共有三艘法国军舰被击中,其中一艘沉没。战斗到了11点才结束。最终以法军举着白旗而结束。

关于这场冲突的损失,国军伤亡仅三十余人。而法军却付出了伤亡3000人的惨重代价(也有资料称500人)。可以说,国军在海防取得了完胜。

事后,美英等盟国派人调查此事,可中方据理力争,拿出法国人不守规定,擅自闯入海防的种种证据。由于当时中国已经是国际四强之一,而且法军也有理亏之处。因此海防事件以法方认错道歉和赔偿损失收场。

此后,国军按照规定撤出了越南,法国人重新回到印度支那。不过这只是故事的开头,未来三十多年中,越南成为冷战多方势力博弈的战场,经历战后最为漫长、残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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