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香河县城有名的泼皮无赖吴二带着四五个狐朋狗友,山忽海哨进了肉饼店。少女上前招呼:“几位吃点什么?”吴二一挥手:“牛肉饼只管上。”不一会,少女从后厨端出一盘肉饼,吴二夹起一块刚咬了一口,便夸张的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少女忙问道:“客官怎么了?”吴二故意发怒道:“欺负大爷没见过世面是吗!这是什么烂肉!”少女解释道:“我们用的都是新鲜的牛肉。”吴二道:“放屁,肉都臭了,你们肯定用的是瘟牛肉!”少女有点急了:“不可能,这可是早上我阿爸亲眼看着回民阿訇杀的犍牛,不可能臭了。”吴二手下一个泼皮从肉饼里假装抠出一只臭虫,“还说什么,肉都招虫了。”少女看了看臭虫:“肉都烙熟了,怎么虫子还没烂。”那泼皮有点尴尬,恼羞成怒道:“嘿,还嘴硬,找打是不是。”

少女生气了:“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滚蛋。”吴二站起来指着少女胸脯道:“怎么跟爷说话呢。”少女真急了,抓过吴二的胳膊,一个大背挎将其重重摔倒。门外张策见了,不禁暗暗叫好。其余几个泼皮见状,没有冲上来厮打,更没有人去搀扶吴二,而是在一旁大喊大叫:“打人了,打人了。”这泼皮无赖不比土匪,不会轻易动手打人,只是不断寻衅滋事,诱别人先动手,然后倒地装死讹诈。那少女毕竟年轻,不知里面深浅,贸然先动手,正好着了他们的道。屋里的客人和屋外的路人见出了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水泄不通。

厨房里做饭的何也思达尔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拎着菜刀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吴二见围了这么多人,趁机大喊:“我不行了,我腿断了,快来人呀。”何也思达尔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怒道:“别惹事,拿上肉饼给我滚。”吴二等人软硬不吃:“快来看呀,鞑子要杀人了!”少女忙制止道:“你们别瞎说!”泼皮们又喊:“这家肉饼店卖瘟牛肉,还打人。大伙赶紧走吧,吃坏了可没地方说理去。”胆小的客人听后赶紧扔下钱匆匆走了。何也思达尔也真急了,揪住吴二的脖领子吼道:“你们想打架是吗!”

动静闹大了,两个巡街衙役带着铁锁链摇摇晃晃进了肉饼店,高个衙役喝道:“香河县城没王法了是吗?”一个泼皮赶紧迎上去:“官爷,可算来了主事的了。这鞑子卖瘟牛肉,还打人。”吴二也指着腿附和道:“您看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小泼皮尖着嗓子喊道:“没五十两银子这事不算完。”

少女怒道:“你讹人呢,你们值五十两银子吗!”矮个衙役不耐烦说道:“没一个好东西,都给我们回衙门。”何也思达尔脖子一横:“我看你们谁敢抓我!”

这时,一旁的张策挺身而出,拦住两个衙役:“二位官爷,我来作证,是这几个泼皮先挑的事,碰了一下就躺下讹人。”高个衙役打量着张策:“你是谁呀?”张策答道:“我就是马神庙村的张策。”矮个衙役:“哦,你就是在蒙古草原上打马匪的张策呀,失敬失敬。”张策道:“不敢当,这位大叔确实没把他们怎么样,千万别抓错了无辜。”高个衙役:“行,我们哥俩给张兄弟面子,你们呢?”说罢,斜着眼睛瞪了瞪那几个泼皮,大家心里明白,张策一战成名,是团练把总的大热门,现在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不一定好过。泼皮们也是欺软怕硬,吴二自己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行,给张大侠个面子,我们走。”

事情摆平,何也思达尔十分高兴,招呼张策进了后院,“秀林,今天多亏你了。”少女跟进后院,端上蒙古奶茶,气嘟嘟的说道:“都是些什么玩意,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呢。”张策痴痴的看着那姑娘,何也思达尔介绍道:“这是我闺女,起了个汉名,叫何叶,你叫她小叶子就行。”张策回过神来,赶紧欠身搭话道:“何叶妹子可比我们汉民女子能干多了。”何也思达尔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这要是在草原,小叶子这么能干的闺女,媒人得像天上的大雁排成行,可在这里,汉人却喜欢缠小脚的。”

听到何叶还没有成亲,张策心里一阵暗喜,强忍着喜悦道:“我们汉人讲究万事随缘,何叶妹子这是缘分未到。妹子喜欢什么样的后生?”何叶也注视着张策,认真的说道:“我还瞧不上你们汉人书生呢,就喜欢张大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张策听后更加欣喜,何也思达尔察言观色,觉察出张策似乎对何叶有点意思,但两人面对面直抒平叙的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打哈哈道:“你就别操心我家小叶子了,还是赶紧想想自己怎么找媳妇吧,哈哈哈”张策听出话外音,也觉的现在就当面挑破了有点不合适,赶紧改了话头,又闲扯了一会,告辞回家去了。

张策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叔叔张大相就说道:“你小子可回来了,今天一天快忙死我了。”张策忙问道:“怎么了?”张大相道:“我给你找了几个泥瓦匠,过几天就开始盖新房。盖好了新房咱们就娶媳妇。”提到娶媳妇,张策又想起了刚刚才见面就钟情的蒙古姑娘何叶,脸上泛红道:“这才哪跟哪呀就娶媳妇”婶子杨氏接着说道:“还说娶媳妇呢,我给四邻八乡的媒婆传下话去,说要给秀林娶媳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说姑娘的还没来呢,倒来了两个要拜师父的。隔壁村的韩占鳌和周井海两个后生今儿傍黑来咱家递帖子,说要跟秀林学武艺。”

张策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刚多大呀,哪能当师父瞎教人家。”张大相接着说娶媳妇的事:“要我说呀,人家姑娘不愿意嫁给秀林,还是嫌咱们种地的没本事。这次县城商会要组织团练的事你听说了吧,秀林。”张策点头道:“我知道了。”杨氏说道:“听你姑父说,一开始他推荐你去当团总,但商会的会长说要摆擂台。”张策道:“我认识的这些武把式,除了宝恒少爷,肯定没人能打的过我。”张大相道:“那也不能太大意了,听说这次擂台,连静海、武清的那边练家子都有要过来耍耍的。”

杨氏很是在意张策能否当上团总,“你这次要是真能当上团总,在县城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还怕说不上媳妇?”张大相也跟着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老张家几辈子给旗里的贝勒、贝子们当佃户,到你们这辈儿也该出个人物了。”张策听后压力有点大,说道:“京东各县都是练武的窝子,要是真遇上高人怎么办?”张大相道:“也别太长他人志气,你现在拳脚上没什么大事,就是这近身摔跤上差点。擂台上俩人肉搏,难免最后就缠斗到一块去了,最后只能摔跤决胜负。趁日子还早,你这段日子好好练练近身的功夫。”张策点头:“行,我好好练练,准备打擂台。找媳妇的事就先缓一缓。”杨氏赶紧说道:“不行,不能耽误正事,你练你的,婶子给你找媳妇。”张策这下也有点着急了,要是婶子真的给自己说了别人当媳妇,那可就见不着何叶了,情急之下,只好和盘托出:“真不用了,我现在心里有人了。”

叔叔婶子两人听罢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道:“谁呀?”张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了实话:“就是和我一起去草原的那个何也思达尔的闺女,叫何叶。”张大相沉吟了一下,“姑娘肯定不会差,但她毕竟是蒙古人,嫁给咱们合适吗?”张策赶紧辩解:“这个没事,她虽然是生在草原,可没多大就来香河了,会说汉语,也吃得惯咱们这边的饭。”杨氏看张策一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婶子这就找媒人给你说亲去。”

话分两头,再说张策走后,何也思达尔叫来女儿,问道:“咱们草原上的女人眼睛里面藏不住事。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张策了?”何叶倒是直爽:“是。”何也思达尔大笑道:“哈哈哈,行,是我们草原上的女儿。那我就按他们汉人的规矩,明天找个媒人去和他们说。”何叶有点吃不准张策的意思,担心道:“我还不知道人家看没看上我呢?”何也思达尔出主意道:“要不这样,张策从草原上回来也开始养羊了,你就借着去他们村收羊,多和他见几面,十拿九稳了再提亲也行。”何叶连连点头,“就这么办。”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何叶就推着小独轮车来到马神庙村,借口收羊,来看看张策。刚一进村,就大老远的看见两个汉子各自领着一个孩子,围在张策家门口,走进一看,原来是带着孩子要来拜师学武艺的,两个孩子刚到十岁,虎头虎脑的。

一个汉子吆喝着:“还不赶紧给师父磕头。”两个孩子赶紧跪下:“韩占鳌、周景海给师父磕头了。”张策忙欠身扶两人起来:“先别跪,我这还没答应呢。”韩占鳌的爹说道:“你不答应,俩娃娃就不起来。”张策道:“这是干什么,都说了,我功夫不行,教不了俩娃娃什么。”周景海的爹说道:“您在蒙古草原上打马匪的事都传遍香河了,要是敢说功夫不行,那全香河县就没有行的了。”张策谦虚道:“我年纪太轻,,刚到二十就收徒弟实在不妥。”这时跪在地上的韩占鳌说道:“私塾里的先生都说了,拜师求是学艺学德,岁数不算什么。”

大伙没想到,韩占鳌一个十岁的孩子竟能说出这样见地的话来,不禁大为惊奇。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何叶最受不了汉人的就是这办事太磨叽,忍不住劝道:“秀林哥,这孩子说的多好,就收下吧。”张策见何叶来了,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但当着众人面,还是一本正经说道:“小叶子,你不明白,师道尊严,师父不是那么好当的。”何叶有点不高兴了,小嘴一撇,冲着韩占鳌和周景海道:“你们汉人事真多,甭理他,他不收你们,我收你们。”

何叶语出惊人,把大伙都逗乐了,张策调侃道:“让他们跟你学做肉饼呀。”何叶不服气道:“你们汉人的拳脚功夫有什么,我们蒙古姑娘个个是摔跤的能手,不服气就比试比试。”周父有点不屑,“小姑娘别闹,我们这说正事呢。”何叶也有点不高兴了:“不就是拜师学艺吗,哪这么多事,让他们两个一起上,要是输了,就拜我为师。”张策笑了,问道:“那要是他们赢了呢?”何叶想了想:“我今天是来村里收绵羊的,要是输了,就送他们一只小羊羔子。”还没等大人们说话,一听有羊羔子,两个娃子倒是按捺不住了,周景海抬起头来兴奋问道:“真敢我们俩摔你一个?”何叶一跺脚:“当然是真的。”

话说到这份上,张策也开始有点担心何叶了,他还是知晓这俩孩子点底细,虽说年纪小,但五六岁就跟着家里大人推磨耪地,练出一身力气,长大点又看别人练武,跟着自学过一点,何叶才十六七岁,倒是学过不少,可两孩子一起上,还是挺悬乎。

两个娃子站了起来,两位家长也想让张策见识下娃子的天赋本事,收下他们也不辱没了师尊,也就点头默许了比试比试。双方拉开架势,刚要开摔,张策突然想起,近身摔跤,少不了抓胸搂腰,蒙古女子不在乎这些,可还是要避讳一下,赶紧叫停:“稍等。”然后回屋拿出一身硬马甲,套在何叶身上,何叶见张策如此心细,平添几分感动,脸上也微微泛红。

穿好硬马甲,韩占鳌、周景海一拥而上,三人缠斗一处,龙腾虎跃一般,搅得地上尘土飞扬,恍然间,张策好似又看到几年前自己和哈宝恒少爷摔跤时的情景,有日子没见宝恒了,过几天真应该去看看他。

韩占鳌和周景海一开始如猛虎下山一般,好几次险些把何叶摔倒,无奈何叶毕竟是从小就学,吃透了两人的那点本事,不过就是有几分半大小子的蛮力,连施几个巧招,就把两人整的晕头转向,一个不留神,接连被何叶摔倒。

看着两娃狼狈的样子,何叶也顾不上气喘吁吁,咧着嘴叉着腰笑道:“还不赶紧给我磕头拜师。”几人面面相觑,张策只好打圆场道:“罢了罢了,小叶子跟俩娃娃闹着玩呢,我收下你们了。”韩占鳌、周景海听罢大喜,刚又要跪下行礼,张策拦下,说道:“孩子先跟我学,拜师礼得往后拖拖,县里摆擂台比武选团总,这事完了再演礼。”事情有了眉目,俩孩子开心极了,一蹦三尺高。

送走了他们,张策领着何叶进屋说起了悄悄话。“小叶子,你可真厉害,入得厅堂、出得门庭。”何叶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哪有那么好。”张策试探着问道:“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娶了你。”何叶性子直爽:“你明知故问。”张策愈发喜欢何叶这股快人快语的劲头,也就不遮着盖着了:“好,妹子,以前听戏文里总唱一见钟情定终身什么的,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按照规矩,看黄历选日子去提亲。”何叶听后心中蜜汁般甜,这汉人男子要是动起情来,比蒙古的粗犷汉子还要直爽。想到这里,何叶反倒羞涩起来,低着头,捂着脸跑出屋去:“行,我等着你。”

张大相和杨氏回到家里,张策红着脸说了想和何叶成亲的事,杨氏一拍大腿,“难得有不嫌弃咱家穷的闺女,就这么定了,这就找媒人去说合。”张大相也跟着说道:“那闺女真不错,秀林你小子有福气。但请谁去说呢?”低头想了想,一拍巴掌,“有了,就让你姑父去,他认识那姑娘她爹。”张大相说的是武文祥,让他去着实不赖。张策轻声问道:“那啥时候去找姑父说这事。”张大相打趣道:“还挺心急,我明儿头晌就去。”张策也咧嘴笑了:“行,那什么,叔、婶,饿了吧,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天一早,张大相就带上礼物,直奔县城姐夫家,武文祥的老婆张翠花是张大相堂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也没那么多俗礼,进了厅堂,张大相问道:“姐夫呢?”张翠花道:“最近商会事太多,今儿一早,就被叫去商量事了,临走的时候还交代,晌午饭不从家吃了,哦,你大老远过来有啥事呀。”张大相坐定,说明来意,想请姐夫给侄子保媒。张翠花道:“这是好事呀,肯定能说成,你多坐会,等你姐夫回家,当面跟他说。”张大相应了一声,然后陪着姐姐闲唠家常,等着姐夫回来。

再说武文祥,一大早就被商会会长安学而叫去商量事情,待大伙到齐,施礼已毕,安学而抿了口茶,慢慢起了话头,“列位,大家也看到了,现在的买卖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上面要是没人罩着,你就是吃屎也吃不上热乎的。人家山西的晋商能傍上蒙古的王爷们,可咱们香河买卖人就连知府跟前也说不上话。穷则思变,得想辙找靠山呀。”

当年和哈斌打架的肖翰章这时候也当上了县城商会的理事,听罢安学而的话,问道:“那你想怎么找靠山呢?”安学而娓娓道来:“咱们县太爷宋魁星宋大人,如今在京城搭上一根线,通到大内副总管崔玉贵那,得要十万两银子打通关节。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些年和宋大人处的不错,宋大人也挺照顾咱们,不如咱们凑钱帮宋大人疏通疏通。他要真是能高升一步,日后也肯定少不了多关照咱们生意。”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自古官商勾结都是常事,买卖人帮人买官也不稀奇,只是这十万两银子的数目实在巨大,香河城小水浅,众人实在不好凑钱。尴尬了半响,还是肖翰章开口说了实话:“道理大伙都懂,就是这么个年头,钱也算是花刀刃上了,可毕竟是十万两,就咱们一个县城商会,确实有点手紧。”武文祥也跟着说道:“每年三节两寿,也都按规矩孝敬宋大人了,怎么通关节这种事也要管咱们要钱。”安学而解释道:“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这次文祥你们去蒙古草原也看到了,上面没人罩着是真不行。可咱们都认识哪些官面上的人呢?也就是宋大人了!”

不提草原还好,一提草原,武文祥反而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几个这一趟买卖九死一生,满打满算才挣了一千多两银子,他宋大人买个官,就要十万两银子?!”安学而反驳道:“账不能这么算,要是宋大人真的高升了,随便照顾咱们几笔俊俏买卖就不止十万两。”见两人越说火气越大,肖翰章在一旁赶紧岔开话头,“学而兄,那你细算算,咱们每户得摊派多少才够给宋大人疏通的?”安学而道:“按平时三节两寿的节敬,再翻上一番半。”

听罢众人无不咋舌,开布庄的刘老板小心翼翼说道:“现在生意年景实在不行,翻上一番半,虽不至于要了命,但肯定得伤筋动骨。而且前些日子,还说要各家摊派出钱,成立个护商团练,那要是再收这些个节敬,团练还办不办了?”安学而道:“团练当然要办,这是两码事,互不耽误。”话音刚落,是彻底炸开了锅,几十位老板当场就嚷嚷开了,武文祥拍了桌子:“这个捐,那个税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家伙买卖要是都黄了摊子,还护个屁商!”

安学而也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我也知道不容易,可宋大人是咱们父母官,帮忙孝敬孝敬怎么了!“武文祥也急了:“可就是孝敬亲爹亲妈也得量力而行!”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实在聊不下去,大吵起来,“武文祥,你这是大不敬!”、“那刮老百姓地皮就叫大孝敬了!”、“我看你是不想在香河混了!”、“安学而,你要是愿意舔沟子,没人拦着你,但你让大伙出钱给你抬轿子就不行!”。

见两人越吵越不像话,纷纷劝解:“安会长,安会长,文祥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文祥,你少说两句,安会长也是为大伙好。”、“你俩都消消气,挺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说闹就闹!”

架吵成这样,正事也说不成了,直闹过吃晌午饭的时辰,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武文祥被大家拉出商会,越想越气,一起去蒙古草原的赵老板劝道:“得了,差不多就算了,生这么大气干嘛,走,到我茶楼喝点茶去去火。”其余几个连拉带拽,把武文祥拖到茶楼。武文祥对身边的跟班伙计吩咐道:“那什么,我晌午就不回家吃饭了,你回去说一声,就说我跟赵老板商量事去了。”

伙计答应一声,赶紧回家禀告。张大相和张翠花姐弟都做好了饭,武文祥的儿子武桓也从学堂回家休息,听说不回家了,张翠花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瞎忙个啥。”张大相也只好说道:“没事,那我就再多等等。”然后招呼外甥武桓道:“今天学堂先生都教什么啦?”(待续)

作者简介:张杨,2010年毕业于山西传媒学院编导专业,廊坊市作家协会会员。2008年创作话剧剧本《晋商镖局》;2010年创作电影剧本《实习的故事》;2013年创作电影剧本《宗师张策》;2016年创作长篇历史小说《今日香堂自我起》;2017年创作微电影剧本《我的微梦想》、《我要穿越》、《新媒体故事》,其中《我的微梦想》已经拍摄完毕,并在优酷网上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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